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之拱手,“殿下使不得。”
周行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感慨,古居年走過來說道,“殿下,今日之後,你就要承擔起守護大甯的責任了。”
周行深深看向古居年,這一次,古丞相是站在他這一邊的,這是周行沒有想到的,“為什麼幫我?”
古居年說道,“我是幫大甯,你是一個有擔當的人,隻是有時過于心慈手軟。”
江流柒站過來,問道,“古丞相,給我們送信的人,是你派來的吧?”
古居年沒有否認,淡淡說道,“流柒郡主,和親的事,為了大甯的安甯,我不想挑起戰争,但作為我個人,有愧于你,又怕你不會接受我的好意,所以......”
江流柒笑笑,“所以你沒有留下名字,但是卻把最重要的證據交給了我,你是信任我,也挽救大甯于危難之中,都是為了大甯,不用說虧欠。”
古居年說道,“流柒郡主深明大義。”
江流柒釋然的笑着,“我早已經不是什麼郡主了,隻想當個自由的人,過消散的日子罷了。”
周行心裡明白,但還是想挽留一下,“我知道小柒的心願,但我還是想争取一下,你們兩個這次立下大功,拯救大甯亂象,以後不想留在京都嗎?”
江流柒想了一下,淡淡的說着,“等千湖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若他想留在京都,我也留在京都,若他不想,希望殿下也尊重他的選擇。”
周行心中寬容,“千湖若是他日為官,一定會是個正直負責的好官,但我不會勉強他,現在事情都已經基本了結了,我知道你們兩個一路走來不容易,等千湖回來,問過他的意見,如果他想走,我就讓你們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誰也不準打擾你們。”
江流柒腼腆一笑,“殿下取笑小柒了,但小柒心裡真的感謝殿下。”
周行笑着,臉上卻泛起擔憂,看向遠處,“也不知道千湖那邊怎麼樣了。”
江流柒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眸子裡映着深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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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出去的範千湖始終緊緊跟着莊妃和周珩,追到京郊附近一處懸崖,莊妃忽地停下,四周竟然竄出來許多侍衛,莊妃猙獰的喊道,“範千湖!你幾次三番壞我好事,今天,就别怪我心狠了!”
範千湖臉色從容,絲毫不懼,“莊妃,你已經是強弩之末,束手就擒才是你唯一能做的!”
莊妃大笑,“那就試試!”說着一揮手,身邊侍衛紛紛舉起長□□過來。
範千湖一人迎上,揮劍抵擋,孤身一人,桀骜對峙。
不一會兒,秦子洞帶人趕了過來,和範千湖并排一起,悠然說道,“看來我來的還挺是時候。”
範千湖撇嘴一笑,“你怎麼老跟着我?”說着就獨自上前與叛軍揮劍。
秦子洞被範千湖嗆得胸口一堵,“我答應江流柒過來保護你,你以為是我自己想來的啊?”說着也跟着加入戰鬥。
莊妃和周珩趁着場面混亂,想要借機逃走,範千湖一眼看穿,追了過去,大聲吼着,“第一次讓你逃走了,第二次還能給你機會嗎!”
莊妃不知何時手中摸出一個火球,對着範千湖喊道,“那就看你本事了!”随後手臂一揚,火球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線,秦子洞臉色大驚,對着範千湖急忙大喊,“小心!”
隻聽“砰”的一聲,眼前煙塵迷蒙,沙石崩起,分不清是誰的身體,誰的武器,一瞬間都被彈射抛開,嗚嚎四散,秦子洞從不遠處匆匆跑過來,于懸崖邊撥開塵霧,慌張的喊着,“千湖,範千湖!”
可喊了半天,找了半天,沒有聽到範千湖給出任何回應,連同莊妃和周珩也沒有了身影,身邊侍衛和叛軍的身體纏繞在一起,零零散散,分不清彼此,秦子洞望向懸崖,沖着下面大聲喊着,“千湖,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