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顔沒有說話,直接就将男子加入自己的千裡音,多個消息靈通的人總沒壞處。
眼看鬧劇收尾,沒有熱鬧看衆人四散而開,李煥顔回到自己房間進行休整。
根據巨輪的行駛速度,不出四日他們就能到達金鳴山,在此期間,她得做好萬全的準備,其中一件事就是抓緊修煉。
三天三夜過去,李煥顔除了外出吃飯,其餘時間都在房内,她本就天賦頗高,再加上懂得許多高深的心法,到達金丹期巅峰簡直毫無壓力,距離元嬰期不過一步之遙。
随着巨輪靠岸,衆人紛紛背上行囊,踏上這片陌生的土地。
新弟子們剛進島時,就跟村裡人進城似的東看西看,既興奮又好奇。
原本安靜的小島頓時熱鬧非凡,最高處的山頭站着黑金灰三道身影,他們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神情平靜自若,仿佛與自己毫無關系。
過了一會,其中的金衣男子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下如你所願,試煉提前開了,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到底要幹嘛呀!”
良久,黑衣男子才淡淡地回了一句:“找人。”
金衣男子聽完一臉不敢置信,咬牙切齒地說:“就這?!”
而後仰天長嘯,大吐苦水:“你知不知道試煉開啟需要耗費多少靈石,原本一個月後我毫無壓力就能湊齊。你倒好二話不說跑過來就要我立馬開,我費勁心力好不容易開了,以為你有什麼大事,你現在居然跟我說就是找個人!”
“山主,你冷靜點。”旁邊的灰衣男子趕忙勸阻,再不出聲,怕是自家主子都快把對方給撕碎了。
“冷靜個毛啊,江瀾聲,你……”金衣男子還想再說點什麼,就被人捂住嘴巴就地拖走。
等到了暗處,灰衣男子這才松開手。
“吉叔,你攔我幹什麼!”金衣男子在原地氣得直跺腳,顯然怒氣仍未消。
林吉沒做其他解釋,就問了一句。
“山主,你打得過他嗎?”
金衣男子聽完表情很尴尬,沉默許久,氣呼呼地坐到石頭上,丢樹杈子洩憤,滿臉寫着郁悶。
“以前打不過,現在更無可能,金風逸,你的靈力為何退步這麼多,你真的有在好好修煉嗎?”
江瀾聲突然從背後出現,二話不說抓起對方手腕,将自己的靈力輸進去。
金風逸剛想抽出手,但很快就感覺到了體内的變化,原本淤積在經脈中的阻塞被瞬間破開,靈力湧動順暢許多。
他不禁在内心感歎江瀾聲的控制力強悍,要換作自己,怕是要花費數年之久才能清理完全。
金風逸默默退至林吉身旁,小聲地問:“我剛才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第一次試煉改成獸潮。”
江瀾聲也不管人答不答應,就丢下這麼一句話,徑直離開。
金風逸看着對方消失的背影,握緊雙拳,隻覺得剛才的愧疚都喂了狗。
“行行行,這山主幹脆也讓給你當得了!”
他在原地來回踱步,越想越來氣,對着林吉直發牢騷:“吉叔,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來給他還債來了。”
林吉思考片刻,十分認真地問:“山主,需要我去地府查一下往生簿嗎?”
金風逸沒想到對方會當了真,無奈回複:“我開玩笑的。”
此時此刻山腳處,李煥顔趁着試煉還未開啟,百無聊賴地四處閑逛,距離上一次來這已過去百年,金鳴山的變化并不大,依舊還是老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男子從天而降,他的出現頓時引發一陣騷亂。
“是劍鋒宗的沈君遷!”
“這次金鳴山試煉居然是沈君遷帶隊,不過短短幾年他就晉升到了化神期,簡直是非人的速度。”
“我記得沈君遷才十九歲吧,年紀輕輕就有了如此強大的實力,未來不可限量。”
周圍人的誇贊此起彼伏,但李煥顔仿若充耳不聞似的呆呆地看着對方。
此人的樣貌她再熟悉不過,竟與周雨澤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