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翻找了一通後,禦林軍到底是沒再查出什麼。
至于唯一的疑點也不知是不是被蔣韓給忘了,直到走時他都半點沒提及,就這麼帶着人離開了。
将院門輕聲關上,賀喜格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
“小姐,他們居然就這麼走了,看來這回咱們真的蒙混過關了。”
溫樂言卻不這麼以為,“蔣韓身為陛下身邊的能人,一貫武力高強心思細膩,那兩件衣袍那麼可疑,你以為他當真瞧不出?
不過咱們這次确實得謝謝他,否則一旦暴露平淵蹤迹,不說你我了,就連府衙的王大人都得一并獲罪。”
賀喜格被她這番言辭給吓着了,“這般嚴重,那蔣中尉今日豈不是故意放了我們一馬?”
“是啊……可這回我們是成功躲過,下次就不一定了。”
斜倚在門柱旁,溫樂言到現在還有些戰戰兢兢,“也不知道府衙那邊如何了,希望他們今夜都能夠平安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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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府衙—
聽着外頭喧鬧的動靜,坐于堂屋之中的寒林商,瞧着卻是有些不以為意。
“王大人可要出去瞧瞧,那禦林軍如今顯然已經到了府衙門前。若是再不去管一管,說不定等他們一時沖動跑進來,大人就要被我這個謀逆的罪人連累了。”
淺啄着手中的茶水,王瓊光隻覺得這茶味過濃,讓他越喝越精神。
“蔣韓此人雖然愚忠了些,卻也知曉何為明君,何為以權謀私。
寒将軍可信?如果他知道你今夜在我這,不僅不會将此事禀告給陛下,甚至會幫着你我促成大事。”
凝視着手邊茶盞,寒林商卻沒他那麼樂觀,“蔣韓性子如何,王大人比我清楚,隻是将自己的生命安全置于他人的一絲心軟之上,未免太草率了。
況且皇帝此次能在宮門下鑰後依舊選擇出動禦林軍,就說明宮裡一定出了大事。聽聞他今日去了趟玄佛寺,也不知又從靜法那得到了什麼簽文,引得他如此急迫,甚至不惜擾得全城不甯。”
說起這靜法和尚,王瓊光也是難辦的很。
他雖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語,可别人若是信了,他也阻止不得,尤其信的人還是順承帝。
“或許那靜法當真說了些了不得的話吧,不然陛下不會如此勞師動衆,連臉面都不顧了……”
随着門外禦林軍的靠近,堂屋内的二人終是沒再閑聊,而是凝神聽起了外頭的動靜。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府衙門前的蔣韓竟當真沒有帶着人進來搜查,反而是領着一隊禦林軍漸行漸遠了。
聽着那嘈雜聲愈來愈小,王瓊光覺出些不對勁來,“怎麼回事,禦林軍怎麼走了,難不成當下還有什麼比捉拿南宛細作還要重要的事?”
沒理會王瓊光的疑問,寒林商率先走出堂屋來到屋脊上。
就着月光照耀,他很快發現那些禦林軍之所以沒有進一步闖入府衙,确實是蔣韓有意為之。
隻是令他不解的是,另一隊與蔣韓會面的禦林軍,為首的人為何會是劉恒。
一個毫無武力可言的司天監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