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與他有着過節,很好,我們也是。所以不如分享一下你的經驗?”迦勒滿口胡話的遊說道。
“你在讨價還價,”血甲魔依舊舉着床弩瞄準小隊衆人,發出一聲嘲諷的笑,他與自己部下的軍團魔,占據着地利的優勢,隻要他想,他便能施展一起完美的伏擊戰。
迦勒無所畏懼地攤手,“你如果覺得自己實力占上風,不如回憶一下前兩天從上頭飛過的吸血鬼們。”獵魔人的話沒有說盡,剩下的空間交給對方自由聯想。
這隻血甲魔雖然看起來不夠魔鬼的陰險,但他也并非什麼魯莽之輩,略微回憶起前幾天路過的那支吸血鬼隊伍,又看了看迦勒身後的吸血鬼和衍體,又思考再三後,主動把床弩的準心偏移了一點。
“你幫不了我的。把我困在這裡的不是高牆,不是陷阱,不是黑暗,不是隐藏在黑暗後的生物。而是一份契約。”
“要麼我履行契約,拼盡實力,要麼主動放棄自由。如果沒完成它而離開這裡,我将成為拉斐爾的奴隸。”血甲魔說。
“讓我看看這份契約吧,也許我能幫忙。”迦勒繼續勸說道。
接着這位自稱為尤格的血甲魔,就重複起了一段歌謠,一段契約,歌詞複雜,聽得迦勒的十智大腦雙眼放空,雖然臉色不變,心中卻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帶上蓋爾了……
所幸紮格還是忍着不适感,幫迦勒解讀了這份契約,〔内容大概就是如果想不成為拉斐爾的奴隸,就必須殺光這裡所有的暗夜法官。但是這首歌謠的最後一句有着一個陷阱……〕
〔這裡到處都是的老鼠群,有着人類的靈魂,放跑任何一隻老鼠都不行,這大概就是他無法完成契約的原因了。〕
真陰險啊……,終于懂了魔鬼契約陷阱的迦勒點頭道,但他還是繼續朝着血甲魔套話。
“拉斐爾為什麼讓你殺了所有的暗夜法官呢?”
血甲魔對繼續對話表現的有些不耐煩,“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他倒是提到過一個阿斯莫。但這對我毫無意義,我執行了契約,将所有能見到的暗夜法官都殺了。但他卻玩弄别的把戲,并把我晾在這100年。”
“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所有聽過這首歌的人都要死,也包括你們!”說着這位魔鬼又舉起了手中的巨型弩。
迦勒搖搖頭,眼看再也無法談判下去,就隻好用帶着點詢問的意味,朝着德古拉遞出一個眼神。
德古拉沒好氣地回瞪着獵魔人,我是來給你當保镖的,不是來給你當打手的!
但迦勒卻特别無賴地攤手,“現在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所以求求保镖先生動手吧。”能利用高吸武力的機會可不多,獵魔人對指使吸血鬼保镖毫無心理負擔。
黑色的霧氣、魔法的輝光、亞登法印的紫色光芒同時亮起,過了一會才逐漸消失。
“好辣,就和烈酒一樣!”
血甲魔幹枯的屍體緩緩跌落,接着變為一撮灰燼,而殺死了血甲魔的德古拉,卻捂着自己的喉嚨聲音非常地沙啞。
他剛才因為好奇而咬了這隻壯碩的魔鬼一口,代價就是被那嗆人的魔鬼之血給辣地嗓子疼。
獵魔人有些哭笑不得,接着轉頭對着阿斯代倫告誡道,“不認識的東西,不要亂吃。”
吸血衍體乖巧的點點頭,他才剛剛舉起雙手上的弓弩決定參戰,結果那十幾隻軍團魔,好似受到了蠱惑魔法互相攻擊了起來。
而看着就很強的血甲魔,一下子被德古拉咬住了脖頸………
戰鬥飛快地結束了,如果這就是完整吸血鬼的實力,阿斯達倫打心底的非常羨慕與渴望,自己如果有這樣的實力,将不會再被誰奴役。
迦勒并不知道衍體心裡所想,環視一圈,确定所有魔鬼都化作飛灰,才把移位獸身上的控制法術用鮮血神術解除。
從最開始,他就通過氣味辨認這隻移位獸的身上有控制魔法的痕迹,所以剛才開戰時,才用法印封鎖了對方的行動,如今血甲魔已死,他便釋放這隻野獸的自由,順便摸了一把對方黑色的皮毛。
手感還不錯……
摸了把大貓的獵魔人沒有再關注那隻移位獸了,他與影心、阿斯代倫三人分散開來,在這件苦修室内收集着線索與戰利品,順便重新感知巴薩紮爾的位置,他還在不遠不近地偷跟着自己,應該沒發現剛才快速結束的戰鬥。
[什麼時候處理眼睛?]阿斯代倫趁着收集戰利品所站位的視覺死角,打出手勢尋問着迦勒,什麼時候動手處理背後的監視者。
[假裝沒看見,]迦勒不着痕迹地給衍體回了一個手勢,接着低頭看了一圈遍布神殿的屍體,特别是血甲魔那一座由暗夜法官屍體搭成的大床。
面對施法者敵人時輕敵是大忌,首當其沖的一點就是不要覺得施法者本身很脆弱,或者不擅長戰鬥,就大膽地在人家的主場作戰。常規亡靈法術必備的施法材料就是屍體,在遍地都是屍體的莎爾神殿中,或者提前準備的圖書館裡,都屬于亡靈法師的主場。
但獵魔人也不是毫無辦法,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沿途撒下的特質粉塵,不着痕迹地把這些粉塵在屍床上多撒了一些,“接下來等它生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