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看出來了,為什麼還要滿足我的願望?”朱槿榮調皮的反問。
這七皇子就像她的老友一樣,語氣親密無間,“我就是好奇,什麼事情值得你如此勞累?什麼人值得你如此籌謀?”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朱承柔已經回京,又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要讓朱槿榮曲線救國,來尋求他的幫助的?
“都是尋常事,都是尋常人。我這人就是有點愛管閑事的毛病,一直相信上天讓我看到某些事情,不是讓我視若無睹的。”朱槿榮滿口無奈的說道。
七皇子正想表揚朱槿榮,卻不料門突然開了,那楚放臣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好言辭!不愧是你!”
他說了七皇子想說的話,這讓七皇子無言以對,“放臣,你們不是還在看鬥雞嗎?怎麼你先跑了?”
“一群賭徒的聲嘶力竭,又有什麼好看的?我對鬥雞興趣不大。”楚放臣關上了門,又說道,“他們一直給我灌酒,我來此避避難而已,不會打擾你們交流鬥雞心得。”
這事兒今天勢必是說不出口了,朱槿榮在心裡唉聲歎氣,但她也不想就此放棄,“那三個願望,我一個已經想好了,等我姥姥過完八十大壽,你就知道了。”
“哦?你那麼快,殿下你的三個願望想好了沒有,要不要我幫你想?”楚放臣顯然是對這三個願望十分好奇。
“不了,不了,這三個願望彌足珍貴,我還要想想再用。”七皇子笑呵呵的說,他又提議道,“既然放臣來了,咱們就行酒令吧!四個人正好!”
就算到了這裡,楚放臣還是沒有逃過飲酒的命運。
“四個人太少,我看再叫上幾個人,你們等着!我沒有來,你們不許開始啊!”楚放臣爽朗的大笑,他随即跑出了包廂,去找人了。
“放臣一直都是這樣的潇灑性子,比任何人都快樂,着實讓人羨慕。”七皇子說道。
一天的白天就這樣落下帷幕,除了今天的鬥雞比賽,還有晚上的流水曲觞宴,宴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擊鼓傳花。
楚放臣心思活絡,又去請了淳玉瑩和自己的姐姐楚色賦,再加上了沒有離去的賓客,也有十幾人了。
伴随着鼓聲響起,花被傳遞在每一個人的手中,随着鼓聲節奏的加快,那花被傳的越發快了起來,衆人都提着一顆心,生怕花被傳到自己手裡時那鼓聲突然停止。
卻不料怕什麼就來什麼,第一個中标的就是海樹霜,她飲酒自罰一杯,片刻就有小丫鬟捧了寫有紙條的圓盤上來,以供中标者選擇表演的才藝節目。
海樹霜的玉手輕撚了一張紙條打開,隻見上面寫着“唱歌一首”四字。
好巧不巧的,表演的是她擅長的,于是她落落大方的表演才藝,那歌喉唱出的吳侬軟語,令人骨酥肉麻。
唱得乃是李清照的《滿庭芳》,那唱腔婉轉如黃鹂鳥,引得衆人都去捧場。
“海姑娘好嗓子,好歌聲,我們再飲一杯助興!”七皇子首先舉杯慶祝,所有人共舉杯。
再一次的擊鼓傳花又由海樹霜開始,伴随着鼓點越來越快,這花不知道傳到誰的手裡,又有一人站起來表演了節目。
那人可能是鬥雞入腦了,索性直接了當的說,“我别的不會,就給大家表演個口技吧,學公雞叫!”
原本以為公雞打鳴又有什麼好學的,沒想到這人的雞叫聲能學得如此惟妙惟肖,那鬥雞比賽遺留的鬥雞都忍不住尖叫了。
這雞一叫,衆人笑做了一團,直呼他學得惟妙惟肖,還要免了他的罰酒。
下一個中标者就是那楚放臣介紹過的樊星闊,樊星闊年僅十七歲,未及弱冠的年齡,長得很是英俊。
他雖然是文官世家出身,卻舞得一柄好劍,劍花玩轉之間,隻見他持劍一腳踩在柱子上,又飛身踏過,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又見他拖劍半步,劍刃帶着獵獵風聲劈出……一柄長劍好似長在手中!
久而久之連朱槿榮都看癡了,衆人忍不住啪啪拍手,尤以陸滂拍得最大聲,好友樊星闊的本事是他學不來的。
後來這擊鼓傳花一直傳到了淳玉瑩、楚放臣手中,都沒有來到朱槿榮的手中,這是一大憾事。
這擊鼓傳花玩了好久,直到衆人喝得醉醺醺的才結束,一群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被家仆攙扶着離開了。
而朱槿榮飲酒過度,自去尋了地方如廁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