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ds,說的也沒錯啊。組織要砂仁的話,動靜小點的掄棍子喂藥,動靜大了直接槍架在頭上炸車廂魚鷹拉出來放風筝,啥時候這麼曲折過。合理懷疑他倆純粹是來找胧橋的麻煩,結果那有個刺猬死紮在上面不走那就順手丢下去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哇哦不是什麼大事……好冰冷的兩瓶酒哦(那種語氣】
【有一種好奇妙的兄妹感。這就是宮野家名譽長子的強度嗎(僅作為感歎,真讓我看見老賊把志保和零寫出血緣關系我就跟他爆了】
【不懂就問,我沒打過泥磚菜盤的,遊戲從來沒玩過了解完全通過聯動版TV,感覺成步堂龍一看着特機靈特帥還有點隐隐約約的腹黑,為啥說他是戀愛腦???】
【……】
【……】
【……】
【啊,要從哪裡說好呢……】
【比如大學成和千奈美戀愛期間千奈美的前男友來勸成步堂遠離千奈美,他不能接受?】
【比如千奈美把毒藥藏在項鍊裡然後送給了成步堂,然後成步堂戀愛腦大爆發說什麼都不還?】
【比如成步堂為了袒護千奈美于是把玻璃項鍊生吞了?】
【?】
【??】
【啊?】
【前兩句我還能理解但第三句??????】
【啊我們泥磚菜盤是這樣的(因為大夥基本都帶了點諧所以意外的生命力頑強呢(】
【比方說成步堂從橋上掉下來隻是得了重感冒捏】
【啊啊啊????】
【我靠我一開始吓死了以為直接給聯動角色還是主角發便當了……要不就是他假跳,像神探夏洛克一樣(?】
【結果是真跳???】
【媽呀驚恐呀】
【哦那個毒藥是拿來毒殺歌德檢察官的……看你們不知道跟你們提一嘴】
【這不劇透嗎?】
【……你覺得就以本重制版的瘋癫程度,誰能劇透成功呢我請問你】
【誰要是真透對了我都得懷疑他是制作組内部人員……這隻有編劇知道自己在寫啥吧???】
瀉藥,編劇也不知道。
舟橋佑希看到TV劇集的時候人是懵的,因為按照她對于泥磚菜盤原版的理解,天流齋繪裡守——或者說绫裡舞子已經死了,說明歌德已經出手。當然,歌德既然動手,那麼一定在現場,在葉櫻院。然而眼下的情況……
即便毒藥對于他的神經造成了極大的破壞,歌德幾乎已經徹底失去了視力,他也依舊可以感覺到灼熱的視線從他背後傳來。畢竟他曾做過律師,現在是檢察官,太熟悉于被人注視的感覺。各種各樣的視線。欽慕的,仇恨的,怨毒的,期待的,絕望的。他不能開車。沒關系,檢察院為他安排了司機。歌德在副駕駛上,感覺背後的舟橋佑希在看他。
至少,至少歌德目前為止,從未離開過她的視線。他沒有任何機會去葉櫻院,更别提殺人。這一切的一切令她知道TV劇情斬釘截鐵地演了關于未來的故事——她隻是不甘心。拉娜唯也一樣的不甘心。一旦意識到自己的未來正在被人輕而易舉地操控,她就感到了極大的不滿……你憑什麼說绫裡舞子一定會死呢?如果我非要改變這未來又如何?
“……你在想什麼?”
歌德的聲音在車廂中響起。舟橋佑希顧左右而言他,隻彬彬有禮又疏離地說,覺得歌德檢察官說話的聲音和那名沉睡的偵探,毛利小五郎很像。也是她沒話找話,逼急了估計還要說你的聲音跟某個常态不攻擊開技能打五的馬聲音也很像。歌德的重點卻好像隻放在字句上,他低聲重複一遍:沉睡的?
他的确曾經沉睡。十分不幸,他遭遇了這個世界上最最虛無的沉睡。遭遇毒殺後五年他蘇醒,愛的女人和恨的女人都已經死去,一個人還要孤獨到哪裡才能更孤獨?即便是——即便是确認舟橋佑希的血緣後,他也依舊不能從這個女孩身上找到關于他戀人或仇敵的任何影子,任何的任何。這隻能把他的一切抛回更為哀傷孤獨的虛無之中。
彈幕忽然停滞,在隻有舟橋佑希能看見的屏幕上,鏡頭抖了抖,然後鎖定了他們所身處的這輛車。觀衆愣了愣,猜出可能開始倒叙了,但更驚訝的是歌德找到佑希,本身就是極其不尋常的預兆。偏偏這鏡頭切了個好時候,歌德忽然問:“你從來沒有追尋過自己的出身?你可曾尋找過自己的母親?”
一上來就爆了個大的。無視流水一樣刷的彈幕,舟橋佑希保持着良好的微笑,直言自己不曾想過,畢竟那不重要。這體面的态度終于像起千奈美了。歌德的心終于鈍了下來,有一點疼痛的爽利,仿佛在無盡的虛空中捉住了一根非常非常細的蜘蛛絲,即便劃破了手也是唯一的依仗與根據。而就在這時,舟橋佑希的反擊不緊不慢地終于趕到,女孩反問他:“我可以理解為檢察官先生準備直接帶我去見我母親了嗎?”
歌德不能保證。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連帶着他即将帶着舟橋佑希找到的“真相”說到底也隻是臨時操控的手段,為的是達成一個暫時的聯盟。說實話舟橋佑希——連帶着拉娜唯本人也一樣很想知道歌德為什麼能一上來就知道佑希與绫裡家的關系——要知道連紅子也不能完全确認,隻能猜出佑希是血脈傳承。拉娜唯猜的是,绫裡舞子作為一名傑出的靈媒師,大概有什麼辦法甄别血緣魔法,而歌德和绫裡舞子又有一定交際,說不定是绫裡舞子通過什麼秘法發現了佑希,轉告了歌德。這是她的猜測。如果這猜測正确,那這裡歌德該帶佑希去見绫裡舞子的。
但她想錯了。車一路開往城市中心,越來越繁華,最後停在高菱屋百貨公司。歌德下車,潇灑地叩擊舟橋佑希臉旁的車窗:該下來了。舟橋佑希下來以後,望見這棟樓,閉上眼深呼吸——
可算知道歌德為什麼帶她來這裡了。
這裡需要補充一點:在原作遊戲中高菱屋百貨公司并沒有明确指出它的所屬,然而在拉娜唯後來的接觸與對社會環境的了解後,發現高菱屋百貨公司最終應該隸屬于松本俊一名下;畢竟他有錢,控股多些也是正常。邏輯上也說得通,歌德沒能找到佑希的母親,因為佑希根本就是一個憑空捏出的人,能找到她名義上的殺父仇人也算交代的過去——但為什麼偏偏選在今天?
選在拉娜唯剛好前來尋找松本俊一,處理“工作”的時候。
請不要誤會。拉娜唯沒有動手。
該百貨大樓一樓正大光明,然而到了内部人員談論公務的地方就做回廊狀,内部彎彎繞繞,仿佛迷宮般感人,仿佛天然地在修建時就劃分出一個個适宜密談的空間——并且有助于員工在辦公時間從任意樓層探頭看熱鬧。歌德作為曾接手過他們公司相關案件的檢察官,必然是有些人緣在手,有人向他問候,并來接待。就在同時,他看見另一側門也打開,有個女性身穿全套的黑色西裝?還是别的……似乎看了他一眼,或者是看了他身後的佑希一眼。
拉娜唯轉身,上樓。衆人目送她,行注目禮。即便多數人都不知道她是誰。在左邊她感受到歌德自護目鏡下的一瞥,非常深刻,非常疲倦;從右邊她聽見管理人員正在發愁于最近的一次商業委托找不到合适的律師,成步堂龍一似乎暫時地離開了他的事務所——然而下一秒就有人自薦,似乎自稱是:牙琉霧人?
當時還很年輕的隻有二十五歲的牙琉律師似乎也察覺到外面的異樣,即便在面試竟然也慷慨地分了拉娜唯一個目光。但是拉娜唯沒有轉頭。将死之人的目光。新生的目光。行善的惡人的目光。作惡的善人的目光。自己的目光。她沒有轉頭,從這之中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