顱骨化穹頂
肋骨做棟梁
使徒行路盡
聖骸築教堂
很明顯這是米爾寇信仰的禱詞,其中使徒行路盡不盡獵魔人不知道,但索姆家族陵墓如今内部的環境,完全擔當的起另外三句禱詞裡所描述的場景。
陰冷的陵墓裡到處都是或整齊或散亂擺放的白骨,還有顱骨高高地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京觀。在距離鐵栅門正對面,距離衆人最近的一座顱骨京觀上,還有着來自亡靈法師巴薩紮爾的魔法留言信息。
那個代替巴薩紮爾開口說話的活化骷髅頭,似乎把小隊的衆人,當成了是至上真神教□□來的真魂者們,并試圖勸說小隊離去,自己能獨自完成将軍的任務。
迦勒沒有管這聒噪的骷髅頭,他越過顱骨堆,查看起第一間主墓室裡的棺椁,石頭制作的棺椁前,金屬銘牌上篆刻着墓主人的名諱——梅洛迪亞·索姆,凱瑟裡克·索姆之妻。
這個棺椁無法被開啟,顯然為了防止妻子的安甯被他人打擾,凱瑟裡克堵死了它所有被偷盜的可能性。
而在這具棺椁落滿了厚厚灰塵的石蓋上,還擺放着一本破舊的筆記,獵魔人拿起來簡單翻閱,發現是一本時間跨越很長的日記,以一個孩子的出生為開始,以及一段沒有詳細日期記述沒頭沒尾的悲劇為結尾。
不難看出将軍的孩子死去了,繼他的妻子離世不久以後,接連痛失所愛的将軍痛苦地想要尋求遺忘;但那難得的、珍貴的遺忘神權,正巧在莎爾女神的手上。
這便是這位曾經受人愛戴的塞倫涅聖武士,第一次改換信仰的主要原因。
搖着頭,獵魔人把這本筆記放回原處,并感慨着,遺忘如果是一件免費的禮物就好了,隻可惜在費倫并不是。
凱瑟裡克為了獲得遺忘,付出的代價便是他領地裡整個小鎮居民的生活、信仰都發生巨變,是無數豎琴手與德魯伊死在抗争他的戰場上,是一塊富饒又熱鬧的土地變得寂靜又黑暗。
迦勒繼而轉向左邊的墓室,這裡被破壞的骸骨更多了,墓室裡還飄散着陣陣綠色的霧氣,許多索姆家族的家族典籍散亂擺放在地上,像是垃圾一般堆在角落。
顱骨、肋骨、脊椎骨……以及其他的骨頭,被從年代不同的石棺裡被翻找出來,有序地擺放成不同的儀式圖案,一眼望去就能斷定,一定有亡靈法師在這裡舉行過邪惡的儀式。
頂着飄蕩着的綠色毒氣,迦勒快速沖了進去,拿起一個背包和一本書,就飛速沖回了主墓室,他隻感覺自己的口鼻及呼吸道有被毒氣灼燒到的刺痛,過了好一會痛感才緩解,他便知道自己已經痊愈了。
把背包扔給阿斯代倫檢查,迦勒自己率先翻開了那本書,這又是一本日記,署名依舊是凱瑟裡克·索姆。
日記裡記載着,信仰莎爾女神後,女神并沒有帶給他想要的遺忘,但他卻與巴薩紮爾相遇了,并稱亡靈法師有掌控死亡的能力,也許可以幫他把女兒帶回來。
閱讀到這裡,獵魔人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他順着這道目光的來源望去,意外看見了德古拉捧着凱瑟裡克的第一本日記本,且眼神中帶着興奮之色。
憑直覺猜測,德古拉這位高吸有想複活的人,再憑曾經聽亞伯倒苦水的經驗,分析出德古拉想複活的八成是他那自殺的妻子。
但迦勒還是不得不提醒道,“根據我之前調查過的情報,凱瑟裡克在他女兒剛去世時,有尋求過不少正神牧師的複生神術幫助,但都因為無法找尋到她女兒的靈魂而失敗。
不論你想複活誰,ta的靈魂都不在費倫大陸所在的這個世界。”
高階吸血鬼的目光頓時又黯淡了下來,他幽幽看了獵魔人一眼,陰郁地臉上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偶爾能被迦勒聽到一句句極細微的聲音,好像是在重複地念叨着,沒有靈魂、沒有靈魂、沒有靈魂……
迦勒稍微有些壓力大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希望德古拉成為不穩定因素。但時間緊迫,他不得不繼續走向了右側的墓室開始搜查線索。
可剛進入這間墓室,他就瞧見了地闆上有一個鮮血與骸骨繪制的米爾寇三角聖徽。
獵魔人抽了抽嘴角,内心忍不住和紮格吐槽道:[這算不算又是在亵渎血神信仰?]
紮格的語氣很明顯地透着不開心,〔我本來以為米爾寇的審美很不錯的!結果還是這樣沒品!〕
擦着額頭上的汗水,迦勒忍不住詢問道,[米爾寇的審美到底哪裡不錯啊?]
總不能是這白骨鋪就的陵墓吧?
〔當然是凱瑟裡克的那一身盔甲啊!你不覺得很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