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的人生開局實在太慘痛了,上輩子我是個普通人,但我的身體素質能支撐我去學習各種技能,拳擊也好射擊也好,都是體能在背後做配合完成的。可這輩子我靠着鐘離給的項鍊才能勉強和普通的文弱學者一樣活着,想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簡直天方夜譚。
但如果,我能靠别的方法使用元素力呢?
我跑上去握住了賽諾的手:“賽諾,你可以教我怎麼調配這些藥劑嗎?”
賽諾是素論派的,對元素藥劑肯定比我更得心應手,有他這個優秀畢業生教我,我相信以我的智商不可能一丁點都學不會的。
賽諾有些不贊同:“藥劑很危險,素論派裡藥劑類專業的學生都身姿矯健,即便這樣也不乏因失敗受傷的案例,你來接觸這些太不安全了。”
我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就扯上了鐘離:“鐘離先生會保護我的,他會開盾,他的盾很厲害,絕對可以保證我安然無恙。”
賽諾皺眉:“麻煩别人不好,他總不能時時刻刻跟着你,鐘離…先生不是有工作麼?”
但其實他更想說的是,開盾是能保住一個人,但實驗失敗的爆炸炸起來的危害範圍可大可小,他不想下次再來的時候兩人在牢裡見面。
如果做的隻是些日常所需的防水防曬試劑還好說,可能打人的殺傷力都不小。
我癟癟嘴,感覺有點難過。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有能提升自己的辦法卻不能去做的情況呢。
鐘離低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确實不高興,便帶着商讨的語氣說道:“無妨,我對元素反應也略有涉獵,缈缈難得這麼喜歡一樣東西,總得讓她去嘗試一下。”
賽諾這麼一聽又糾結起來了,是了,我确實很少對一樣東西或者一件事有這麼大的興趣,更别提還做出這麼孩子氣的反應。
他思索再三,還是退了一步:“那你要先答應我,不許自己單獨一人的時候動手,更不許自己帶着試劑單獨跑出去在魔物身上實驗。”
我趕緊點點頭:“一定一定,我去哪都會帶着鐘離先生一起的,隻要鐘離先生有空……平時我都會乖乖的。”
賽諾:“……好吧,那回城裡,我給你去城裡的合成台做個實驗示範。”
我馬上歡天喜地地跟着回去了。
賽諾不愧是素論派的高材生,他在教導的過程中詳盡非常,又向鐘離要了紙筆,把每種試劑詳細到多少毫升都仔仔細細寫了出來,一看就是給外行人做的筆記。
他手把手地教我怎麼調配,比例是多少,随機抽查背誦,以确保我是真心想學還是心血來潮。好在第一次突襲的時候我結結巴巴地說出了正确答案,往後的每一步都牢牢記在心裡,雖然稱不上過目不忘,但也是用心盡力記住了。
賽諾這才勉強放了點心。
“走吧,帶你去試試威力。”
賽諾刻意将試劑的功效配高了些,想着斯黛爾從沒見過什麼血腥的打架鬥毆場面,等元素反應的巨大威力震懾到她,估計也會愈發小心起來。
我無知無覺地跟着他和鐘離一起往外溜。
我扒着鐘離先生的衣服,畢竟打架的時候遠離戰士靠近肉盾是生存之道,賽諾拿出一瓶雷試劑和一瓶水試劑,對我說:“看好了。”
遠處一蹦一跳的火史萊姆還不知危險已經逼近,等它們發現我們的時候,賽諾已經無情地将試劑在它們面前摔碎了。
水、火、雷三種元素撞擊在一起,巨大的元素反應産生爆炸,把風都吹得猛烈起來,我感受到一股熱浪襲來,連忙縮到了鐘離身後。
鐘離看了賽諾一眼,将一切看在眼裡,但沒多說什麼。
見鐘離沒有拆穿,賽諾松了口氣,才對我說道:“看到沒,做實驗危險重重,否則優秀的煉金術師也不會這麼稀少,我可以弄點給你防身,但一定一定不能自己一個人做實驗。”
我被剛剛的場面震懾到,一時間還有些興奮,正想讓賽諾再來一遍呢。意識到這不是我上輩子去玩的一些刺激運動,我趕緊收斂了表情,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賽諾還不滿意:“還有不能自己做實驗。”
我連忙重複:“我不會自己做實驗的,我記住了!”
賽諾滿意了。
在回去的時候,我們站在一旁等着賽諾自己在合成台前操作,見我意猶未盡的模樣,鐘離忽然彎下腰小聲地在我耳邊說:“不必擔心,如果真的喜歡,我可以幫你。”
我猛的擡頭看他。
鐘離還是那副沉穩自如的模樣,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我強壓住興奮,同樣壓低聲音說道:“謝謝鐘離先生,鐘離先生你真好!”
鐘離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