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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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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羽悠真失聯了。

在收到月城柳發來的消息時,我還在無聊的刷着繩網。我沒什麼事情做,安比還在一旁看電視。月城柳的消息發的急,一連着發了好多條。她問我有沒有見到淺羽悠真。我不明所以,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找上我。

淺羽他昨天請了假,說是有事找你。但是後來就再沒回消息,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月城柳如此對我說。我說我并不清楚,那天我們确實見面了,但是他告訴我他要向課裡報告自己新的發現,于是我就離開了。

我并沒有收到任何來自他的工作彙報。月城柳的聲音在手機裡回蕩着。我盯着電視機裡不斷閃爍的畫面,心底冒出了一個令人恐懼的猜想。月城柳懷疑淺羽悠真出事了,她想讓我更詳細的說一下那天見面的細節。我說了,我事無巨細地說了。月城柳聽完後沉默了下來,她說她好像知道了。

去他家裡,他大概在他的家裡。月城柳幹脆利索的給我發來了地址,告訴我這不算私闖民宅。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課裡的事,你報上我的名字就行。月城柳高跟鞋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入我的耳朵裡,她說她會盡快處理好事情,然後和我一起來找淺羽悠真。

我去過他的家,我昨天才從他的家裡回來。月城柳說他一定是生病了,并且試圖瞞過所有人。她告訴我,大概從他開始自責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病了,後面的那些話都是借口,用來隐瞞的借口。

月城小姐.....我想知道一些有關他的事情。我站在公交車上,努力抓握着扶手。月城柳沉默了一下,她說抱歉,她也并不了解淺羽悠真。

淺羽他....什麼也不說。我覺得自己應該尊重他的想法,所以也不曾過問。月城柳輕輕地說。

我可以理解,我隻是。我梗了一下,忽然忘記了自己後半句話要說什麼。月城柳沒再多問,她說淺羽悠真信任我。真的麼,我搖了搖頭,手機上的挂鍊被甩的叮當響。我說我不這樣認為,如果他真的信任我,他就不應該如此抗拒和我訴說自己。

每個人對信任的表達是不一樣的。月城柳說。

淺羽他.....隻是有着自己的表達方式而已。月城柳的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我下了公交,轉站到了地鐵裡。我說或許吧,我不知道,但我很信任他,嗯,是這樣。

很高興聽見你這麼說。淺羽他也會高興的。不過我想,有機會我們也可以見上一面,我很早以前就想要和你認識一下了。月城柳對我說。

她說小蒼角一直在念叨我,黏黏糊糊的想來找我玩,在她問起緣由時,藍色的小女孩隻能形容出個人美心善,這讓月城柳對我非常的好奇。隻是介于最近工作繁忙,她一直沒能得空。所以她想着等忙完這些事之後,我們約着見面。

當然,沒問題。工作辛苦了。我笑了一下,從地鐵站裡走了出來,淺羽悠真的家就在附近。我輕車熟路的走上去敲門,無人理會。大門被緊鎖着,沒有任何縫隙可以讓我窺探房屋的内部。

太安靜了。真的太安靜了。月城柳也不說話了,我被這樣的氛圍吓住了。我說怎麼辦,他不開門,月城柳那邊好像忙了起來,不斷的有人來找她說話。我隐約地聽見了各種各樣的讨論聲,這好像涉及到了某種機密?出于禮貌,我把手機拿遠了點。月城柳試圖在和他人交談的間隙裡回答我的問題,但突發的任務還是壓倒了她。她和我沒說兩句話,忽然驚呼一聲課長呢!緊随其後的便是她匆忙的道歉和被挂斷的電話。

沒辦法,我隻能靠自己。環顧四周,我決定再一次使出當時在醫院用過的那一招——爬窗戶。淺羽悠真的窗戶不高,我蹬着腿總能上去。決定好後,我咬住手機鍊,就像當時去醫院看他那樣,我從窗戶爬進了他的卧室裡。果不其然,淺羽悠真的窗戶沒有上鎖。我撥開窗簾跳了進去,然後被地上的人絆倒了。

我的手機一下子飛了出去,丁玲哐啷的便不見了蹤影。我抱着膝蓋阻捂住腦袋,肚子像被踹了一腳。待我費勁地爬起來後,我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淺羽悠真。他雙眼緊閉,臉頰燒的通紅。

我愣了一下,大腦好似在瞬間爆炸,幾乎要吓得失聲。踉跄了幾步,我沖過去扶起了他。淺羽悠真的睫毛顫抖着,嘴唇半張。他的發帶松散的挂在額頭上,我伸手拉了一下,發帶就掉了下來。我連忙把它抓在手裡,用手臂托了下淺羽悠真。

他喘息的厲害,手臂的肌肉緊繃。我已經不知所措到了極點,徒然地用身體給他降溫。淺羽悠真抓住了我的手,這好像讓他找到了救命稻草,幾乎是攀爬着貼在了我的身上。他的臉貼緊我的脖頸,用力的吸了幾口氣。我彎着腰抱住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淺羽,淺羽?淺羽悠真?悠真?悠真!我一遍遍地喊他,妄想用這種方式換回他的神智。淺羽悠真搖了搖頭,他把手指穿進了我的指縫裡,用力的握緊了我。我的心髒砰砰直跳,撞的我想要幹嘔。我想到昨天我走時裡屋傳來的悶響,那大概是淺羽悠真暈倒了。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來看看他的。我怎麼就那樣輕易的相信了淺羽悠真對我說的話,怎麼就那樣輕易,那樣無知的離去了。

我得帶他去醫院,我的手機去哪了!我得告訴月城柳他的情況,我得問問他有沒有吃藥,問問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我的額頭滲出了一層汗珠,後背濕透了。我用膝蓋頂着地,嘗試着把淺羽悠真抱起來。這個動作弄醒了他,他認出我了,用沙啞的聲音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連忙應下,問他有沒有吃藥。淺羽悠真搖搖頭,他說他的腦袋發暈,于是在地上躺了會。地面很涼,可以快速地給身體降溫。

......你在地上......躺了一整整一晚麼。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淺羽悠真沒有回應我。他問起他的貓,問起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明明嗓子啞都說不出來話,卻硬要在這裡把所有事情都問一遍。我說我來找你,你先不要說話了。他不願意,費力的攀住我的脖子。

你回來了.....是月城讓你來找我的麼?我沒事,沒什麼大事。他說着,被我輕輕掐了一下臉,我對他說你在開什麼玩笑,這麼拿自己不當回事?

淺羽悠真用力的睜開眼睛,他花了些時間聚焦,直到看清了我的臉,我聽見他發出了一聲疲憊的歎息,聲音渾濁。

似乎總是會被你撞見我的這副模樣啊。他說。

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清楚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我讓他靠在我的肩上,彎下腰去尋找藥物。淺羽悠真的抽屜很亂,裡面塞滿了各種各樣的藥片。我一個一個拿起來閱讀,又把有可能正确的舉到淺羽悠真面前。他點着頭,毛茸茸的頭發刺到了我的脖子。拿着找到的藥物,我連忙按照說明倒了幾片出來。淺羽悠真吃藥的時候碰到了我的掌心,這很癢,我瑟縮了一下。

他有點咽不下去,于是我去找水。我讓他靠在床邊,踉踉跄跄的從卧室跑到廚房。可就在我左右也找不到飲用水時,淺羽悠真又多倒了幾片藥出來。連帶着一開始的那些一起硬生生咽了下去。

這個劑量是對的麼。淺羽,這是對的麼。我撲倒他面前,企圖用扒開他的嘴這樣暴力的方式來阻止藥片的進入。我失敗了,淺羽悠真輕飄飄的落回我的肩頭。他說沒關系,正常的劑量已經沒用了。他每一次都得加大藥量,才能止住持續不斷的疼痛。

….這是醫生讓的麼,還是你自己擅自增加的。我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因焦急而發熱的身體像被潑了水一樣冰冷了起來。淺羽悠真注意到了我的變化,他讨好般的捏了捏我的手指。我沒吃這套,很生氣的把他丢到了床上。淺羽悠真陷進了他柔軟的被窩裡,痛呼了一聲。

對待我這個病号稍微溫柔點嘛。他用黏糊糊的聲音對我說。

你對自己也沒溫柔到哪去。如果不是我來找你,你就決定自己一直躺在地上麼?你完全不願意告訴我,又或者讓我知曉這件事麼。你知道我還有你的同事有多擔心你。我當時信了你的鬼話,就這樣走掉了,結果接到電話得知你可能出事。我從窗戶爬進來,看見你躺在地上,你知道我那時候的心情麼。我抱着被子,毫不留情的把被子捂在了淺羽悠真的身上。我說淺羽悠真,你并不信任我。

我.....他想要說什麼,努力直起了身子。我用手指戳着淺羽悠真的額頭,說着躺下,病号不準亂動,就這樣把他推回了床上。他自知理虧,一下變的異常乖巧,好像從來沒有這樣聽話過。我把貓咪擺在他旁邊,自顧自的抱起手臂。淺羽悠真小心的平移過來,他問我,你生氣了麼。

沒有,我才不會因為你而生氣。我冰冷的語氣好像刺到了他,淺羽悠真縮了會去,把臉貼在了貓咪的屁股上。我伸手給他拽了拽被子,說你這個人就這樣吧。你既然不信任我,不希望我知道任何有關你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過來希望我在乎你。

淺羽悠真沒說話,他轉了個身,臉陷入了枕頭和貓的縫隙裡。我看着他不斷起伏的胸口,渾濁的喘息聲在他的胸腔裡彙聚。他在忍耐,他依舊在忍耐。我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胸上,我說,是肺部的問題麼。

.....還有心髒。他沉悶的聲音隔着布料傳進我的耳朵裡。

還有心髒?你就這樣自己熬着?醫生怎麼說,這個世界的急救電話是什麼?我把他的臉掰過來,再一次慌張起來,連忙在床上尋找我剛剛飛出去的手機。淺羽悠真緊閉着嘴,他把臉貼在我的手心裡,合上了眼睛。

他的臉很燙。

你不會.....沒去看過醫生吧。我用雙手捧住他的臉,迫使他來看我。淺羽悠真尴尬的笑了一下,我更生氣了。我想罵他,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裡罵起。他對自己的不在乎和對我的不信任徹底的惹惱了我。我說我去找電話号碼,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醫院。你說什麼都沒用了淺羽悠真,你不在乎你自己,有的是人在乎你,别以為你可以這樣熬着自己。

淺羽悠真還在試圖制止我。他不想讓我找醫生,掙紮着抱住了我的腰。我用手扒開他,把他按回了悶熱的被窩裡。隻是沒辦法,生病的執行官還是執行官,他的力氣依舊比我大上不少。淺羽悠真用力的抱住我,幾乎要挂在了我的身上,他說不行,不能找醫生,他會乖乖聽話的。

那也不行,我不會再信任你了。你每一次都騙我,都對我說什麼事也沒有。可結果呢?淺羽悠真,你看看結果呢?你以為把我推出去,自己承擔一切就萬事大吉了麼。如果你一開始就信不過我,一遍一遍試探我,覺得我身份有疑不想再和我來往,你就這樣告訴我,你說你從今往後不想再見到我,那我立刻馬上把你放在這裡轉身就走。我怒道。

我想見你。他隻說了這一句話。

我瞥過頭來看他的臉,淺羽悠真的臉燒的發紅,頭發亂七八糟的飛向四周。他伸長胳膊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按向他自己的胸口。他說他從來都沒有信不過我。

我隻是.....他一句話沒說完,忽然翻身下床,跑到廁所嘔吐起來。我聽着他略顯痛苦的聲音,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我給他遞去水,按照他的指示拿了藥,最後把他摟進了懷裡。淺羽悠真靠在我的肩膀上,他接上了剛才未說完的話。

我隻是不想讓你看見我這樣狼狽的一面啊。他對我說。

這不是借口,淺羽,我不接受這樣的理由。我把他運送會床上,重新給他量了遍體溫。他還在高燒,咳嗽,卻一直是裝作輕松的和我講話。我拗不過他,他死活也不願意去醫院。他或許是有點害怕醫生,又或者是對醫院有什麼陰影。我不知道。我給他泡了藥,幫他備了水,我說既然你不去醫院,那就讓我來照顧你。

其實這隻是一場小病,我稍微睡一覺就過去了,之前都是這樣的。淺羽悠真這樣說着,被我用被子捂住了嘴。我說所以你之前的每一次生病都是這樣硬生生熬過來的,每一次都是麼?淺羽悠真金色的瞳孔盯着我的臉,他說也不是硬熬吧,太難受會吃藥。

吃超過規定計量的止痛藥。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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