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流逝,大約到了情報提供的時間點,一隊人影緩慢靠近了。
兩名半獸人一前一後地舉着邪教徒特有的月亮提燈,庇護着周圍大約有着大幾十人的朝聖隊伍,ta們走着走着,便‘發現’前進道路的路邊,舉着火把的邪念等人。
其中邪念這個龍裔身受重傷,一名全甲戰士也有着輕傷,有提夫林及精靈環繞在龍裔的身邊。
‘我們是真魂者!受到了幽影不死生物的襲擊!’邪念主動用自己腦子裡的蝌蚪,向舉着提燈的半獸人邪教徒傳輸去畫面和聲音,那是剛才自己等人被幽影不死生物‘襲擊’的畫面。
也許是因為腦子裡都有蝌蚪,都是真魂者,邪教徒們也沒有太多懷疑,就将邪念小隊收攏進了隊伍裡,并再度向月出之塔的方向出發。
迦勒看着這支龐大的隊伍稍微走遠些了,才偷偷跟随上,安靜地墜在後面。
邪念小隊被暫時性地打散并分開了,他……嗯,僞裝成雌性龍裔的她被安排在了另一名雌性龍裔的身邊,那是一位銀龍龍裔,有着金屬般會反光的深銀色鱗片。
“你好啊!我叫奎爾,至上真神在上,我沒想到教團裡也有着同族!”銀龍龍裔還挺健談地,看見邪念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非常開心地自我介紹,“我被一群地精打了一頓,幸好教團的人救了我,隻是ta們都不喜歡我唱歌,哦,我是一位吟遊詩人,很高興認識你!”
邪念對所謂的‘同族’感覺到很陌生,因為自己并非是真的龍裔,而是巴爾之子,但他還是挺高興地,并與奎爾交談起來?
“這裡距離龍裔的家園萊曼瑟似乎太遠了?……對不起,我是離群的龍裔,并不了解我們的家園。”邪念說。
“好吧,那你是自由的,我是為了逃避産卵任務才從萊曼瑟跑出來的,劍灣幾乎沒有人聽過我們族類的情歌,我通過表演賺了不少錢……,盡管一大半時間都是在為光耀會的蠢貨表演,那個笨手笨腳家夥正在編寫一本關于我們的書……”
“但我很快就會發表歌謠集《遠古阿貝爾逸文:龍語戀歌》,教團答應我會把它傳播到費倫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必須與部落指定的對象成婚,許多同胞從未停止過希望,即便那些義務會将我們壓的喘不過氣來……我的歌謠集就是在講述這些,稀裡糊塗的失去,從未享受過的愛,未曾言明的心意……”
“嗯嗯嗯,”邪念聽着這位還挺話唠的銀龍龍裔叨叨說了很多,不停地點頭,時不時地回答一兩句。
“我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來到劍灣以後一切都是那麼截然不同,我期待着……”奎爾拉着邪念這位同族的手,訴說着自己對未來的期待,最後還詢問邪念要不要在晚上一起搭夥睡覺,她們可以互相保養鱗片。
邪念糾結了好一會,同意了奎爾的請求,并表示自己有幾個同伴也在隊伍裡,可以一起抱團,接着便以蝌蚪的心靈對話能力,把答應奎爾的事共享給了迦勒身邊的隊友們,要ta們轉達給鮮血牧師,能不能幫忙把這位銀龍龍裔腦子裡的蝌蚪給控制一下。
遠在一條街之外的獵魔人聽着蓋爾轉述的請求,哭笑不得地同意了,被蝌蚪控制的真魂者們都是無辜的,隻是提前收容一位吟遊詩人,并不會妨礙計劃。
迦勒順帶還要蓋爾轉達邪念,可以請這位龍裔詩人唱唱歌嗎;唱歌的請求是迦勒替紮格轉達的,冥府王子一向熱愛音樂,且對龍裔詩人嘴裡的萊曼瑟龍語情歌很好奇。
邪念收到消息,雖然還在步行前往月塔的中途,但還是請求奎爾為自己表演一下。
“天啦!你确定嗎?你真的确定嗎?”奎爾激動地問道。
邪念及與邪念保持着共感的隊友們,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可能發生的最糟糕的情況是什麼?”邪念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說話的口氣像一個從沒有聽過龍族歌喉演唱的人,”奎爾說,接着朝着邪念行了一個吟遊詩人的禮節,并介紹道:“這一首,空中承歡,描述的是我們依然擁有翅膀的歲月裡,在空中交pei的感覺。”
緊接着,銀龍龍裔就仰天開始了悠長的龍吟和龍吼。
邪念呆住了并停下了腳步,正常行進間的邪教徒隊伍也呆住了停下了腳步,有那麼一瞬間似乎所有人都想要逃跑,隻是幽影詛咒和月亮提燈的光照範圍迫使着大家都不敢離開。
腦袋裡沒蟲的迦勒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邪教徒隊伍突然間就不動了,在他潛行的這個距離,隻能聽得到一點餘音。
“發生什麼了?”獵魔人詢問着身邊的蓋爾。
蓋爾:……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大法師也不由得驚歎龍裔歌聲的‘偉大’,所以不願意把記憶共享給迦勒,最後還是明薩拉遞出了自己的胳膊,要迦勒讀取自己的記憶去欣賞。
過了一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