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人腳步虛浮地回屋休息了,他的三位戀人一路噓寒問暖的把人架走,留下了神态各異的衆人,根本不敢觸怒他們四個人的修羅場。
但實際上,身為修羅場焦點人物的迦勒,根本提不起半分力氣,去關注戀人們都說了什麼,有什麼生氣的表現。他隻覺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被蓋爾扶着,用一瓶清水簡單漱口後,他就困倦地再次躺回了睡床上,徹底陷入夢香。
德古拉再次找到了焰拳的法師顧問和賈希拉,說自己可以全款出神術的價格,但是要求剛剛被複生的兩人,今夜屬于自己。
弗洛瑞克&賈希拉:……,我怎麼覺得這吸血鬼的話,聽着像是個se情狂?
而旁聽的哈爾辛則更驚訝了:你複活兩具屍體就為了幹這個?
德古拉總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思考再三後沒有想通的高吸,還是去找被複活的兩位當事人。
年輕的人類女戰士與年輕的半精靈豎琴手,都同意了高階吸血鬼的這個要求。
前者剛開始還有些緊張地直接拒絕,後來知道德古拉隻是想要做一些法術研究後就同意了。
而後者……,那位家裡還算薄有資産的半精靈豎琴手,完全是因為自己不久前曾經體會過被吸血的感覺,便深深地為此着迷。
德古拉:“……”
“我吸血可沒有孩子們那樣溫柔。”德古拉語氣有些生硬,他隻是想要冰冷的金錢關系,好讓自己研究一下獵魔人的複生神術,結果這個不差錢的半精靈,卻饞自己的牙。
“不不不,隻要吸不死,您大可以粗暴一點,實不相瞞,我信仰着火發女士……”①
……
時間暫時倒回,獵魔人唱着改編歌詞,施展鮮血複生神術的時刻。
一具皮膚上鑲嵌着金屬裝飾,幹屍一般纏滿繃帶的身影,披着黑灰色的破舊鬥篷,無聲無息地來到了迦勒位于月塔二樓的臨時房間。
此時房間裡空無一人,隻有p股朝外頭朝内,縮在被子裡的刺猬伴偶。
幹屍默默無言地伸出了自己幹枯的手,戳了戳這個刺猬伴偶的屁股,而後者毫無反應,又過了一會,幹屍才無奈開口道:“吾到了。”
紮格後知後覺地,控制着伴偶從床上懸浮起來,寶石鑲嵌的雙眼面對着來訪的錄命者,上下晃動了一下,當做是在點頭緻禮。
“塞倫涅的忠誠信徒依然閃耀,平衡已然偏移。”錄命者,這位費倫曾經的死亡之主說。
紮格偷偷撇了撇嘴,覺得錄命者就是太喜歡這種謎語人的描述……什麼平衡偏移,不過就是光明女神塞倫涅與黑暗女神莎爾,她們的力量相伴相依。
其中一位強勢,另外一位就會弱勢,直到某一方弱勢到了谷底,就會逐漸恢複,并讓強盛的另一方開始逐漸衰落。
她們雙方之間的力量總是來回波動且對應的,百年前的動蕩之年間,莎爾女神的力量達到了頂峰并強盛至今,塞倫涅女神則衰落至谷底,所以莎爾女神的信徒敢囚禁并折磨塞倫涅女神的神血子嗣。
可百年之後的現在,塞倫涅女神的神力觸底反彈了,她将逐漸重回巅峰,而相對的莎爾女神的力量,也會開始逐步衰弱。
這種光明、創造與黑暗、寂滅之間的力量循環,從這個世界創世之初起已經重複過無數次了。創世初期最開始的光暗之争從未結束過,隻是近幾萬年裡的這段時間,在這兩位孿生姐妹眼中算是短暫的休戰期,因此理念鬥争還處于信徒互毆的狀态,沒有升級到神戰。
但是即便是休戰期内,莎爾女神也并不甘心自己的神力有些微的衰弱,于是她提前誘拐了影心,還做了許多别的小動作,試圖延緩塞倫涅的再度強盛,并試圖惡心一下自己的孿生姐妹。
對此,紮格也很難判定,百年前此地凡人領主的妻離女亡是不是那位暗夜女神派遣信徒動的手。
當然,被惡心到的塞倫涅女神也不甘示弱,利用起了善良神祇陣營的優勢——請隊友,聯合上了某位不怕麻煩的年輕血神,來了一場堕影冥界大蹦迪。
總之紮格覺得自己玩地蠻開心的,即有了盟友也洩憤了,這就夠了。
“有什麼事嗎,錄命者?”血神在伴偶空間裡翻了一個身。
錄命者沉默了一會,說:“是汝主動召喚吾前來的。”
“……”紮格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可我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選絕對中立。”
“我将會在這片大地上行使鮮血與生命的神權,把鮮血信仰掰回正途。
不過,出于此前你我的約定,我會暫時作為一位冥府典獄長,去協助現任的亡者之主。”②
錄命者點了點頭當是同意,接着道:“何為鮮血信仰正途?”
紮格攤了攤手,“教義典籍事先沒有準備,我的代行者現在還忙着呢,也不用着急這幾天時間吧?”
“送到博德之門的死亡神殿。”錄命者依舊無聲地點了點頭,又接着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汝覺得奪心魔有靈魂嗎?”
血神本來想理所當然的回答,既然是生物,那自然是有靈魂的!他身為冥神,怎麼能不清楚靈魂呢?
但錄命者都如此直白地問了,紮格也不是真的愣,他随即操控着刺猬伴偶,一路漂浮着飛出了房間,而一路上的凡人們對兩位神祇的路過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