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鏡還在等着書房的猜叔抄完經書出來跟自己說話,跟阿玥聊着天,就有了想法。
“猜叔怎麼說?”阿玥問。
“嗨!”夏文鏡壓低聲音,伸出一隻手半擋着嘴,自來熟得很,“玥姐,你是專家呀!猜叔不得聽你的麼,你說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能做猜叔的主了。”阿玥受着馬屁,卻不接招。
“玥姐,你就說,這事靠譜嗎?”夏文鏡認真的樣子。
阿玥看了看書房門,她心知,這件事至少現在不靠譜,藍琴的簽單房存在一天,藍琴就一天不能見光,更别提搞旅遊推廣。這個夏文鏡,也太心大了些。
“哥們,你得知道,猜叔的生意,是我聽猜叔的,不是猜叔聽我的。”阿玥并不點破簽單房的事,隻是拿這句話回了他。
“玥姐,那你看,我哥在磨班跟着一個老闆,也開的賭場,那裡裝修比藍琴現代一些,我回頭給你看看照片,你給出出主意,那間賭場能不能搞……”
“兩位!好唔好安靜些呀!”書房内傳來猜叔有些嗔怪的無奈喊聲。
送走夏文鏡,猜叔回到書房,繼續沒有抄完的經書,阿玥屁颠屁颠地跟進來坐在猜叔對面。
“剛才同夏文鏡那句話,講俾我聽嘅?”猜叔笑着問。
“哪一句?”阿玥雲裡霧裡。
“那句,我嘅生意,係你聽我,唔係我聽你嘅。”猜叔提醒她。
阿玥睜大眼睛:“這不就是事實嗎?多正常啊!我還需要故意說出來?”
猜叔笑着:“但你係達班嘅新人,人家對你存疑,都總會有人想要試探,試一下有冇缺口。”
阿玥琢磨着猜叔的話,幫派最介意從内部被找到突破口,上下異心的時候,離垮就不遠了。但她最近在網上學粵語,最後還是把重點,落在新人這個詞上。
“新人啊,猜叔,你意思係唔係 - 新抱?”阿玥用燙嘴的粵語問。
猜叔停下手中筆,定定看她,隔了幾秒,見玥天真的模樣,問:“你話呢?”
趁着有天猜叔在樓下顧不上,細狗偷偷招手讓阿玥上來。
“幹啥?”阿玥過去。
細狗把她帶到佛堂香案前,上了香,指着阿玥,沖着案上的彩色照片說:“阿姐,就是她啰。”
阿玥問:“細狗,你阿姐是給你托夢了嗎?”
細狗搖頭:“沒有。但我答應過我阿姐的事情,我就是做不到,也該有個交代噻。有始有終的嘛。”
“那你覺得,你阿姐對我還滿意不?”
細狗撇撇嘴:“不好說,你沒得我阿姐漂亮。”
“那倒是。可是細狗,你确定阿姐是你親姐姐嗎?咋的你阿姐那麼漂亮呢?”
細狗梗直了脖子辯解:“是親的噻!我是我阿姐一手帶大的!”
“那你性格蠻好的呢,你阿姐人很好的吧?猜叔一定愛死她。”
“那是!猜叔當年……”
阿玥和細狗熱聊着,被身後突然的呼喚打斷,也不知,她和細狗的對話被聽去了多少,隻是身後的人如常用他無奈的聲音開口:“兩位,食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