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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淇和江淮遠都還在外面忙。
陶辛哲對這裡太過熟悉,邊換鞋邊問:“哥你遊戲機呢?”
“打完球就打遊戲啊?”江廈給江傾拿了鞋,問,“明天你們想去玩什麼?”
陶辛哲輕車熟路的把遊戲連上:“都行,這邊我都玩得不玩了,看江傾想去哪。”
江廈的學校雖然是重點,雖然學業也壓得快,但罕見的周末會放假。
他不用擔心陶辛哲,該怎麼玩,穿什麼都很“自動化”,幫江傾拿了衣服:“你有什麼地方想去的?”
“這裡都沒來過,什麼都新鮮,”江傾拿衣服,“我其實也沒什麼地方要去,也不了解啊,哪裡好玩?”
陶辛哲嘿嘿一笑:“既然想不出,那明天我們去那個經常去的VR館吧?或者解壓館?”
江廈覺得江傾腳力是在不行,挑了個不廢腳的——VR。
陶辛哲:“我要去看看我的記錄被破了沒,破了就挨着再超越!”
江廈訓他:“幹啥啥不行,玩這些要争個第一名。”
小陶吐了舌頭做鬼臉。
江廈這洗澡比磚砌的“浴缸”方便很多,但為了放心,他還是給江傾搬了個小矮凳,讓他有事就喊人。
江傾靠在衛生間門口抿唇笑一下:“知道,你太緊張了。”
江廈撐着門方,視線時不時往他腿上落:“鋼闆還沒拆呢,你小心一點。”
“嗯嗯,”江傾點頭,輕輕按着他的肩膀推出去,“真的别太擔心,我可以的。”
等澡洗完,三個人挑了個三人小遊戲玩。
江廈有時候做作業能到淩晨兩點,作息相對較晚,但家裡多了個未痊愈的病号和從來不熬夜做作業的表弟,他有必要宣揚一下早睡。
陶辛哲一臉不樂意:“我再玩會哥哥,下次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不行,已經十點了,”江廈毫不留情,“你還沒洗澡,趕緊睡了明天早點起。”
陶辛哲和江廈的相處一向放得開,皮話和讨饒切換絲滑,那聲示弱的“哥哥”讓江傾把視線飛快地落在江廈身上。
小陶的好哥哥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鐵面無私地收了遊戲機。
又督促江傾吃藥,還留了杯水在床頭。
他的床是大床,但三個人足夠占滿了,怕江傾晚上摔下床,他讓人睡中間。
這個時候江傾才感歎陶辛哲精力真的好,又是坐車又是打球又是打遊戲的,居然還不累,還要拉着床上的兩人說班上的同學,說起大虎牙根格外癢癢。
江傾的聲音都要散了:“不必再說了吧……”
他目前不用上學,一日三餐很規律,做完事吃完藥就躺床上醞釀睡意。
今天算運動負荷大的了,沾枕頭就立馬放松下來,眼睛都睜不開。
模模糊糊間他聽見江廈的聲音,叫陶辛哲睡不着就下去跑兩圈。
陶辛哲問:“我可以再去打兩把遊戲麼?”
江廈:“……我打你一頓吧?”
江傾抿着嘴角笑了一下,拽拽兩人:“哎呀睡不着就數羊嘛……”
羊沒數到一隻,他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比小陶都還晚起來!
三人在樓下的早點鋪子吃早餐,他夾着灌湯包滿臉不敢相信:“怎會如此?為什麼你倆沒有一個人叫我!”
陶辛哲委屈:“哥說你讓你多睡會,你昨天真的有這麼疲憊?”
江傾:“……”
江廈端着豆腐腦過來:“反正這個VR館也要12點才開門,不急。”
江傾深呼吸,壓低聲音:“不是急不急的問題!”
陶辛哲腦子缺根筋,還問:“那是什麼問題?”
“你們昨天打了那麼大場籃球都精力這麼好,”江傾直呼救命,“顯得我昨晚沾枕頭就睡的狀态很虛……”
看着他的人愣了一會,陶辛哲第一個笑,被表哥踹了一下。
表哥嘴角揚起的笑也是收斂不起來。
清了下嗓子:“那是睡眠質量真的好,而且你還在修養期。”
江傾嘟囔:“可是我已經好了……”
江廈說你還是再安安心心養養吧,看似随意的拂開他肩頭的葉子。
江傾瞥了眼自己肩膀,問:“那能再要碗大骨海帶湯麼?”
吃什麼補什麼,江廈挑唇角的弧度漸大:“當然。”變轉頭喊老闆加份湯。
他真有點欣慰,一晚上還擔心江傾會不會擇床會不會做噩夢,拿枕頭的時候拎了好幾個都不滿意,想着要去再買個軟乎的。
沒想到江傾一夜靜悄悄,越睡越沉。
就,挺好的。
他們開了個三人間,能聯機,也能分開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