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幼幼沒有感受到意想中那滑膩的像章魚爪般的舌頭攀上她的肌膚。
她先是聽見像是石子打進勾芡進肉裡的聲音,之後,就是男人一聲慘叫。
“喲呵!底下的大叔不好意思啊。本來看到頭野豬大白日發情,沒想到,手歪了。”
抓住紀幼幼衣襟的那個男人松開了手,痛苦的捂着臉嚎叫起來。
紀幼幼緩緩睜開眼,尋聲朝剛才說話的陌生聲音望去。
是個帶着荷葉帽,渾身灰衣布丁,右手還帶着狼爪手套的稚氣少年。他正蹲在巷子旁的大樹樹幹之上,大樹枝繁葉茂,又有連蔭,所以剛才沒發現他。
少年穿着貧苦,但臉是幹淨的,清新爽朗,獨特少年的朝氣氣息。星郎月眉。
紀幼幼覺得像薄荷夾心的巧克力糖。
少年左手拿着彈弓,又朝紀幼幼揮了揮手,禮貌的笑了笑。
紀幼幼也不蠢,見來了人,立刻向樹上的少年求救:“大俠,求求你,救救我!我是良家婦女,他們都是賊人!”
那幾名壯漢見大哥受了傷,紛紛上前查看大哥傷勢,又立馬做出防守姿勢,掏出腰間的大刀,左顧右盼警惕周圍的危險。
那為首的壯漢痛的哆嗦,仍然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指着樹上的少年,仇視道:“兄弟們!跟我一起先宰了這個兔崽子,再殺了這婆娘拿去一起剁了喂狗!”
說罷。
幾名壯漢激情澎湃,立刻進入戰鬥狀态。他們雖然不是修仙之人,不會騰雲駕霧,但也是司漪柔找到會武功之人。
腳下三下兩下靈巧似飛燕便蹦上樹幹之上,圍困住少年。
少年也不是等閑之輩,見衆人圍上來,像隻山裡靈活的通臂猿猴,一個翻身就下來了,飛身到紀幼幼跟前。
速度太快,衆人和紀幼幼都沒反應過來。
少年和淚眼婆娑的紀幼幼四目相對,少年眯了眯眼,像隻溫順又撒嬌的的狸貓,微微一笑,拉起紀幼幼的手。
“我打不過!快跑!啊!!”
紀幼幼一愣:“哎?”
沒等反應,紀幼幼體驗到過山車向下垂直的風速,被少年拉着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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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暈黃,盎揚灑在摘月宮的後殿。
可萬年積雪,仍聖潔無瑕。
後殿之中有塊天然形成的冰坑,坑底下源源不斷山泉水被積雪和冰冷一塊融合。融合後,山泉水都能将人的肌膚都可以凍的脫層皮,但正是喜寒的玉泫鶴的沐浴之所。
冰水冷氣凝凝,霧氣環繞在浴池中閉目的玉泫鶴寰身。
冰清玉潔。
謝凜隻想用冰清玉潔來形容玉泫鶴,他知道這是形容至貞至潔的女子的。
可玉泫鶴實在在他心裡太過純淨。
謝凜側身臂枕躺在浴池邊的冰雪之上,雪之上覆蓋着上好的雪狐皮,他還是怕冷的。
謝凜側邊煙霧寥寥,是修道之人最愛用降真香,清心寡欲,平心靜緒。
謝凜眼底抹着邪悻的笑,瞅着那狻猊爐冒出的降真香煙霧。
裡面可是加了十足十的壯陽藥。是他特意向藥仙求的,裡面鹿茸鹿血的功效都算藥渣子。
隻要男人聞了,像發情的公牛。
頂死人。
謝凜倒沒有什麼反應,他刻意壓制體内燥火,隻想做玉泫鶴身下之人。
熏香時辰差不多了。
謝凜眼裡含笑,語氣裡又是試探又是邀請:“泫鶴?你好了嗎?我困了……”
“困了就睡。” 玉泫鶴聞言,順着浴池中的階梯,走了出來。
露出水面,漸漸露出身軀。
偷窺的、正式看的、謝凜看過不知多少次。
但還是被尺寸吓到。
好耀眼。
謝凜咽了咽口水,含羞的看着玉泫鶴的擀面杖。
不過,仍是垂直下去的。
謝凜有些失望,玉泫鶴對他還是情動不起來嗎?
玉泫鶴見謝凜仍側躺着不動,居高臨下:“怎麼?不是困了嗎?”
“泫鶴,我究竟哪裡不好?你和那凡間女子恩愛一年,怎麼現在和我,你都沒有反應?我們才是夫妻啊?明明從小……”謝凜明顯失落,看着擀面杖,有些無力感。
謝凜還想做些功夫,伸手想去挑逗擀面杖。
卻被玉泫鶴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握住。
“不用做這些無用的功夫,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我對你硬不起來。我們仙鶴一族每個男子都有特殊的元陽,元陽給了第一次的那個人,之後除了那個人,對任何人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