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六六洋”
“性别”
“你瞎啊這看不出來”
“年齡”
“三十牛歲”
“…不是你踏馬怎麼審起我來了!”
破破爛爛的城中村裡,一臉崩潰的劉牛洋指着慵懶地半躺在地上的安科,嘴裡的電報一觸即發。
他其實昨天就來了,可是到場的時候,這兒隻剩下一片廢墟,血飛得到處都是,他翻遍了這裡,就是一個遺體都沒有。
至于安科所在的那個平房…它被一堆建築垃圾給埋了,從外面看不出那裡還有個樓。
劉牛洋cpu都燒了。
我要找的人呢?都給哈迪斯神力幹碎了啊?
一臉驚慌的劉牛洋趕忙在耳麥裡給隊長秋風雨求救,結果隊長聽完也慌了。
死那麼一大堆人,關鍵是這件事關系到不友好型外神哈迪斯,他們安巴市138小隊搞不好是要被拉去謝罪的啊!
剛好安巴市的邪祟都被哈迪斯的神力給幹碎了,他們晚上也不用再拼命鲨觸手瓢蟲了,隊長就讓劉牛洋在這裡守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結果他這一守,就是一晚上,剛剛忍不住去撒泡尿的功夫,甘幽霜就自己出來了,還迎面撞上了住在這裡回來查看自己房子的母女倆。
幸好這裡在老城區的城中村裡都算破爛的,附近隻有甘幽霜和這母女倆住着,也不會引起混亂,連警戒線都不用拉,劉牛洋就想給她們解釋一下,然後把人放走算了。
反正迷霧擴散後會偶爾有邪祟亂跑這件事已經是社會共識了,隻是很多人沒親眼看見過邪祟而已。
結果剛想動嘴,旁邊廢墟裡突然冒出來一個長滿觸手的大頭,它上下掃了一眼自己後突然不屑的啧了一聲,随後開始了對自己的審訊。
關鍵是自己還下意識應聲了。
這一天天的都什麼事啊!
“你一邊去,先别說話”,意識到自己的抽象後,劉牛洋理都懶得理安科,他現在急需處理的是甘幽霜。
冥王哈迪斯的代理人可比小小一個邪祟重要多了。
其實,很多邪祟的攻擊性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強,據守夜人組織長久的研究,它們也隻是順着迷霧一起來的,家園被外神毀滅的可憐生物而已。
大部分邪祟沒有惡意,甚至能在人類世界生活,隻有極少部分邪祟會到處吃人,而觸手瓢蟲就屬于罪無可恕的那類。
華夏現在的策略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有生力量,所以看見一個陌生的邪祟,守夜人會選擇先觀望,到實在要自保了才開打。
至于安科…由于他身上的氣息全部收斂,劉牛洋什麼都沒感覺到,還以為他就是長得大而已。
因為,真的有邪祟就光長個子不長實力,而且這樣的還不少!
比如說有一種叫泰坦棉花糖的邪祟,它們像是巨大化的蓬松白色老式棉花糖,身體比空氣還輕,整天就在天上飛,最小的泰坦棉花糖跟一個足球場一樣大,這玩意根本不需要鲨,因為一場小雨就能要了它們的命!
這麼久了,安科都沒攻擊人,這說明他是講理的,那可以先放一邊。
不過很快,劉牛洋就發現是自己天真了。
有的時候,語言是能鲨死人的。
“好吧”,安科無奈的用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就想提醒你一下,老六你褲鍊沒拉,今年本命年,要不換個質量好的不起球的吧,我怕你□□裡那根小蘿蔔被染成紅菜頭”
“小孩子還在呢你開什麼黃腔!”
那個媽媽對安科怒目而視,搞得安科連聲道歉,整個人迅速矮了一頭。
“真的诶”,站在她旁邊的小女孩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拉了拉她媽媽的褲子,“媽媽你看叔叔上完廁所不拉…”
“草!”
在母女倆指指點點的聲音中,劉牛洋都要崩潰了。
更崩潰的是,甘幽霜看他尬在原地不動,還好心走過來低頭幫他拉上了,他都來不及阻止!
“沒事的劉醫生,我聽說如果嫌棄自己小的話,可以練習拉丁舞”
“不要再說了!”
在深呼吸兩下平複自己崩潰的情緒後,劉牛洋重新開口。
這回,他眼神十分犀利,氣場全開,給人一種突然很帥的錯覺。
“甘幽霜,有沒有興趣加入守夜人?”
随後,他突然把住甘幽霜的膀子,一臉嚴肅。
“不然你就要被判死刑了”
“诶!”甘幽霜呆住了,“一個上夜班的組織需要這麼殘暴嗎?”
剛剛他還以為自己走的是爽文路線,開局遇險遇到金手指老爺爺,然後迎娶符合自己xp的人魚走上人生巅峰。
結果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在踏馬咒術x戰,開局死刑,後期鬥傩大陸,所以劉醫生是五條悟?
這時,那個牽着孩子手的媽媽也一臉嫌棄:“就是啊,這小兄弟剛剛還給你拉褲鍊嘞,你上來就要鲨他,想招聘上夜班的保安也不是這樣審的啊,這不恩将仇報嗎?”
“姐”,一聽到這事,劉牛洋的心裡再次泛起社死的漣漪,“咱别提這件事了行不?”
聽到那母親的話,甘幽霜有些意外,“姐姐你剛剛不是要報警抓我嗎?為什麼又替我說話啊?”
聞言,那個媽媽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啥報警抓你啊?你以為我女兒在叫什麼?我踏馬房子沒了在打電話給保險呢!”
安科在旁邊聽得嘎嘎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