它一擡頭,就看見一根裹得跟黃豆黑芝麻糍粑一樣的灰色觸手朝着它招手,一副要把它抓起來蘸了吃的樣子。
“幸好,我旁邊是鬥姥,祂藏不住事兒”
見此情景,輝夜姬徹底絕望了,“殺人不過人有點地,你怎麼還來啊!”
另一邊,固燚被鬥姥硬塞了一本騙經,一段過去,外加一枚玉制紅中,整個人傻傻的。
他在一分鐘内變成心蟠紅中老大了,這踏馬什麼鬼?
“加油噻,我感覺你很有做紅中的資質嘞!”
鬥姥繞到固燚身邊,直起桌角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中心不穩,差點讓固燚背上麻将桌。
“老大就是我心蟠的稱呼嘞,骰子不想當就你當,你好好學,有麻将牌,其他忘我道就不會耍你了噻”,鬥姥嘻嘻哈哈的鼓勵道。
“真的嗎?”
聽到祂的話,固燚驚喜發出聲音,連苦大仇深的表情都變得喜氣洋洋了起來。
被忘我道騙來騙去真是他目前遇到最大的難題了,如果鬥姥能幫他解決,他真的感激不盡。
“哈哈哈哈哈你信了你信了!”
“師兄”,伴随着鬥姥尖銳到擾民的嘻笑聲,固燚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随即又一次反手掏向背後的刀,“要不然還是鲨了吧”
就在這時,旁邊樓上突然竄出來個大媽,拿着一隻拖鞋就往樓下丢。
“吵什麼吵啊?大晚上的看鬼片笑尼瑪呢?”
這話一出,鬥姥立馬老實了。
固燚也還是背上了個麻将桌,剛剛拖鞋飛過來的時候,他不想轉身拿劍劈,剛好手邊有個麻将桌…
幾人老老實實的走了最後一段路,最後因為鬥姥太大隻,電梯塞不進去,固燚還差點用劍把祂分屍了。
鬥姥:不嘻嘻。
等他拖着一群人回走到家門口,渾身上下泛着柔光的固燚母親也笑呵呵的打開了門。
大家在打過招呼後就魚貫而入,排在後面為了節省空間方便被塞到電梯所以被捆成大閘蟹的鬥姥立馬就被固燚的母親給注意到了,她一看鬥姥那憋屈樣子,就抿着嘴笑得十分欠打。
“喲,這不鬥姥嗎?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鬥姥見到那豐腴貌美的婦人的瞬間直接掙脫了繩索,連蹦帶跳的往樓道裡打開的窗戶那邊跑。
祂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猶豫,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太丢人嘞,祂不耍了!
這娃娃的娘親啷個是五瘟後土啊!
看着奪路而逃卻被一張白色的皮裹老老實實住拖回來的鬥姥,固燚人都傻了。
“媽,你這麼強?”
這個還沒被社會毒打過的孩子第一次感受到了拼媽的重要性。
“不強”,固燚的母親笑呵呵的搖搖頭,拉着固燚轉身就背着麻将桌進了屋子,“媽媽幹兼職,那個想要逃跑的麻将桌,是媽媽的同事”
“祂欺負你了?媽幫你把祂卸了”
進屋後,固燚的媽拍了拍被放在客廳的鬥姥,往上放了幾盤芥末夏威夷果和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黃油柿餅,給鬥姥整得跟小桌闆似的。
當然,在這幾碟果盤放下去以後,幾隻麻将牌聞着味道也從桌肚裡自己跑了出來,挪動着麻将的兩腳像是直立的小豬一樣吭哧吭哧的跑過來想要撈柿餅和夏威夷果,其中一個一條一個彈跳還把夏威夷果打遠了。
…看着倒是有那麼一絲絲可愛。
幾人坐下後,安科和百裡辰墨縮在角落裡吃柿餅,鬥姥則不知道為什麼和摟着自己兒子坐在旁邊的固燚的媽楊女士聊了起來。
“後土,你剛剛啷個意思嘛!你也把力量給他了!”
楊女士斜了他一眼,“你不是也給了嗎?”
随後,她無奈的看了看自己兒子的狀态。
好家夥,三十一個司命裡,固燚已經集齊了巴虺,鬥姥,魁栅?(闫無),還有自己後土,再加上入侵世界的癡愚,這些是這批司命裡最強的,挂開得簡直史無前例,這要是在那邊還挨打,那就說不過去了。
“巴虺也給了”,鬥姥一把搶過一隻幺雞的夏威夷果嚼了起來,“就是不知道無生和五智咋個想嘞”
“你也不想和原來一樣吧?”楊女士深深的看了一眼鬥姥。
“你是心疼孩子,我是隻看樂子噻,一想到三清發現啥子都不按照祂的劇本走時蒙圈的樣子,我就想笑嘞”
“對啊”,一旁的安科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有條件為什麼還要搞那些艱難險阻的”
他們說的話對固燚來說太謎語人了,這孩子左看看右看看,險些把cpu幹燒了。
最終,看着和母親交談甚歡的鬥姥,固燚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媽,難道鬥姥是我素未謀面的爸嗎?”
他說這句話的原因很簡單,鬥姥現在刀子嘴豆腐心的樣子實在是讓固燚覺得眼熟,看着很像安國慶和李導。
固燚覺得,除了自己親爹,沒有人會這麼口是心非的幫自己。
而且自己媽媽和祂好熟啊!這看着不太對勁啊!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動作都木住了。
片刻後,鬥姥罵罵咧咧的開口:“你們莫說我罵的難聽,我感覺他這個腦殼兒就是最大的艱難險阻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