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勝必輸的棋局我們都不會參與的!”景破軍搖頭笑道:“其實,我沒有多餘的兵力,我也是在賭,隻是在河間,我的賭本比你雄厚罷了。”
上杉景驚呼道:“什麼?大荒堡空虛?”見到景破軍點頭,便十分懊惱的用拳頭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口中罵道:“你這個豬,為什麼要沖進城來。”
景破軍笑道:“我們都是同樣的人。”
上杉景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都喜歡賭大的。”
景破軍想了想,對身邊的佶破敗言道:“和西尾君要套衣服吧。”
過了片刻,西尾君将一套衣服送了過來,見到上杉景接了過去,景破軍若有所思,突然笑道:“我真是好奇,你怎麼知道上杉将軍是女兒身的。”
上杉景的胳臂在空中不可察覺的微微一僵,便很客氣的躬身接了過來,“感謝西尾君的關懷,也感謝公子的大度。”
西尾君微微笑道:“小人這裡隻有女兒家的衣服。”
景破軍不再多問,對上杉景言道:“明日我們去造甲堡。”
乘坐戰船,在武郡兵馬的護送下,景破軍抵達了造甲堡。
造甲堡的戰鬥還在繼續,上杉景站在城牆上,看着公府軍正将木樁打入地下,慢慢形成包圍圈。上杉軍發動了幾次突擊,都被公府□□輕易擊退。
景破軍指着即将成型的包圍圈,“将軍,該放下屠刀了。”
看到城下死戰卻無法突圍的上杉軍,很多在強弓勁弩下紛紛中箭倒地,上杉景臉色慘白,眼角充盈着淚水,緊咬着嘴唇,一言不發。
正在此時,佶破敗走了過來,“世子,諸将已經聚齊。”
見到諸将,便商議軍機,任公明言道,“上杉軍圍攻造甲堡,數日不克,遵照世子籌劃,甯河城的守軍主動出擊,襲擊天鹽川,将上杉利的兵馬調走,這讓長尾定的兵勢更弱,倭軍通過構築栅欄,步步為營,已将上杉軍圍困起來。戰到今日,上杉軍戰馬殺絕,已無糧草,士氣低落,氣力衰竭,我們隻管圍困他們幾日,就能将他們統統困死。”
金武章滿臉怒氣,不客氣的說道:“這這些禽獸殺死了我們不少袍澤,他們偷襲武清城時,屠滅了四個村莊,殘害了上千人,我最恨軍隊屠城屠村,你們不要意思,我來下手。将投石機和火油運來,把他們統統燒死算了。”
佶破敗笑道:“這些倭人可以換俘虜,換贖金,為什麼我們要替幕府來解決這些人,現在可是給幕府制造麻煩的最好機會,望世子三思。”
金武章大眼一瞪,“什麼,要放他們回去?你拍着胸脯想想,要是我們被上杉軍包圍了,他們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你們忘了,在天鹽川,上杉軍可是要對我們趕盡殺絕的!到了今日,我們豈能放過他們,我認為,死老虎才讓人放心。”
任公明搖了搖頭,“破敗兄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我們不能放虎歸山啊!老虎出柙,他們要撲向那裡,我們可就無法約束了。”
這在此時,上杉景不顧一切的從側門沖了出來,單膝跪地,“公子,鄙人以沙門天的名義發誓,若是有負公子,定會被沙門天打入畜生道。”說着,拿出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小匕首将小拇指切斷,用流淌的鮮血在額頭上塗抹一個萬字。
“什麼條件?”景破軍知道上杉景有了計劃。
“讓我将他們帶走,我們退出天鹽川!”上杉景回道。
“哼!”任公明冷笑道:“殺光你們,我們照樣可以奪下天鹽川。”
“我不否認你們可以做到。”上杉景目光中充滿了決絕,“那你們要付出數萬士兵的代價。”說着這裡,語氣變得柔和,“若公子讓我帶走他們,而你們不但毫發無傷的獲得天鹽川,還能收獲我們的友誼!我們可以用贖金來贖回我們的戰士。”
“倭人反複無常,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金武章語氣很是不滿。
“你!”上杉景怒視金武章,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下去吧!”景破軍對上杉景揮了揮手,“此等大事,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要奏報公父,讓公父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