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看來你還有其他的想法?”葉辰安臉上挂着若有似無的笑,看得對面的慧能一臉拘謹。
“你又看出什麼了?”慧能的臉色稍顯緊張。
葉辰安輕歎道:“你還是那麼沉不住氣,我又沒說什麼。瞧你一臉緊張的樣子,生怕别人看不出來什麼,實話說我什麼都沒猜。”
“那幹嘛臉上還擺出那種笑?”慧能撇嘴小聲罵道。
随後,慧能向葉辰安講訴了葉辰安與張可凡離開之後的事,原來華商姑娘是慧能的母親派來的,為的就是把慧能從承業寺交出去,慧能的母親交代了慧能許多事情,其中最緊要的便是交待慧能為其父親平凡,還死去的全家老小一個公道。
“但是你回來了,是為什麼?”葉辰安一臉不解。
慧能擡手示意張可凡,順着慧能手臂的方向,突然出現在坡底的青石階上的張可凡很快讓葉辰安明白。
兩人相顧無言,就在原地等着張可凡。
“你兩怎麼總是在一起玩,還在這麼一個小竹林裡,難不成這裡有什麼特别好玩的?”
張可凡上來一通找尋,那破敗的青石塔他也往裡面鑽了一圈出來,眼看實在沒發現什麼樂子,張可凡瞬間慫眉塌眼。
“什麼嘛……你們該不會就隻是在這裡論詩作賦吧?”
張可凡撿起一根地上的斷竹子朝張可凡打去,“當然不止那樣,我們還切磋武藝呢,你來都來了,要不要和慧能比一比,人家小師傅可是練家子出生。”
“你這不是開玩笑嘛,我可是從小撒歡打滾長大的,但是本人從小到大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絕不恃強淩弱,以大欺小。所以,我們還是找點其他樂子吧?”
“依我看,我們以後都叫你樂子哥吧,成天四處找樂子,就沒見你有個正經嚴肅的時候。”葉辰安挑眉打趣。
一旁的慧能也趕來助攻,“樂子哥聽起來有點太不好聽,依我看要不還是叫尋歡公子的好,至少聽起來雖風流卻不成性,如何?”
張可凡一臉漲紅,連續被面前的一大一小打趣,張可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頓時在原地又急又氣。
“欸,我倒是忘記問你了,說,那天我和葉辰安走後你和那個叫華商的女子又去哪裡了,都幹什麼去了?”張可凡一臉不懷好意的追問慧能。
慧能淡淡一笑,回道:“看來張公子對那天的事遺憾至今呐,不能如你所願,我們隻是去了一個農戶家,給一個剛出生的的孩子賜福。
慧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編了個理由搪塞,但是這次張可凡信了。
“你這是信我了?”沒等張可凡回應,慧能反倒對張可凡不可置否的表情有些震驚.
張可凡打了個哈哈沒再繼續話題,“對了,差點點忘記正緊事了。葉辰安,你家孩子來找你了,你還不抓緊回去看看。”
張可凡話音剛落,葉辰安早已走出了幾步遠,一邊走一邊碎碎念着:“真是個馬大哈,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放到最後才說,這不是應該一上來就說的嗎……”
“等等我嘛,那孩子就在那裡,又不會飛了。”張可凡邊說着腳步也急着跟在葉辰安的後面。
“欸!”
張可凡感覺被慧能扯了一把,“你拉我幹什麼?”張可凡盯着慧能,一臉不解地問。
“人家父子團聚你就别去湊熱鬧了,還是跟我在一塊吧。”
張可凡擰着眉,一臉無奈壓着聲音說:“我跟小和尚玩不到一起,你要是悶得慌,就去找你的師兄,實在不行去找你的師傅學打坐念經去吧。”
說完,張可凡扯下慧能的手準備下山去。
“你不是說我們長得很像嗎,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
走在前面的張可凡停下了腳步,“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你到底想說什麼?”
慧能輕輕一笑,“或許我們上輩子是兄弟,你知道的,佛教講求因果輪回,所以我們之間怎麼不算有緣呢?”
張可凡一臉無奈,極盡努力地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說真的。慧能,聽我的别學了,還俗下山去吧,要是沒地方去的話就去我家,我收留你,我們好歹也是一起玩過的,到我家裡去必定不會叫你委屈,到時候就不用學這些稀奇古怪的佛理佛法了。”
說話間,張可凡注意到了慧能眼裡不經意閃過的亮光。
于是興緻上來的公子哥完全忘了葉辰安,攬過慧能單薄的肩膀。
“怎麼樣?而且你放心,我爹娘肯定會喜歡你的,他們兩平時最信佛了,到時候你把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你那裡去,那我可就自由了。”
張可凡一邊說着一邊暢想,臉上那兩道揚起的嘴角就沒舍得放下過。
“你爹娘都是做什麼的,怎麼會那麼信佛?”慧能語氣平靜地問。
“我家裡是做陶瓷生意的,至于我爹娘為什麼信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是跟我死去的姑姑一家有關。”
“你姑姑?她怎麼了?”
張可凡眼睛看着慧能卻遲遲不回答,過了良久,張可凡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跟你說了你可别跟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