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有點對你感興趣。”
“那真是我的不幸。”
樊墨玺的話被堵了回來,他有點不滿:“你?!”
樊墨玺神色正經了一番,緩緩挪步靠近紀幼幼,沉沉道:“本王就問你一個事,你想不想出去?”
紀幼幼一秒就識破了這句話的漏洞:“你要是想出去,有出去的辦法,你早就出去了,為何要問我想不想出去?”
“你以為我會誇你聰明嗎?”樊墨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時候可能别人是真的好心,也會被你所謂的謹慎防備心,錯失良機。”
紀幼幼聽見他這麼說,對他寬和了一絲,至少這個男人剛才為她解了圍。雖然她知道這個男人可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但至少沒有惡到她身上,她還是道了謝:“剛才,謝謝你。當然,能出去的話,我還是想出去的。不想被囚禁在這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樊墨玺捏着下巴,歪着頭,嘟囔道:“哎呀,很欣慰啊,你終于知禮了。”
紀幼幼抿了抿唇,膝蓋抱得更緊,也不再說話了。
二人沉默了半響,樊墨玺首先打破了沉默。
“出去的事待會再談,本王帶你看個東西。”
“看什麼?”
“你随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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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本來在頂層,樊墨玺帶着她又下了兩層樓。
很奇怪,這層樓幾乎沒有能下腳的地方,也是黑漆漆的,但一池池水占據了整層。
這池水顔色绯紅,咕噜咕噜冒着泡,還散發着陣陣熱煙。
溫度是在太高,紀幼幼身上不禁被熱的層層香汗。
“這裡是什麼?”紀幼幼小心的站在水池旁邊,如臨深淵的盯着腳下,生怕掉落這池水。
樊墨玺站在不語,蹲了下來,将右手攤在了水面。
随之,樊墨玺嘴裡發出像是喚雞喚狗的聲音,很是滑稽:“嘬嘬嘬——”
不過片刻,水面上浮起陣陣漣漪。一隻肉粉色的蛟龍探出頭,不過他大概隻有玉米蛇的大小和長度,它一個滕跳飛出水面,跳到了樊墨玺手上。
樊墨玺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捧着手上給紀幼幼看:“你看。”
蛟龍渾身肉粉,沒有鱗片,但尾端和頭部的傷口,仔細觀察便可知它是被人扒了皮。它渾身暴露在空氣外,通身慢慢變得更加粉,血絲和經絡逐漸浮現,沒有了皮,它身上不斷流血和粘液混合的膿水,有些惡心又有些绯糜。
“這是蛇?還是粉色的?”紀幼幼覺得蛟龍身上的膿液有些惡心,退了幾步。
“你别怕,它不會傷你。它是上古時期的蛟龍,被囚禁在這裡快上萬年。無人陪我時,我偶爾來探知它的底細,它迷糊中曾說過兩個名字,一個叫師父,一個叫敖班衣,我猜測它叫敖班衣。”
“那又怎麼?”紀幼幼有些好奇,又覺得奇怪。
“它被天道封印,本來應該會分散為無數魔氣,四處飄蕩。可他憑着對他師父的執念,硬撐到現在。”
“還挺尊師重道。”紀幼幼感歎道。
“我有個辦法,你可以靠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