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這也不怪高吸對費倫的神術暫時沒概念,放藍山國任何一個術士來費倫,她們也不會相信不懂施法的獵魔人,到了異界能是高等級的牧師。
“首先,我在費倫這邊應該算是個中高級施法者,你先别笑!你懂不懂什麼叫神術施法!
好吧……雖然我也不懂,主要是紮格他賦予了我鮮血神術的使用能力,但根據我目前所知,九環的完全複生術最多隻能複生死亡時間兩百年以内……”
“費倫九環以上的施法者大部分都是法師,而法師不能掌握複生術。九環的牧師和德魯伊比較難找,我來費倫的時間不算長,暫時不認識這種人,但也許可以幫你問問哈爾辛或者賈希拉……”
迦勒一邊繼續着自己的搜尋工作,一遍嘴裡絮絮叨叨地和德古拉嘀咕着自己已知的信息,高吸們來費倫才多久,以他們的性格也接觸不到多少本地人,這些信息應該沒自己了解的多。
“還有遺忘…,我不太建議你在費倫尋求這個,你也看到了凱瑟裡克為什麼又改信死神米爾寇了,不過我倒是有情報知道比較安全的遺忘,呃……其實也不算太安全,但代價總比接觸那位莎爾女神低很多,……”
德古拉安靜飛在獵魔人的身後,像是一個背後靈一般,不怎麼說話,但迦勒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認真。以及這位不愛出門的高吸,也終于理解了為什麼族群裡大部分的同族,都或多或少有那麼一兩個獵魔人朋友了,且如果是獵魔人朋友親自上門來求助,大多都會答應下來;某種意義上獵魔人群體的情報網和人脈圈,比他們的個人實力更加厲害……
“我不會優先選擇遺忘,獵魔人,”待迦勒說得差不多了,德古拉才幽幽地重複說道,“六百年,沒有靈魂,……”
正在觀看一副地下神殿内部地圖的迦勒聞言回頭看向德古拉,原本他還在評估這張應該是巴薩紮爾遺留物的靠譜性,結果就聽到德古拉所言。
獵魔人張了張嘴,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我不太清楚六百年的可能性,但沒有靈魂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知道……,但你之前也說過,凱瑟裡克的女兒在剛剛死亡時,一些正神牧師無法複活她,但為什麼她現在又複活了呢?”說着德古拉指了指墓室的更深處。
迦勒聞言,快速收起了地圖,快步走向内部地又一間墓室,這裡擺放着又一座石制棺椁,棺材蓋敞開着,裡面空空蕩蕩,而棺椁前的金屬銘牌上纂刻着的名字——伊索貝爾·索姆,凱瑟裡克·索姆之女。
“這裡殘留的氣味,和旅店裡那個白發的女孩一模一樣,我敢肯定她是不久前才複活的,身體裡陳腐的氣味還沒有完全褪去。”
高吸的聲音在獵魔人身後傳來,而迦勒腦海内一些未解答的疑點也在此刻全連上了線。
比如為什麼焰拳叛徒馬庫斯,明明有機會下毒,卻隻給伊索貝爾下不緻命的慢性毒藥;為什麼這個叛徒大多數時間都是以保護者的姿态守衛着女牧師;為什麼他襲擊女牧師後,明明招來了飛天恐魔,導緻旅店位置暴露了,卻遲遲沒有真魂者大軍來襲擊……
以及,為什麼女牧師身上有一張小鎮領主夫妻昂貴的魔法畫像,和她對反抗凱瑟裡克的行動格外地重視。
迦勒後退了兩步,來到德古拉面前,重新拿起凱瑟裡克的第一本日記翻看起來。
也在這個時候,阿斯代倫和影心追到了他的身邊,詢問獵魔人急匆匆地過來是否有新的發現。
“看這裡,”迦勒指了指地上的金屬銘牌,語言切換回了費倫通用語,“德古拉說,這具棺材裡的氣味就是伊索貝爾,我們認識的那一位塞倫涅牧師。”
“那個叛徒馬庫斯,被凱瑟裡克派來旅店,并不是為了謀殺她,而是為了保護他。所以我們的旅店很安全,隻要伊索貝爾依舊活着,凱瑟裡克就不舍得派大批軍隊過來,他想要的估計是活捉……
邪念曾經說過,伊索貝爾的手中有那麼一張精緻的魔法畫像,估價在60金币左右,這是隻有領主家才能消費得起的奢侈品……”①
“而對伊索貝爾而言,她在百年前的某個時刻死去之時,她的父親還是一位塞倫涅的聖武士,領地富裕、生活美滿、信仰虔誠,她的母親雖然故去,但在這個世界死亡并不是結束,她的母親正在月神的神國等待着一家人的團聚……”
“而當她在100年後醒來之際,卻身處于幽影詛咒之地,自己的父親化為了不死的怪物,違背了與母親在塞倫涅神國重逢的約定,自己從小長大的這片城鎮與森林,及美好的一切事物,都化作了這片漆黑與破敗的大地……”
獵魔人把日記本合上,又還給了德古拉,歎了口氣,“所以她才想殺了現在的凱瑟裡克·索姆,因為那是米爾寇的選民,信仰骸骨之王的不死将軍,而不是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