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離安科被138小隊扛回來養着已經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特别短,但是他把傷養好了,身上被割掉的地方也長出了肉團,身子看起來就像是枯枝開花苞,更奇怪了。
期間,138小隊幾次三番試圖把從陋室裡找着的某個難以啟齒的虎鲨部位給安科縫回去,他們給安科看了一部分翻譯出來的陋室裡詹奎因的筆記,認為保持安科軀體的生命活動是非常必要的。
另外,在那天開完會的第二天,上頭的人終于派直升機來把陋室整個揣走了,目前還在研究,真是可喜可賀。
“這個能裝回去嗎?”
那一個月的前半截,劉牛洋提着那罐子木乃伊一樣的東西給安科來回展示,就差現場幫忙給他整上了。
“你當這幾把熱拔插的?”安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都泡酒了,跟倆燒火棍似的,要不你吃了吧,可能會大補”
不太敢上嘴的劉牛洋聞言轉身就走,他想把這一大罐東西放回了淩寒那邊,而這時,安科又一次叫住了他。
“你看這倆玩意頭暈不暈?”
安科撤回了對劉牛洋的污染屏蔽,想着一會把他污染了再治好賺點神力恢複度。
“我說”,劉牛洋低頭看了一眼那兩根東西,露出了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我們物種都不一樣,這個就不用比了吧!”
人和虎鲨沒必要比吧!這種東西他隻在淩寒的水族館标本室見過!
“我是說上面的字啊!”
安科十分無語的擡頭,差點把呼吸機的插管搞下來,吓得等在一旁的甘幽霜連忙把他按回床上。
“不啊…不對,我有點文盲,仔細看看…”
劉牛洋蹲下來湊近罐子看了半天,站起來的時候确實有點頭暈。
蹲着再突然站起來肯定會暈,人之常情吧。
“看不懂”
劉牛洋甚至把其他人也叫了過來。
“不是機械相關的不要問我”,諸星河看了兩眼,隻覺得自己要長針眼。
“有見過類似的字”,秋風雨努力的回憶着。
他記得之前他被那個把他搞得經脈盡斷的神單方面毆打的時候,地上突然冒出來相似的文字,然後那個神就被吓跑了,他這才活了下來。
“研究過,但是缺文獻”,淩寒就更不用說了。
他很喜歡海洋裡的邪祟,特地去研究過它們的語言,這種文字也是其中一種。
淩寒在酒海市見過一整個發瘋的魚人群,它們的溝通看似有表達意思,實際上是毫無規律的嘶吼,而當時它們到處亂畫的就是這種文字。
“都不難受?耳邊都沒有幻聲?眼前都沒有奇怪的東西?”安科震驚的問。
挖槽,你們這兒的人污染阈值都挺高啊!
四人乖巧搖頭,又點點頭。
“不應該啊”
安科的眼前停着一隻四十八面的骰子,那骰子一動不動的。
“是你們san值都沒變啊?”
劉牛洋一臉懵逼,“你不就是奇怪的東西嗎?”
一大早的讓我們看你丁上刻的是什麼字,這種行為劉牛洋找不出除了有病外的形容。
“牛逼”,安科被他搞得無話可說。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骰子從頭到尾都是0面朝上,這意味着,這群人要不然就是san值被鎖了,要不然就是人工造物。
“這上面什麼意思?”
把劉牛洋趕到旁邊去後,秋風雨皺着眉頭問。
從祂的反應上看,這似乎非常重要?
“封印”,一直在照顧安科的甘幽霜猶豫着說,“似乎是在封印某種恐怖的存在”
接着,他猶豫地看了一眼安科,發現對方神色略帶贊賞,就走到罐子旁邊指着幾個完全不同的字符給他們看。
“這幾個文字表達的同一個意思,都是消失,封存”
安科滿意的點點頭,“寫這個字的人實際上想要寫的是抹鲨或者抹除,很可惜他的靈感不支持”
“什麼意思?”甘幽霜迷茫的回頭看安科。
看着那潦草的刻印,安科無所謂的笑了笑,“沒寫完就瘋了呗”
“我之前,應該有其他外神來過,詹奎因把這倆牛子當成法器了吧”
那倆木乃伊牛子的作用被138小隊彙報了上去,上頭聽完後叫他們自己留着,淩寒把它們放到自己的水生生物标本室去了。
與此同時,在這一個月裡,所有人對那隻三頭大傻狗和哈迪斯的警惕心斷崖式下降。
哈迪斯好像那把寵物寄養的主人,有事沒事根本不來啊!
因為老是想去标本室手腳并用的啃陋室裡出土的那倆東西,這隻傻狗被諸星河她們取了個名字,叫阿骨。
“總不能叫幾吧!”
已經有點崩潰的諸星河大罵道。
所以還有人記得它原來叫刻耳柏洛斯嗎?
阿骨真的很喜歡那倆東西,它經常三個頭換着叼,特别和睦,根本沒有影視劇裡三個頭打架的情況。
搞到後面,安科甚至能用觸手把那倆兼職飛盤的磨牙棒丢出去,再樂呵的看着活潑的阿骨把東西撿回來。
“你不痛嗎?”劉牛洋瞠目結舌的看着那根東西重重的插在地上,隻覺得身下一緊,“我看着都痛”
“還成”,安科撓撓頭。
這狗都一身自己的味兒了,哈迪斯怎麼還不來?
當然,阿骨除了玩某個寫作骨頭讀作幾把的玩意,還經常被出去巡邏的劉牛洋帶出去溜達,諸星河她們甚至吸取了安科吃魚食的經驗,給它買了好幾袋狗糧,純純當狗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