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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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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宇笑了笑,說:“聽說商公子想考攬月堂,準備在此教書?”

商澤臉上的表情一僵。

姬宇這麼久以來不聯系夏尹商三家,就是想他們拿出合作的誠意。雖說他早已與他們達成合作,但是不代表姬宇可以完全信任他們。

今日商澤二位拿來的寶貝都是舉世無雙的至寶,誠意确實足夠了。而姬宇說商澤想去攬月堂教書的事,則是透個底,意思是我知道很多事,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你們盡可以放心和我合作,最好也不要使什麼幺蛾子。

姬宇不等商澤應答,就又說:“攬月堂走不長遠,勸閣下另尋高就。”

商澤心中驚訝,面上不顯,隻是說:“本也隻是想混口飯吃,去哪兒都不礙事。”

姬宇很滿意商澤的态度,輕撫面前的案宗,道:“朕覺得禦史大夫一職甚好,閣下覺得呢?”

商澤震驚,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當朝禦史大夫名曰秦漢策,師出攬月堂,是明面上攬月堂清流一派的人。姬宇這麼說,就是鐵了心要搞攬月堂啊!

震驚之餘,商澤也忍不住心動:自己不是沒想過通過科舉為官,可是年年考試,年年都落榜,商澤知道自己的斤兩,既然長年不中必然是有人不希望他中。他看向皇帝,定了定心神,行禮道:“恭敬不如從命。”

姬宇朗聲笑道:“隻是現在時候未到,隻能委屈閣下暫為廷尉了。”

商澤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官職的合法性,畢竟五大家族都有族蔭可直接為官。

商澤心中又驚又喜,再次行禮謝恩。

姬宇擺了擺手,又問:“夏無棣何時及冠?”

夏無棣抱拳道:“一年後,六月初十。”

姬宇輕輕地“啊”了一聲,思量片刻,說:“不知武藝如何?”

提起武藝,夏無棣臉上浮現得意之色,但是嘴上還是謙虛,道:“尚可。”

姬宇笑笑,問:“與顧矜伐相比,如何?”

夏無棣一愣,轉而思量片刻,道:“吾與顧矜伐相争,當吾勝。”

姬宇大笑,滿意道:“好!那想來這中郎将一職,你也可以勝任了?”

夏無棣堅定道:“必不負重托!”

姬宇非常滿意,說笑幾句,又對夏無棣說:“雖說已經許給你中郎将,但你尚未及冠,就隻能讓旁人暫當此職了,你不會對朕有意見吧?”

夏無棣一愣,随即道:“那必然不會。”

姬宇滿意地笑笑,擺擺手,讓他們離開了。

出帳後,夏無棣問商澤:“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啊?他還是啥也沒跟我們說,就光畫大餅了。”

“意思是攬月堂一派要落馬了,我們能撿漏。”商澤還在暗自心驚,說,“尹弘不來,可是虧大發了。”

夏無棣沉思片刻,道:“我怎麼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今晚是不是要出岔子?”

商澤回頭看了一眼姬宇的營帳,默默歎氣:“隻怕是。”

·

春獵,夜宴。

蒼穹星火稀,觥籌把酒繁。

姬宇對宴會不感興趣,隻是坐在高台之上撐着腦袋興緻缺缺地看歌舞。一旁的虞兮先得到了今晚會有大事發生的提示,一直心神不甯;而魏後心情則很好,時不時轉頭去和姬崇徽講話。

歌舞結束,衆賓客準備上來敬酒的時候,魏後突然開口了:“孤記得,靖武早已及笄了吧?”

虞兮驟然被點名,趕緊站起來行禮:“是。”

魏後笑眯眯地說:“那皇帝有沒有想過,幫靖武尋一門親事呀?”

姬宇臉上笑着,心裡暗罵這老妖婆把主意都打到虞兮身上來了,道:“未曾。”

“那正好,”魏後笑道,“夜宴之上才子雅客彬彬濟濟,孤正想為靖武尋一戶好夫家。”

姬宇臉色微不可察地僵了僵,正想反駁,卻見虞兮快步上前,跪在主座前,行大禮道:“臣女願長久侍奉太後皇上左右,暫無婚嫁打算。”

魏後像是格外動容地說:“靖武有心了,可孤亦不忍因個人之私耽誤你的終身大事。”

虞兮面色僵硬,也不敢看别人,手裡的手帕都要被撕碎了。

氣氛有些凝滞,姬宇面色有些不虞,開口:“看來太後心中已有人選了?”

魏後身形一頓,顯然很不滿意姬宇臨時插嘴。她笑着說:“孤的人選是孤滿意,但是最終還是要看靖武自己樂意不樂意啊。”

姬宇看向虞兮,似乎在問她的态度。

虞兮沒說話。她既緊張又要裝作自己不谙世事,要裝出小女兒的嬌羞,于是不敢擡頭、不敢說話。

姬宇不再看魏後,而是冷笑着說:“滿不滿意,看了才知道——魏後不妨說說,到底是怎麼一位驚才風逸的公子,才配得上忠烈之後靖武公主。”

他刻意在“忠烈之後”四個字上落了重音,卯足了勁兒挑釁魏後。

魏後臉上笑着,手上卻暴起了青筋。對峙半晌,魏後終于敗下陣來,朗聲道:“魏馮侖,你來。”

魏馮侖很高興,氣宇軒昂地出席,行禮道:“見過太後,皇上。見過靖武公主。”

虞兮低着頭,用餘光看他,心裡不住地歎氣。難怪他一無才學二無地位還能參加春獵,在春獵上還跟個花孔雀一樣到處開屏——感情魏後還給他許了這麼一門親事!

魏馮侖在台下站定,姬宇冷笑一聲,道:“朕看這位‘驸馬爺’,并不是特别夠格。”

滿座皆驚,宴會上一時之間竟無人敢作聲。

魏後忍住發怒的沖動,和緩道:“那皇帝認為,誰夠格?”

“哼。”姬宇冷笑道,“能配得上忠烈之後的驸馬,應當神威奮武,儒雅知文;銀鞍白馬,飒沓流星。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上可九天攬月摘星辰,下可五洋獵鲲斬魑魅。若非如此,不可為驸馬。”

聽罷魏後冷哼一聲,道:“皇帝的要求,怕是隻有谪仙可為了。”

姬宇不理她,反而問:“魏馮侖,你覺得呢?”

魏馮侖聽姬宇說那一串隻應天上有的要求,差點沒兩眼一翻暈過去。但此時皇帝問到他了,他也隻有硬着頭皮答:“臣可為。”

“哈哈哈哈!”不知道是真欣賞他還是氣極反笑,姬宇撫掌大笑道,“好啊,有志氣!那若是有人勝于你,該當如何?”

魏馮侖上一滴冷汗還沒流下來,下一滴已經冒出來了:“當......”

可還不等他說完,姬宇忽而臉色一沉,冷聲打斷道:“趁着此時賢能濟濟,不如來個比武招親?”

“荒唐!”魏後似乎預料到什麼,忙打斷他。

但姬宇不為所動,看向席下衆人,繼續說:“顧矜伐,你敢于應戰嗎?”

顧矜伐一驚,但是皇帝點到了也不容他猶豫,起身行禮道:“臣應戰。”

姬宇撫掌大笑:“好!”

魏馮侖一看是顧矜伐和他比,又趕緊道:“臣請派人去取臣的專用寶劍。”

魏後趕緊說:“既然寶劍不在此處,那幹脆擇日再比。”

“無妨,從營地來去應當是很快的。”姬宇笑着說。

魏後隻得住嘴,看了姬宇一眼。她很清楚姬宇肯定憋了什麼壞水,可是就隻是一個比武,他能做什麼手腳?

魏馮侖派人回去取劍,而席間人表情各異。魏後臉上是隐晦的怨憤,虞兮仍然覺得忐忑,但是姬宇已經幫她把這次危機擋回去了。而始作俑者姬宇,一臉輕松愉悅,甚至能分心給虞兮傳音入室安慰她。

半個時辰後,拿劍的人回來了。

那人俯首将劍奉上,魏馮侖看都不看一眼伸手就拿。然而在他的手就要碰到劍柄的時候,持劍者突然握着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把魏馮侖吓了一跳。

還不等魏馮侖反應過來罵人,持劍者舞着長劍就刺了過來,魏馮侖吓得大叫,驚懼地閉上了眼睛。然而等待半晌,沒有利劍穿心的刺痛,小心翼翼地睜眼,隻見泛着冷光的劍尖抵在自己喉嚨上,持劍者正嘲弄地看着他。

魏馮侖一眼就認出了這人——他是魏書豪!

那個因虐殺家奴出名、因火燒攬月堂藏書閣而下獄的瘋子,魏書豪!

他怎麼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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