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嬷嬷點了點頭,“那我們要如何做?”
黎半夏擡了擡下巴:“叫上府裡的家丁,随我去柳府。”
暴打瘋狗什麼的,還是自己親自上手比較爽!
太後定然會收拾柳夫人,在此之前,黎半夏去柳夫人那邊大鬧一場。那麼在旁人的眼裡,便是:黎半夏與柳夫人發生沖突,太後給黎半夏撐腰,重罰柳夫人!
啧,她黎半夏多有排面!
面子和裡子都有了,這麼好的事哪裡找!
——
柳府門口。
黎半夏領着一大幫人氣勢洶洶地堵在門口,“哐哐哐”的砸門。
這架勢鬧得很大,吸引了許多目光,衆人都圍了過來。
“周夫人這是做什麼?”
柳府的嬷嬷一臉錯愕,實在沒想到居然敢有人在太傅府門前這般嚣張,對方還是一個被抄了娘家的破落貨。
“廢話少說,叫你們夫人出來!”
柳夫人倚在貴妃塌上,有些心神不甯。
昨天的計劃出了差錯,她回來後便給念芙郡主下了帖子,想要與她商議對策。然而,直到現在也沒音訊。
什麼也沒得到,徒惹一身騷,柳夫人郁悶不已。
聽到下人來報,說黎半夏找上門來了,柳夫人有些驚訝。
“不見。讓她走吧。”
如今已經徹底撕破臉,柳夫人也不裝了,她就是讨厭黎半夏這張臉!
嬷嬷一臉為難:“周夫人帶了許多人過來堵着咱們門口,隻怕是轟不走。”
柳夫人一愣,沒想到這個黎半夏居然這般蠻橫,竟是領着人找上門來了。
不過,柳夫人依舊沒把黎半夏放在眼裡,畢竟雙方過于懸殊。她是高門顯貴的太傅夫人,對方是跌落凋零的罪臣之後。
黎半夏此舉在她看來,不過就如同蚍蜉撼大樹一般可笑,活脫脫一個跳梁小醜。
“那就去見見。”
黎半夏遠遠地便見到柳夫人朝門口走來,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待柳夫人走進,黎半夏猛地往前一步,伸手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聲脆響,周遭的人群都驚呆了,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寂靜,随即像炸開了鍋一般。
“打人了!打人了!”
“這……怎麼打人了?”
“快來看,快看看,打起來了!”
柳夫人還沒看清楚門口的情況,隻覺得面前一陣勁風襲過,下一瞬臉上便結結實挨了一巴掌,她整張臉被扇得一偏,臉上火辣辣的劇痛,耳膜更是“嗡嗡”作響。
“你……你瘋了!”
人狠的時候必然是顧不上說話的。
黎半夏默不作聲,反手又是兩巴掌,柳夫人的臉肉眼可見地腫脹起來。
“來……來人啊!”柳夫人出身侯府,嫁的又是當朝太傅,何曾被人上門毆打過?簡直聞所未聞。
一切發生得太快,柳府的下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将柳夫人護在身後。
“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太傅府門口撒野!快把她……”
黎半夏真就還敢了,硬生生擠過去,拽住又掄了柳夫人兩拳。
柳夫人鬓發都亂得不成樣子了,“腌臜潑才,來人!給我狠狠地打!”
柳府的下人得令,立馬沖了出來。
黎半夏帶來的家丁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來的時候就有所準備,立馬迎了上去。
雙方就這麼幹起仗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衆人伸長了脖子,唾沫橫飛地議論。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之前不是說黎九找柳夫人取經嗎?這是沒取到經,就上門毆打人家?”
“這也太過分了!”
“不見得,黎九如今勢弱,還這般上門挑太傅夫人的事,想必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也對!”
場面一片混亂,眼瞅着柳夫人雖狼狽不堪,卻被下人死死護住,肯定是揍不到了。
既然揍不到,那就開罵。順便也告訴大夥,告訴宮裡的眼線,這個柳夫人幹了什麼破事!
黎半夏指着柳夫人的方向破口大罵:“你罵我腌臜潑才,我看你才是沒臉沒皮的腌臜潑才!堂堂侯府千金、太傅府的夫人,表面端莊高貴,背地裡卻行這等污穢之事!”
“你胡說什麼!”柳夫人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紫,實在沒想到黎半夏這般豁得出去。
一個無依無靠的破落戶,她怎麼敢的?
“我胡說?”黎半夏冷笑:“你昨日把我和我夫君诓去理國公府,偷偷給我們下了纏/思香這等下作的迷/藥!”
圍觀的人群炸開了鍋。
“天呐,這也太吓人了吧!在旁人的宴會上下迷/藥害人,這是高門顯貴的夫人能幹得出來的事?”
“咦,我想起來了。昨日在理國公府,柳夫人确實将黎九夫婦單獨叫走了。”
“柳夫人瞧着慈眉善目,背地裡竟這般歹毒?”
“纏/思香,這是禁藥啊,搞不好要人命的!”
人群裡,一處馬車猛地一晃,汝王爺一臉震怒,重重地拍在車壁上。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