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剪除至真教,我等自當效勞。”二人言道。
“好,有二位鼎力相助,豈能大事不成。”鴻澤拍掌言道:“事急則變,事緩則圓,我們暫且隐忍,不急在一時,我們先慢慢剪除至真羽翼,等有機會,再徹底清除至真邪教。狐澄谟,寡人任命你為小司理,你該知道如何去做吧!”
狐澄谟趕緊跪拜,“公上放心,小人知道如何去做。”
“振宗,寡人知你帶過兵,就命你為大司馬府通事,這衙門沒有油水,卻能監視大司馬府,你隻管去,自有少府監許無終協助你的。”
北野振宗趕緊叩首,“臣所有都是公上給的,效命公上,是臣的本分。”
鴻澤揮揮手,“你們退下吧,解憂留下,寡人還有至真教之事請教呐。”
臨走之時,狐澄谟教訓的口吻言道:“解憂,侍奉公上,要盡心盡力,公上如此對待我們狐家,怎能不感恩圖報。”
看到二人遠去的背影,解憂輕步坐到條桌上,看着天上明月和窗前金梅,輕撫着瑤琴,郁郁寡歡的言道,“這個老家夥,真是惹人心煩。”
鴻澤面色不快,“怎麼?侍奉于我,還不高興了?”
解憂輕笑,“待會兒就知道侍奉的用不用心了。”
鴻澤冷冷看着解憂,“那何來這麼大的怨氣?”
“他射殺父親的,不過是為了家主而已。”解憂歎可口氣,“說實話,我我十三歲時,就被父親獻給至真教,我不過是他眼中的工具而已,他的死活,其實我不怎麼在乎的。在我眼中,聽聞父親死訊恐怕還沒有俊班死的時候傷心呐。”
鴻澤很好奇的問道:“俊班是誰?”
解憂眉頭有淡淡的憂愁,“我身邊的貓,陪伴我許多年。”
“它們比人沉默,比人可信。”鴻澤會心一笑。
“葛威公飛升,斯人已去,空留幻影。像我這樣的女人,強者所得,我也習慣這樣的歲月了”解憂凝望明月,心有所感,手撫瑤琴,琴聲中蘊含哀怨之聲,“誰有本事,誰就給我解衣寬帶,在我身上肆意胡為。”琴聲中似有幽怨,卻轉瞬間清朗,“往事如同浮塵,随風而去了,還是想想将來吧!”
鴻澤聽着入迷,琴聲似乎撥動他的心弦,“你有什麼打算?”
“公上能提三尺劍,自立乾坤,賤妾何德何能,能公上掃塌鋪席。”解憂盯着鴻澤,滿臉的崇拜之色,“公上是高聳入天的勁松,而我隻是柔弱的藤蘿,我喜歡纏着你,這樣才能爬的更高,才能看的更遠。張瑞公,彥武公,施雄公三人已經決裂,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鬥的不可開交,我返回家中,也是為了避禍。”
鴻澤好奇的問道:“該如何對付至真教?”
解憂回道:“公上養過獵豹,該了解獵豹的習性,獵豹狩獵,總是耐心等待,若是獵物太難對付,就會等待着獵物受傷,然後一擊緻命!”
鴻澤若有所思的點頭,又問道:“在仙台山可曾見到妹喜?她現在如何?”
“我知道,妹喜是為了你才去的仙台山,聖主擁有美女無數,我們就成了抹布,用髒了,就扔了。要不然我們為什麼會觸鬥蠻争,好勇鬥狠,還不是為了分點恩澤。若不是聖主死的早,我想我們兩個也會有番争寵奪愛,少不得蟻鬥蝸争了。”解憂苦笑,“女人啊,鬥媚争妍,不過是讨有權有勢的男人歡心罷了。”
鴻澤想了想,“你去趟仙台山,想方設法的把妹喜救出來吧!”
解憂嬌嗔的看了鴻澤一眼,“我是你的人,自然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了。”
鴻澤看着眼前這個玲珑麗人,心有所感,“解憂,名字取得好,蘭質蕙心,果然是能幫人解憂。這樣吧,你手持我的令牌,返回仙台山,将那裡攪得大亂。”
見着眼前這個男人,解憂似有心事觸動,也許是自己可以依靠托付的,解憂撫琴吟道,“花深紅,花淺紅,桃杏淺深花不同,年年吹暖風。”
玉人背影蕭索,嬌态輕盈,貼鬓香雲,聞到呼氣如蘭,看到波濤洶湧,鴻澤随手摘下窗前金梅,給解憂插在雲鬓之間,低頭輕嗅芬芳,輕撫解憂後背,随口吟道,“羅帶雙垂畫不成,步搖金翠玉搔頭,□□斜抱天邊月,玉手輕彈水面冰。無限事,許多情,四弦絲竹苦丁甯。饒君撥盡相思調,待聽梧桐葉落聲。”
解憂款款起身,深情的看着鴻澤,熾熱的雙唇便迎了上去,咛嘤之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