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頭暈目眩過後,眼前豁然出現光亮。
李煥顔他們循着光走出黑洞,在原地等待,過了一會,一抹熟悉的白色出現在洞口。
正是沈君遷以及劍鋒宗的弟子。
此外昨日的那個少年也被傳送到了這裡,依舊是副冷冰冰的樣子,站在角落裡一言不發,仿佛與世隔絕,連同他宗内的其他弟子,也是如此。
李煥顔在心裡默默感歎:“不是一宗人,不進一宗門。”
最後從黑洞裡出來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她紮着馬尾辮,身穿淺綠色裙子,裙子剪裁利落修身,斜挎棕色布包,手腕和腳腕都系着銀色鈴铛,走起路來叮鈴鈴地響。
一雙杏眼又大又圓,眼神像孩童般清澈透亮,圓鼓鼓的包子臉讓人很想捏一捏,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
女孩的肩頭趴着一隻橘色貓貓,眯着眼懶洋洋地打哈欠,憨态可掬。
人到齊後,沈君遷建議大家先做個自我介紹,比如說靈根屬性是什麼,以便後續戰鬥打配合。
輪到小女孩時,她顯得格外興奮,語調始終保持上揚。
“我叫林茉,來自靈獸宗,葉靈根,這是我的靈獸,它叫小金。”
橘貓十分配合地發出一聲喵嗚,在場的女弟子心都要化了。
氣氛本來很融洽,忽地有人發出一聲嗤笑,嘲諷道:“靈獸宗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居然派個小丫頭過來參與試煉,我看呐還是早日閉宗吧,省得再出來丢人現眼。”
說話的是劍鋒宗的弟子,長得一副尖酸刻薄樣,那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
橘貓察覺對方的惡意瞬間炸毛,對着人一直哈氣,林茉摸了摸它的腦袋,細聲安慰:“沒事的,小金。”
此時在靈獸派,兩個白發鬓鬓的老人正透過一面水鏡觀察他們,看穿着服飾不像尋常弟子,身份非同一般。
這兩人不是别人,正是靈獸宗的宗主齊遠杉和副宗主許時卿。
見林茉被欺負,齊遠杉頓時火冒三丈,從位子上跳起來,抄起一把大刀,恨不得立馬找對方幹架:“你看看這小子的嘴臉有多差勁,話裡話外就是瞧不起我們靈獸宗,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鋒利,還是他的頭更硬!”
相比齊遠杉的暴怒,許時卿顯得淡定許多,還安撫對方不要過于激動。
但齊遠杉根本聽不進去,甚至更氣了,把矛頭又對準了他,各種埋怨:“我當初怎麼說來着,讓明初他們跟着一起去,你非不讓,說什麼讓茉茉獨自鍛煉鍛煉。這下倒好,都沒人幫咱茉茉出頭,我倆還隻能看着她受欺負!”
許時卿無奈歎氣,回道:“唉呀,怎麼會受欺負呢,這不是有那隻貓嘛。”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去金鳴山!”齊遠杉不管不顧地拿着刀就要往外沖,許時卿趕忙攔下他,繼續勸說:
“宗主,我們用水鏡私自查探,已是違規,你還硬闖金鳴山,日後靈獸派想再派弟子參與試煉,怕是難了。”
聽到這話,齊遠杉的理智這才回攏幾分,把刀放回原處,隻是看表情,怒氣仍未消。
見對方冷靜下來,許時卿長舒一口氣,然後看向水鏡,忽地輕笑:“誰說沒人出頭,這不就來了。”
李煥顔走上前,将林茉護在身後,直視那人的眼睛,輕蔑一笑,毫不留情怒怼:“能通過獸潮的豈非等閑之輩,更何況這孩子才一個人更是不易。我看剛才這位仁兄倒是全靠你師兄沈君遷幫襯,才勉強過的關,你有什麼資格嘲笑别人?”
劍鋒宗弟子被怼得啞口無言,臉面挂不住,氣急敗壞地沖上來想要教訓李煥顔。
沈君遷拔出劍橫在兩人之間,冷聲道:“夠了,陵原,此事的确是你不對,道歉!”
顧陵原被劍吓退,擡頭看見沈君遷鐵青的臉色,明白對方定是生氣了,礙于師兄的權威,他不情不願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林茉看出他不是真心道歉,當即說道:“你若是不服,大可與我單獨比試一番。”
“切,我怕别人說我勝之不武,欺負你!”顧陵原意有所指地看向李煥顔,眼神充滿惡意,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剝。
面對挑釁,李煥顔無所畏懼地瞪了回去,而後在心裡打起了鬼主意,她嘴角微勾,笑得人畜無害,實則一肚子壞水。
“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若你輸了,就把背上的寶劍贈予對方如何?”
誰都知道劍對于劍修來說簡直比命還重要,她要的就是對方痛得滴血。
此外林茉的那隻橘貓雖然氣息隐藏得極深,表面看不出有什麼特别之處,但出于妖族的直覺,李煥顔覺得對方定是不簡單。
顧陵原聽後臉色突變,不顧形象地大吼大叫:“你在說什麼鬼話,這可是七星劍,放到外面至少要賣千兩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