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葉辰安吃飯的動靜,葉遙歌皺着眉放下了筷子,葉辰羽倒是不嫌,在一邊吃一邊笑。
“芷嫣,南弦慢慢吃,别聽你爹的。”葉辰羽微笑着對兩個孩子說。
葉辰安也聽出了他大哥的話外之音,又加上剛才的一頓猛虎操作自己也已經吃飽,葉辰安立馬收拾好姿态,正起身闆教育起兩個孩子。
“你們知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是什麼意思嗎?”
兩個孩子擡眼看着葉辰安乖乖地點頭,葉辰安心滿意足,又繼續施展自己爸爸媽媽那套現代教育方針。
“既然這飯菜來得如此不易,這般珍貴,那你們現在還應該剩飯嗎?”
兩個孩子配合的搖了搖頭,轉而聽話的埋頭吃飯。
而葉辰安則驕傲的轉頭看向葉辰羽,示之以微笑。
葉辰羽自然無話可說,畢竟自己家可是種糧大戶,自己父親又是個熱愛土地糧食的人,自己要是說一些浪費糧食的話,隻怕是要惹父親嫌。
葉辰安這招不僅對葉辰羽管用,在葉懷财那裡也有受益,聽到粒粒皆辛苦這樣的話從自己二兒子嘴巴裡說出來,葉懷财大感欣慰。
葉懷财至今還記得葉辰安十歲那年帶着十幾個莊稼漢的孩子到田裡胡鬧,生生糟蹋了兩三畝的水稻,事後罰他認錯,沒想到葉辰安餓了七天也不認錯,最後餓昏了過去被管家發型才撿回了一條命。
自那以後,葉懷财就見不得葉辰安,每次見他必考功課,隻要有錯就把他關起來餓個三天以上,錯得越多餓得就越久。
隻是這葉辰安其他本事沒有,就是會讀書,每次提問葉辰安基本都答對。
葉懷财為了故意整他便從最偏的知識面去考問,任憑葉辰安再怎麼聰明,總是不能把所有的奇聞怪事都了解,這長年累月下來,總是挨餓得葉辰安就落了個不争氣的身體。
細削的身子,就是站在風力都會被刮走,在外頭誰能認出他這麼個瘦弱的病秧子能是葉家二少爺。
“遙歌,你怎麼不吃飯,瞧你瘦的,快多吃一些。”葉辰安邊說邊往葉遙歌碗裡夾菜。
這一夾可是把全家人都驚着了,全家人誰不知道葉遙歌潔癖得厲害,在家裡,葉遙歌都不要别人用公筷給她夾菜的,然而剛才葉辰安居然用自己的筷子給葉遙歌夾菜,這不得把那姑娘逼瘋。
果然,葉遙歌立馬沒了好臉色,當下就讓仆人把面前的碗端走倒掉。
“二哥這是做什麼?怎麼能用你的筷子給我夾菜。”
葉辰安聽着葉遙歌的話一點也沒生氣,反倒笑呵呵的回:“早就聽說妹妹嫌我,如今一試果然如此。妹妹嫌我我不怪你,但是何必累及你的侄子侄女,竟連貼身聞你讀書都不成?”
葉遙歌臉色一僵,他明白葉辰安所指何事,也就是前幾日那兩個孩子在自己窗外聽自己讀書,不料被來看自己的母親瞧見趕了出去。
說起這件事,葉遙歌心中确實有愧,二哥雖然是個纨绔,但是生的兩個孩子卻很靈秀,尤其是南弦,小小年紀便能作詩,葉遙歌心裡對其是喜愛的,當時他們被趕自己沒有作為。
如今葉辰安主動提起,葉遙歌臉上一時一陣青一陣白不知如何作答。
葉母見自己女兒被逆子嗆嘴立馬心疼的給自己女兒找話,“你說你妹妹做什麼,人是我趕的,要找理你來找我。”
葉懷财瞪了一眼葉母,他可沒想到自己溫順的妻子竟做出這樣傷人的事,尤其是對兩個三歲多的孩子的這一瞪葉母氣勢少了一大半。
葉辰安當然知道事情是葉母做的,葉遙歌雖然是個性子冷不愛搭理人的姑娘,但是為人處世也算寬容,對下人也從未苛刻過。
家裡的長輩們都盼着她嫁得一高官光耀門楣,平輩的小輩的則都欣賞她的才華與人見憐的容貌,隻是這當面指責父母的事可不能做,葉辰安隻好拿葉遙歌來當靶子。
“母親說的是什麼話,我這個做人兒子的怎麼能責怪您,您這麼做自然有您的道理,既然母親不讓孩子與妹妹親近,那我就把他倆捆在家裡,免得他們心癢難耐的找他們的姑姑玩。”
葉芷嫣和葉南弦一聽葉辰安說要把自己捆在家裡的話,兩對大眼睛立馬水汪汪的看向他們那惹是生非的父親。
葉懷财在一邊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兒子想說的是什麼,思量之下讓兩個孩子跟着他們小姑學書認字也沒什麼不好的,便主動開腔駁了葉母的面子。
“一件小事也值得這樣說,你們這又是趕又是捆的要幹什麼,非要做那違背人常的事嗎?孩子想和誰玩就和誰玩,你們都不要管。”
葉母見葉懷财發話,心中也有了分寸,自然不敢再多說。葉辰安的目的圓滿的完成了開心得很,自然也無話可說。
飯桌上的人本來就食欲不振,在葉辰安的一番折騰下更是沒了興味。
隻有葉辰安活像個大象,怎麼吃都吃不飽,飯桌上的菜幾乎都叫他吃沒了。
葉辰安看着桌子上的殘羹剩飯仍是意猶未盡,又叫仆人上了碗米飯将盤子裡的湯汁都拌進飯中又吃了一大碗才作罷。
葉懷财被葉辰安的騷操作震得目瞪口呆,幸好是在家裡這樣,要是在外面,人家不得說自己苛待自己的兒子。
吃完飯葉辰安按着葉懷财的意思來給東院的孩子的祖奶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