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四處看看,循着聲音來的方向找找玉犬的身影,結果卻看到夏油傑、五條悟宛如兩堵牆似的站在我身前,将我擋得嚴嚴實實的。
“你們怎麼了?”
兩人像是察覺到危險似的警戒的動作讓我心生不安。
“沒事。亞裡亞不用……”
“嗚——”
“汪汪汪——!”
兩聲犬吠完美的蓋住了夏油傑的聲音。
與此同時,總是微笑着、仿佛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夏油傑的臉色有一瞬間變了變,那種在警戒着什麼的氣氛越來越濃重。
“兩位小哥把藏在身後的東西交出來吧。”
我愣了愣。
——這聲音好熟悉。
還沒等我探出頭去看看來人是誰,五條悟反應很快,先于我一步的,幾乎是在來人話音落下的瞬間嗤笑了一聲,然後我聽到他用着毫不客氣的詞彙招呼對面。
落後一會的夏油傑很快跟上。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配合着對來人進行語言上的攻擊。
隻不過——
從開始到現在回應他們的隻有那一聲聲聽着就感覺它們罵得很髒的犬吠,一開始說話的那人反而沒有理會他們的“打招呼”。
聽到這裡,我明白了先前以為的幻聽其實是我的現實,于是我從夏油傑、五條悟身後走了出來。
原本汪得很大聲的玉犬瞬間止住聲音,喉嚨裡不斷地發出“嘤嘤嘤”的哼唧聲的同時,它倆身後的尾巴揮舞着甩出了殘影。
若不是伏黑甚爾攥着它倆的繩子,我想玉犬絕對會在我露面的瞬間飛撲過來,然後給我一個洗臉殺×2。
“你們認識?”
大概是意識到我與來人認識,此刻的夏油傑周身的氣氛很是放松……除了五條悟,他似乎仍在熱衷于惹怒玉犬,隻可惜玉犬眼裡隻有我。
五條悟的挑釁完全的大失敗。
我點點頭。
得到我的回應,夏油傑松了口氣,他看了眼仍在“嘤”個不停的玉犬,表情有些糾結,像是在思考如何開口一樣。
“那是玉犬。”
察覺到夏油傑對玉犬的在意,我主動地介紹玉犬和伏黑甚爾,然而在我介紹到伏黑甚爾的情況的時候,原本在逗狗的五條悟突然“欸?”了聲。
下一秒。
五條悟謎語人似的說了句“原來是那家的人”。
我:……
在這之後,我問五條悟“那家的人”是什麼意思,但是五條悟卻神秘兮兮地表示這是秘密,然後嘴裡嘟囔着什麼的看了眼繞我腿走的玉犬。
我雖然離得近,但是他聲音太小了,我完全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隻不過有一點我想我是知道的,五條悟大概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因為沒擠過小白,隻能跟在身後的小黑現在炸着毛試圖飛起給五條悟一腳。
在回家的路上,伏黑甚爾對于我失蹤幾天的事一點都沒開口問,隻是在準備開門進屋的時候,露出看好戲的惡意的笑容。
“她在等着你。”
伏黑甚爾散發出來的惡意瞬間讓原本放松下來的夏油傑、五條悟警惕起來,但我無暇顧及,哭喪着臉跟在伏黑甚爾身後。
沒過一會,我看着溫柔地笑着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伏黑加奈,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原本繞我腿走來走去的玉犬像是突然很忙一樣,低着頭找尋着什麼,然後在快要靠近門口的時候,倏地一下溜了出去。
站在我左右兩側的夏油傑、五條悟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突然間對客廳的裝修抱有極大的興趣。
我:“……”
在這之後,我将我失蹤這幾天遇到的事挑挑揀揀地說給伏黑加奈聽,伏黑加奈聽出我有隐瞞,但沒有揭穿我,隻是在我說完之後壓着我将家裡電話背出來。
我想和她說背了也沒用,要是刷新重來後,死前承受的傷痛太大,我是會遺忘這些事的,我光是活着就已經是費盡全力的狀态。
但是——
考慮到伏黑加奈才出院不久,為了她的精神以及身體的考慮,這件事就隐瞞下來吧。
在我背号碼的期間裡,五條悟問我為什麼記不下号碼,我滿腦子都是号碼的事,想都沒想就将我之前遇到的事說了出來。
“啊,你說這個啊。”
“因為死了太多次,而且太頻繁了。”
“我有一次上一秒還在北海道的某條河湧裡飄着,下一秒就出現在橫濱欸!而且還湊巧出現在Mafia火拼現場,我剛一出現,他們就給我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