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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之後隻有你們三人上課?”稍頓,繁枝認真說,“我要制定一份十天計劃,不然十天後,你們發現并沒有進步多少,等于浪費你們這十天的努力。”
“我不想出現這樣的情況,她真的不參與?”
全晟睿和路庭一擡起客廳的茶幾,搬到一旁,讓出更大空間練琴。
“嗯,她有私教,不跟我們一起。”全晟睿回她。
确認隻有三個人,繁枝心裡還松了一口氣。
這是她第一次指導别人練琴,多多少少心裡忐忑,怕耽誤他們時間。
更何況隻有路庭一是拉大提琴,其餘的人是拉小提琴。
雖說一字之差,但那是千差萬别。
繁枝很快進入角色,先讓他們輪流演奏考試的曲目,在演奏過程中,繁枝記下他們各自的優缺點。
未來十天,幫助他們一一解決缺點,途中要保持住優點,穩定輸出。
分針一圈又一圈轉動,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太陽漸漸靠近山邊。
“今天先到這裡,明天見。”繁枝俯身将大提琴放入琴盒裡,順勢背上。
“Constance,你要走啦?不留下吃晚餐嗎?”全晟睿見狀,連忙道。
路庭一焦灼往前踹了兩步:“是啊,我做飯很快,半個小時就能吃。”
繁枝已經背上琴盒:“不用了,明天見。”
話音剛落,繁枝轉身走向門,拉開門,見到司機已經停在路邊等她。
司機見她出來,連忙向前接過她的琴盒,放進後備箱。
繁枝坐進車内,按下車窗,與站在房門前的他們,擺了擺手。
汽車啟動離開。
繁枝低頭看手機,見到群有新消息。
包雲燦:【剛下飛機。】
阮思沛:【一張她們與飛機的合照。】
阮思沛:【你家段總飛機還挺多的,是新的飛機。】
繁枝輸入:【不知道,我不了解。】
繁枝再輸入:【有新進展,我随時告知。】
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太陽升起又落下。
繁枝從包雲燦發在群裡消息,得知鐘淩峯有好幾個項目與投資被其他集團截胡。
導緻股市連續五天跌停,但鐘淩峯及時做出應對,這場風波很快穩定下來,華熠集團還在他手裡。
可是,他投資過的公司并沒有逃過一劫,都被鐘淩峯作為填補空缺的‘廢料’,轉讓給其他公司。
繁奧良的公司就是‘廢料’之一。
繁奧良發瘋般掃蕩辦公桌面上所有物品,一聲一聲噼啪拔地而起。
他轉身,指尖戳着坐在椅子上姜琇芬的腦袋,雙眸猙獰瞪大,語調兇狠說:“姜琇芬,這就是你養出的好女兒!我之前就叫你不要逼怒繁枝,還跑到鐘淩峯跟前說棍下出孝子,隻要你出面打醒繁枝,會乖乖跟段浩桀離婚。”
“現在好了,好好的公司被你作踐,陷入破産危機,你滿意了嗎!”
“如果公司真的破産,我們離婚!我不好過,你也别想好過!”
越說,繁奧良指尖更加用力,姜琇芬的腦袋不停在晃動。
嘣——
他過于用力,一把将姜琇芬連椅子推倒在地。
姜琇芬的額頭撞擊到地面,她擡起頭,須臾,額頭隆起一個小包。
頭發糊在臉上,腳忙手忙,跪着爬向繁奧良,姜琇芬雙手扯着他的褲子,語氣哀求道:“奧良,我還有辦法,公司絕對不會破産,我們不能離婚,你想想阿拯,他這麼少,你忍心與他分開嗎?”
繁奧良居高臨下道:“你現在給繁枝打電話,說你錯了,讓繁枝去求段浩桀饒過我們,那我們不離婚。”
姜琇芬松開,立馬爬起來:“好,我現在打。”
她低頭,雙手在包包裡翻找手機,怎麼都找不到,她隻好全部倒在地上。
才找出手機,給繁枝撥打電話。
繁枝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熟悉電話号碼,面無表情地接通:“什麼事?”
“枝枝,媽媽好想你,媽媽好愛你,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應該打你,對不起枝枝。”姜琇芬打開着擴音,哭着字字清晰說。
如果放在以前,繁枝第一時間會哄她,安慰她。現在她聽到這些毫無波瀾,甚至冷漠。
特别是媽媽二字,早已在那晚死去。
繁枝閉了閉眼睑,翻了白眼,語氣冷淡:“有什麼事情直說。”
姜琇芬以為她聽進去:“枝枝,之前是我們太過于相信鐘淩峯的話,我們是被鐘淩峯迷惑,才打你,你離開後,我們很自責,很痛苦,你知道公司是你爸爸這麼多年的心血,我們是迫不得已,鐘淩峯在現在盯着,我才...打你,還痛不痛?媽媽跟你說了對不起,枝枝你能原諒爸爸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