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寒林商不怕死的敢騎馬深入大漠,自知追不上的死士隻好拉開弓弦做最後一賭,“這一箭,我看你如何避得過!”
‘嗖’的一聲,利箭破空而來,直直的朝着寒林商的腦袋射來。
聽着這一聲響,寒林商扭頭下意識提劍抵擋,卻沒想到這箭來的那般猛烈,擊響長劍的同時,過猛的力道更是将劍彈回,最後徹底擊碎了寒林商面上那張木面具。
碎了大半的木面具就這麼落在了地上,同時這一聲響也驚得溫樂言扭頭。
可還沒等她來得及看清楚,就被慌亂的寒林商一下給擊暈了過去,“......睡吧,睡吧,睡醒了你就看不見我這張臉了。”
捂着受損的右臉,寒林商緊抱着身前的溫樂言已然有些瘋魔了。
就這麼,寒林商還是順利帶着溫樂言離開了公主角樓,見着這一幕,努娜吓白了一張臉,“快,快去通知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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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後,等溫樂言再次醒來時,面上已經被覆蓋了一層白紗遮眼,想起昏倒前的場景,她下意識擡手剛想将那白紗取下,卻被阻了。
“别拿下來。”
帶着點點嘶啞的聲音響在溫樂言耳畔,吓得她一震,“...烏木,是你嗎?”
在一旁燃着火堆的寒林商見溫樂言在月色下冷的發抖,忙将這山洞外都用石塊擋了起來,“現在是夜裡,想找到安全的地方不方便,等到了白日,我再給你尋一處好地方。”
雖然寒林商避開了回答,可溫樂言還是透過火光隐隐瞧見眼前的身影,此時那人一頭彎曲的長發散落在背,修長寬厚的玄色背影隻是看着就覺得熟悉的很。
溫樂言不是個傻的,從先前被寒林商打暈,她就明确的聽見了身後努娜的叫喊聲,所以即便再難過,面對如今的寒林商,她依舊心存警惕,步伐也不由得往後邁了邁。
“......烏木,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将我擄走,可南宛死士的厲害你也見識過,若你趁着天亮前将我帶回去,說不定我還能護你一護。”
溫樂言一步步後退着,發間纏繞的絨球也跟着一晃一動,擦得她的頰邊泛癢卻不敢擡手去碰,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的寒林商心頭火起,瘋症一犯不該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若想離開,公主盡管走好了,隻是沒有我護着,你根本走不出這山谷,别到頭來死在外邊,成了一堆紅顔枯骨。”
好言相勸卻被怒斥了一通,溫樂言也不禁怒了,“烏木,你一定要這般與我說話嗎?”
“那該如何說,與那群奴隸一樣自稱‘奴’嗎?”
“......”
被當着面這麼一訓,溫樂言抿唇沉默了,又站了片刻後她還是繃着臉坐回了石塊上,隻是就着火光看她微鼓的面頰,明顯是在生氣。
在溫樂言心中,烏木始終是那個不會說話,卻舉止溫柔的男子,可哪知這人不會說話是假的,今日開了口說出口的話又是這般狠決,讓溫樂言頗感不适應的同時,又覺着委屈的很。
擰眉瞧着溫樂言火光下抿的泛白的唇,和那雙不斷攪動着衣角的雙手,寒林商此刻已然後悔了,别别扭扭的取了水壺往她跟前一遞,“......喝水。”
透過白紗朦朦胧胧的看着那隻遞來的手,溫樂言偷偷吸了吸鼻子,模樣倔的很,“你的水我不要,拿開。”
被拒絕的寒林商垂眸站了會兒,最後沒有吭聲又沉默着坐了回去。
拒絕了寒林商的水後,過了一陣聽耳邊實在沒了動靜,溫樂言又忍不住悄悄擡眼看了那人一眼。
因眼睛被白紗蒙住,也看不清寒林商的模樣,可溫樂言卻想這人一定難過的很。明明他隻是沉默的坐在那,溫樂言卻總覺得這人心裡似是養了一汪苦水,無論丢再多的糖進去,都翻不起一絲甜蜜。
看着看着,溫樂言還是心軟了,“...烏木,我相信你今日這般是有難言之隐的,如果你把我當朋友,就告訴我你的難處,我會想法子幫你解決的好嗎?”
溫樂言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話會換來寒林商的一聲應同,哪知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句。
“解決?可我想跟你成婚,你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