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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給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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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夠了。她已經借汐華真理之口将這件事告訴了赤井秀一。但出于另一種心态,她十分不願意赤井秀一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将宮野明美帶走。“總不能叫他什麼都不付出”——即便處境不同,然而拉娜唯和宮野明美的思路卻莫名地重合了。

在半夜闖了Daot的安全屋以後,拉娜唯有心去接觸動物園組織——她需要很多很多的信息,情報。太久沒有踏上這片國土,她什麼都不知道,太危險了。太危險了。出于一種并不能被清楚地言說的原因,她想了又想,決心對諸伏景光敬而遠之。總感覺自己要求他殺了星野季沙後,反倒叫她猜不出應該用什麼方式去相處。二人之間從沒有過窗戶和曾經有但破損了好,因為破碎的窗戶會留下一地的碎玻璃,變得更加難以逾越,強越就是傷痕累累。

但是你知道的,這個組織裡除了琴酒、卧底和遲早造反的,沒人幹活。那這個卧底不啟用,就隻能啟用别的卧底。基爾是主持人,多數情況下不能随便出面;那又隻能……

拉娜唯的手指頓了頓。最後不甘心地又落到波本的照片上。屏幕微微的發燙,竟然令她感到棘手。我的手機居然已經難用到這個地步了嗎。拉娜唯迷茫地摸摸臉,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太冷了。她太過焦慮。這焦慮令人摸不着頭腦。

扪心自問她這些天也沒有特别壓榨卧底幹活,看見安室透貓貓祟祟小手不幹淨小眼睛也亂瞟一下她都隻裝作不知道。隻有一天實在是太過分了。當然,那一會,以人類的标準來看安室透所做的一切并沒有任何疏漏,保存了她特意提起的把手角度,沒有驚動她夾着的紙條。他什麼都沒做錯……但羅絲來找她告狀了。

……想一想安室透在我房裡翻箱倒櫃的同時邊上就有個他看不見的小孩定定地瞅他。這場面又詭異又好笑的。拉娜唯一時間玩樂心大起,很像那種勢在必得的猛禽站在了獵物的幼崽面前,幸福的猶豫不決來自于不知道先吃哪隻,很快才冷靜下來,明白自己不可以再打碎一面鏡子。至少現在不可以。

黑暗的走廊裡,她異常清醒。走路也異常緩慢,直到靠近了自己的房間,從口袋中掏出一樣閃着金屬光澤的管狀物,微微傾斜,抵在玻璃外牆上。兩相接觸的地方随着她的走動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噪音,連綿不絕,似遠還近,宣告她的到來。就在她摁下門把手的瞬間,有人的聲音,從她背後叫住她。

“波士力嬌。剛好。我想你需要看看這個。”

拉娜唯轉頭。安室透好像剛從走廊的拐角上來,若無其事,衣着得體,一點也不慌張。甚至襯衫都好端端掖在褲子裡,線條都沒有淩亂。要不是羅絲不會騙我我就信了。拉娜唯擡起眼皮:

“什麼事?”

“……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安室透做了個手勢,似乎在詢問自己可不可以進去。拉娜唯點點頭。轉頭打開門。安室透似乎隻是随口一問,他看着拉娜唯指尖的閃光:“——那是什麼?”

“口紅管。”

“我以為是子彈。畢竟它發出的聲音那麼大。”

拉娜唯聽後忍不住笑了。但沒有反駁,隻是順着說:“你說的不錯。口紅的确是女人的子彈。擊破别人的心,會留下紅色的痕迹。不過,它是變色唇膏。”

“那都一樣的吧。”安室透說着,似乎非常自然地靠在她已拉上窗簾的窗戶旁邊,手中舉起幾大張紙,簡直要把他整個人擋住。

“這怎麼能一樣呢?”拉娜唯順理成章地坐在電腦前,“你和莎朗出門逛街的時候如果說錯了她的化妝品種類她難道不會生氣嗎?”

“你的話好像對我們不是很滿意——”

拉娜唯猛地轉頭。她心想你們卧底的honey trap怎麼着是傳單啊見誰發誰,要不下次發發琴酒呢——然後瞥見對方紫色的眼睛。鎖定了她。雖然在笑的,但那雙眼睛裡沒有半點溫情,簡直尖銳得不像話——換了别人,說不定會錯誤地把他的攻擊性當成愛情的征服欲。拉娜唯看着他,倒沒有被媚到,突如其來的笑容來自于驚訝,或者說驚豔。這才像話。她心想。

她一時間被這話卡了一下,思索如何回敬時,為了避免尴尬,轉過頭去。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超越人類的聽力向她傳遞了信息:你的窗戶無端端地卡了一下。拉娜唯清楚自己自己回回離開房間,都會将窗戶上鎖。就憑這微不足道的聲音,她已然确定安室透是如何離開,又如何重新出現在她面前。他是從窗戶翻出去的。從外面的話,就算可以把窗戶關緊,也不能卡上位于房間内側的卡扣。所以需要親自回來為自己收尾嗎。

再轉過頭的時候,安室透看見拉娜唯托着臉。那張臉上的表情很不好說究竟意味着什麼,說是愛意未免太心大,但非常難懂,唯一能拿的準的或許隻有拉娜唯的口紅——還是變色唇膏?蹭在了手掌上。安室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即便是變色唇膏,在她的嘴上卻一直都是紅的。無所謂,他開始念手上的資料。拉娜唯也好像坐直了身子,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發出持續的聲音。這種詭異的平靜持續到了安室透結束他不請自來的彙報,離開房間,手裡攥的死死的紙才露出一角。空白。徹頭徹尾的空白。你不能要求他爬個樓還能找份資料來,随便找個地方順兩張紙,編就好了。

他回到自己的安全屋,洗手時摘下手套,餘光瞥見上面的一處隐紅。做這個職業不允許他放過任何線索,然而拿起手套仔細端詳時,紅色卻好像幻覺一般,消失了。安室透思索片刻,忽然将手又放進去。

紅色出現了。

他深深地呼吸,第一時間裡得出的結論,是拉娜唯大概平時也很愛托臉。

至少那變色唇膏總是從她的嘴上蹭到手上,又在她敲擊鍵盤時沾在回車上。鍵盤當然是冷的,沒有人類的體溫,唇膏沾在上面,就變得無色。然而自己在動她電腦時,似乎沒有留意到這點。我和她說話時,手上的溫度究竟如何?她到底有沒有看到?說到底隻不過是手套上沾了點顔色,硬要解釋的話有千百種答案,若是心虛就萬事不成——這種不确定的懷疑像那抹隐紅。時隐時現。越是琢磨,反而越醒目。

好消息是,拉娜唯沒有看見。壞消息是,拉娜唯不需要看見,已經知道你做了什麼。

她有心放卧底們一馬,那種寬容程度已經到了弼馬溫的職業操守,隻思索着怎麼樣把雪莉留下來。她姐姐畢竟已經逃走了,她如果還跑,那赤井秀一什麼都不用挂念幹脆桌子一掀跟全世界爆了算了。考慮到那個探員現在恨自己恨得厲害,說什麼也得把他表妹往自己身邊靠一靠。起碼讓他投鼠忌器。隻要能把她姐姐捏在手裡……

尋人,她常常靠占星。然而或許是東京空氣實在不好,幾天來她沒有得到結果;小青蛙那邊她也壓榨過,最後那個死小子說話非常難聽,說你要我找的這個人像死了一樣沒動靜。拉娜唯冷笑着告訴他找不到就讓他去死,回過頭來忽然感到渾身一冷,轉念登上舟橋佑希的号,T恤外面套上一件紫色浴衣就伏在地上畫陣。她第一次祈禱自己靈媒不成。

然而她失望了。舟橋佑希忐忑地睜開眼,和面前半透明的紅帽紅裙的長發女人面面相觑。她的一切都無比鮮活……除了額角一處留着不止息的鮮血。她心一沉,已經沒有任何時間糾結宮野明美為什麼還是按照原本的軌迹死去,直接讓宮野明美上身舟橋佑希,下樓;同時驅動汐華真理,盡可能快速地趕去。而自己則拉開宮野志保的實驗室大門。

她們二人之間的交集其實很少。離開日本前僅僅有一次,回來時幫她抓了老鼠也沒有别的相處了。她們又不是碇唯和真希波,沒能在捉老鼠一事上培養出深厚的感情。不過總而言之,這一回拉娜唯來的正好。剛好趕在宮野志保已經得知姐姐死去,正要銷毀實驗數據和藥品樣本的時機。拉娜唯知道宮野志保這删庫跑路的手一落下去,等她的就隻有毒氣室,再然後就是赤井秀一直接撕破臉皮過來抓拉娜唯——好在,好在趕上了。

拉娜唯掏出手機。上面是由汐華真理角度拍攝的,舟橋佑希靈媒來的宮野明美——一句話裡出來三個人似乎很繞,但宮野明美畢竟不會主動自拍發給拉娜唯,所以也隻能這樣繞遠路了——哪怕她穿着莫名其妙的紫色和服,這件衣服志保從未在姐姐的衣櫃裡見過,但那都無傷大雅。人活着就是最大的好事,不會被什麼瑕疵沖淡的。

她把手機杵在宮野志保面前,動作像飼養員在喂鴿子。然而這顯然是一隻生了病的小鴿子,走起來踉踉跄跄,宮野志保的世界大概天旋地轉,看清手機上的人像時又變作令人惶恐的欣喜與不可置信。

“姐姐。”她顫抖着嘴唇說。

“對。她是你的姐姐。如你所見。她在組織以外。”拉娜唯的聲音懸在她頭上,“我知道你很想跑出去見她。但雪莉。你很聰明,你該冷靜一下。如果你也逃走了,你覺得組織會怎麼想?boss會怎麼想?他們會覺得你是忽然熱血上頭,忽然喪失理智,還是猜到,你是因為姐姐還活着的緣故?”

留下來。留下來。stay. stay.stay.

其實宮野志保壓根冷靜不下來。要的就是她冷靜不下來。或許是因為舟橋佑希說到底也是拉娜唯的一部分,以至于她靈媒的來的宮野明美的神态,竟然也似有若無地彌漫到了拉娜唯臉上,使得這個女人這一瞬間所說的一切都無比值得相信,親切,而且誠懇。宮野志保仿佛受了蠱惑般,面對這張臉,點了點頭。而拉娜唯通篇扯謊,似乎水中月碎天上月圓,輕輕踩一下,這謊話就像水中月一樣碎掉了。但拉娜唯瞥見宮野志保的側臉,鬼使神差地,小心地繞過謊言的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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