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宿舍,和她住一間房的喬頌同學湊過來八卦,說今天下午訓練營來了一位大佬,是來給投資的。
其實投不投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聽說他長得很英俊。
喬頌給聞禧看群裡發的偷拍照,拍到了他腰間的黑色皮帶,銀色冰冷的金屬扣,再結合其他人的描述,她真的後悔她今天下課之後就在宿舍睡覺,但凡她出去走走,說不定就碰到了。
那個皮帶,聞禧一眼就認出來了。
畢竟她親手解開過。
“投資?”聞禧不認為這樣一個訓練營有什麼需要投資的,很明顯,就是沖她來的。
果然,晚上聞禧就收到了老師的特别關照。
老師說,她的兄長特地來進行了囑咐,希望聞禧同學在訓練營裡能夠好好學習。
老師感歎,說聞禧你的兄長可真關心你,為了了解你的學習情況,專門到這裡來,現在已經很少有這樣負責的兄長了,甚至是父親都不一定有這麼上心。
聞禧在心裡默默的想,他這哪裡是關心,他分明就是監視。
她有些許的擔心。
年闳肆這麼盯着她,肯定會知道推薦信的事。
聞禧其實知道,她在偷偷計劃什麼,遲早會被年闳肆發現,他神通廣大又察覺敏銳,特别是那次之後,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任何異常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盯在眼裡,簡直比盯犯人還要盯得更緊。
代洵給聞禧發消息,關心的問她怎麼樣了,年闳肆還有沒有批評她,或者說給了她什麼懲罰,有沒有他可以幫她的。
代洵有時候就是話太多了,他喋喋不休起來連聞禧這樣吵的人都嫌他煩,她簡單回了一句“沒有”,然後手機靜音息屏,放到一邊。
訓練營的最後一天是大考和結營儀式,考試下午三點結束,大家都回宿舍收拾東西,晚上進行結營儀式,今晚過後,明天所有人就都要各自分别,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
才兩周而已,并不是能處到多深厚感情的時間,分别也就沒有那麼傷感,聞禧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看着像在發呆,實際上,她是在想今天大考的那些題目,她是不是都解題正确。
聞禧本來不是個喜歡複盤的人,她以前覺得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她再反思也沒多大用處,還不如往前看。
這次她少有的有點緊張。
鄭方邢拿着杯子過來說和聞禧喝一杯,山水有相逢,希望有機會還能再見面。
他酒杯還沒遞過來,代洵已經到她身邊,他擔心的問聞禧:“闳肆哥準你喝酒嗎?”
年闳肆确實管聞禧很嚴,代洵很擔心她再被他責罰,上次的事情代洵就自責,他認為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他不準。”聞禧搖頭。
于是代洵攔在聞禧面前,說她不喝酒,他可以代喝。
鄭方邢不悅的看着代洵,他問他們是什麼關系他就給她代喝酒。
這個代洵确實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莫名其妙和聞禧關系就不錯,鄭方邢本來以為他是她男朋友,但觀察之後又覺得不太像。
代洵愣了下,說:“我是她朋友。”
他和聞禧之間确實沒有特别的關系,之前家裡在和年家商量婚事,後來不知道怎麼,年家又把這件事壓下來,就不了了之了。
他和聞禧之間一直是以朋友相處,聞禧并沒有表達出其它的意思來。
鄭方邢見聞禧沒有要接他酒的意思,他于是離開了。
“我想喝兩口。”聞禧突然和代洵說。
年闳肆古闆的認為,酒精這個東西隻有弊端,沒有一點好處,所以自己不喝,也不準聞禧喝,聞禧之前一直很聽他的話,在外面玩或者和同學聚餐,從來不碰酒,連啤酒都不碰。
但她真的很想試試喝醉的感覺。
她不确定自己的酒量,于是和代洵說,要是她萬一喝醉了,讓他把她送回宿舍。
代洵來不及阻止,聞禧已經喝了一杯。
這是低濃度的雞尾酒,喝再多應該也不會有事,聞禧第一次嘗這味道,她覺得就是桃子味的氣泡水,沒什麼特殊的,也不沖鼻子,反而好喝。
于是她多喝了幾杯。
代洵一直守在聞禧身邊,結束後他送聞禧回宿舍,隻覺得聞禧走路有點飄,但樣子也不像喝醉,代洵問一句她都可以答得上來。
沒想到她宿舍進不去。
和聞禧同住的喬頌當天晚上就回家了,宿舍門緊鎖,而聞禧的鑰匙不見了。
代洵正發愁,身後傳來年闳肆的聲音:“她喝酒了?”
代洵僵住。
他還沒回答,聞禧已經胡亂搖頭:“沒喝。”
年闳肆問:“那你這是不小心掉進酒缸裡了?”
聞禧點頭:“有可能。”
滿嘴謊話。
年闳肆無奈到已經不想歎氣,他盯着她明顯已經醉紅的臉,給她提供選擇:“你是自己去洗冷水澡清醒清醒,還是讓我把你扔進河裡喂魚?”
聞禧不滿的說:“我很清醒啊。”
代洵本來扶着聞禧,在年闳肆的注視下他默默松開了手,小聲給她解釋:“聞禧其實隻喝了一點雞尾酒,是度數很低的那種。”
豬隊友啊。
聞禧當着年闳肆的面,回頭瞪了代洵一眼。
在年闳肆面前要打死不承認!打死不承認!
他能逼她招供還是咋的。
年闳肆問她:“我教你的規矩是什麼?”
聞禧拱了拱鼻子,說:“哎呀,你的規矩太多了。”
年闳肆不為所動,他像一個嚴厲的□□,沉默嚴肅的注視着她,威嚴又有壓迫力。
“聞禧,再問你一次。”
“确定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