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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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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斷麻繩不是一件輕松的工作。不光不好發力,還很疼。萩原研二對于舟橋佑希展現出極大的耐心,并且向她講了許多自己的事。講他殉職後如何不得不被拴在置他于死地的這個犯人身邊,講佑希被抓來後,附近的地形。在逐漸摸清舟橋佑希的性格後也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說就算真的失手了她也不過是和自己一樣,整日在空氣裡飄來飄去的,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舟橋佑希笑了笑,說,既然那個犯人把這一整棟樓都布下了炸.彈,意思大概是不準備活着走。到時候咱們三個都變成鬼了,豈不是很尴尬。那有什麼!都變鬼了我帶你打他。

從舟橋佑希開始費力磨繩子的時候,萩原研二就在非常熱心地給她報點。犯人又上樓了,下來了快裝昏,又上去了,小心點。他已經對你放松了警惕,都不肯好好查看你嘴上的膠布。我看過了,那個門鎖一撬就開,速度快的話你甚至可以自己跑掉。舟橋佑希也由此确認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其實離摩天輪不遠。犯人依靠望遠鏡來監視上摩天輪的人到底是警察還是見義勇為的熱心群衆,于是找到一處廢舊的商場。

知道這點就好辦了。與此同時汐華真理算是放下心來,一開始擔心艙内有監視裝置,還在思考怎麼演的像一點……不過監聽裝置好像還是有。汐華真理向地上的佐藤美和子打電話,聽見了通話中的電波聲,确認了信号幹擾。他假意做出怕死的抱怨,要求下來,但故意将态度轉換的太快,佐藤美和子非常聰明,猜到他的意思,開始了同事們一起的長篇大論。汐華真理由此将手機落到艙内,推開艙門,等待一個好的,适合他調整姿勢往下攀緣的時機。

拉娜唯起初在這兒留了後手。合适的時機自然指的是有人與犯人糾纏以至于他不再能監視現場,并且此人不能是警察,或者說在犯人的眼中不能是警察。她備好的人此時出場也算合适。但就在抉擇的片刻,她想到一重更好的解決方案……

麻繩磨斷了。準備逃走的時刻到了,萩原研二沒有欺騙舟橋佑希,叫她把耳朵上的墜子取下來,針掰一掰,就夠用了。那門鎖确實隻是普通的鐵鎖。但佑希抖着手,幾次都沒法取下耳墜,手畢竟被捆的太久了,非常難用。就在此時,她忽然問:研二,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打開這把鎖吧?

可以啊。但是……

那如果犯人下來了,你可以放倒他嗎?

你在懷疑我做警察的職業素養嗎?哼哼——

那就你來。舟橋佑希十分冷靜地說,然後在接下來的短短幾秒鐘裡不停地刷新了這位變成鬼也依舊堅信唯物主義的警官。她反手刺破手指取血,在地上粗略地畫了一個法陣後抖着手從兜裡掏出來一張小紙人。手機當然被沒收了,但小紙人沒有。估計他以為是小女孩的什麼玩意,也懶得看。

舟橋佑希說:我接下來,會試着直接把你召喚到我身上。我從來沒做過,也缺少步驟,着裝更是不合要求。最後的結果會怎樣,是成功,或者我死,還是你的靈魂也被撕碎,我沒法做保。

沒關系。隻管一試。

與此同時小紙人會燒起來,你會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她不太好說話。研二也隻管告訴她現在的情況,像你作為排爆警察時的工作流程去告訴她吧。

再怎麼被刷新認知,萩原研二也知道現在不是不可置信的時間。他很認真地用自己靈魂的樣子蹲了下來,點點頭:我知道了。那,你……

他話還沒說完,視野就轉了個圈。佑希的靈媒術與其說是請神上身,不如說是高達改塗裝(喂),她的衣着和發型還會保持不變,但身形會徹底變成她請上身的靈魂為人時的外表。自然,用科學的視角來看(真的要用科學去解釋靈媒嗎),既然身形都變了,那肌肉群也會跟着替換,換言之萩原研二不會手抖。也還好佑希今天出門沒穿緊身的裙子,隻是一套運動裝。否則一個一米六的小女孩被換成一米八多的成男,裙子還被撐爛了,多少有些有傷風化。

至少切換本人的身體,雖然滑稽,但意外地其實沒那麼失禮,至少不用防備着碰到不該碰的地方。萩原研二很久沒有感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了,稍微适應了一下,就不再浪費時間。此時換了舟橋佑希像個小幽靈一般地在邊上飄着,察覺到身後有人——又或者說不是人。隻有她能看見。

一個銀白色頭發,膚色偏黑,長相相當成熟風情的女人,穿着一套紫色的和服——隻是更加古樸,比起佑希自己擁有的那一套,更簡潔——卻也說明對方日常就穿着這身衣服行動。

麥爾絲女士。舟橋佑希望向這位,屬于逆轉裁判系列作品的作品意志。她的氣質與绫裡千尋十分相近,而一頭銀白色的頭發,令她想起一位檢察官來。至于她偏深的膚色,又令佑希想到一位令成步堂結結實實吃了苦頭的律師。

绫裡麥爾絲似乎隻是出面來看她一眼,并不像亞瑟一樣對她多加幹涉,笑着點點頭——說真的,那神采和牙琉霧人一模一樣——就離開了。

這麼一來就好辦了。事實上拉娜唯早知道小泉紅子身邊是松田陣平,紙人兜兜轉轉最後當然也會落在他手裡。想來說不定是二位幼馴染死生闊别四年後頭次再度聽見對方的聲音。必然是滿腹的遺憾和期盼,然而眼下時間緊迫不允許他們互訴衷腸,如同一口氣梗在喉嚨裡一般的,松田陣平的摩托停到了商場附近。小泉紅子一站定,冷着臉,擡手揮下,松田陣平聽見商場裡傳來不少鈍聲。

你做了什麼?

我令這裡所有的人陷入沉睡。群體的,又沒有介質,效果不很好,意志力頑強的高尚靈魂大概會堅持下來。小泉紅子轉念又想起了不為她法術所動的怪盜基德。但我不覺得那個犯人跟高尚沾邊。她說。

馬上要進入室内,松田陣平承認小泉紅子幫了他很多忙,但衆所周知法師拼近戰都很危險,所以要她在外留守。這一次她沒有拒絕。隻是松田陣平進入商場後小泉紅子才貼着早就噴不出水的雕像慢慢地滑了下來。太累了,連路西法都罵她做事不過腦子。

就是現在。

汐華真理安靜地站在艙門,口水潤濕手指感受了風向和風速後,開始了他的徒手攀緣。

他清楚地知道犯人此時雖然還沒和松田陣平照面——畢竟他倆一照面就已經沒有打的必要了,單方面碾壓是必然的——但一定意識到有人來了,來者不善。而且犯人他怕死,明顯的缺乏覺悟。這種感情會使得他發現來人隻有一個成男和一個女高的時候,産生僥幸心理,認為自己可以周旋一會兒,全身而退,活久一點,甚至,萬一他們根本不是沖着我來的呢?你看,他們誰也沒穿警服是不是……

那個犯人缺乏決心。卻自大地妄想主宰他人的命運,甚至戲耍——

他還不配。

【哦原來如此——】

【吓死我了,還以為佑希要受很重的傷……】

【原來是她在靈媒啊……】

【因為把一個亡靈招了回來,所以自己不得不交換位置沉入冥府了嗎。難怪紅子找不到她呢。】

【所以劇情上也是通過靈媒來讓死人複生嗎?】

【别說這次老賊不管他寫的什麼樣,又在滿足他的幼馴染癖也好别别扭扭地使小聰明複活紅方也好——】

【——起碼真的有在創新。】

【或者說在努力繞開思維定勢了,比方說我們一開始分析說這把真理十九佑希十五,概念上講肯定是真理C的多。結果他偏不,起碼到現在佑希血c,紅子輔的也非常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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