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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無人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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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當日白天,舟橋佑希并未抵達葉櫻院的時間點。

由于绫裡家是女子組專場,想了又想,拉娜唯安排汐華真理這個号大睡特睡,最好把其他兩個人的睡眠時長補上,補不了也能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誰料剛躺下就被抓起來,打眼一瞧還是你那倆不能對别人說的上司——什麼情況?但是諸伏景光非要他去一趟不可。

與此同時,牙琉霧人還在拉娜唯的房間中。他方才的發言好像是在遞交投名狀,而拉娜唯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的面試官。是否願意容忍這樣一個人做她的同僚,依舊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通常來說,有兩條衡量的準則。一是他是否有用,二是你能否指使他。牙琉霧人的能量當然大,畢竟在原本的世界線中是成步堂龍一之後最強律師,野心堪與實力媲美;隻是能否驅動他?

拉娜唯毫不懷疑牙琉霧人敢于踩着她上位。這個人敢于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不能利用的為他的前路增益助力。就在這個時刻,牙琉霧人看着她,忽然上前一步,扣住拉娜唯的胳膊,以一種一度不很禮貌的方式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他說:

“如果說取得您的信任需要我奉獻什麼的話,好的。就這樣。”他慢慢地,扣住拉娜唯的手臂,引着她倒退。有點像兩個笨拙的初學者第一次跳起交際舞,“即便真的這麼不幸,那麼您也不會看見我的傷口。請把它當做一隻流着血淚的眼睛。”

外面沒有在下雪。汐華真理随便套了一身常服,保證跑得快不掉鍊子就出門了,比預定時間早二十分鐘。抵達的時候他先看見諸伏景光,對方穿的一身黑,也拉起兜帽,一個人坐在店内。汐華真理同時對了一下地點。這個地點處于一種非常尴尬的狀态,離拉娜唯現在的房間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隔一條街。要怪似乎隻能怪東京真是小啊。

周圍人乍一看這杵一個一身黑不說話的男的,本能反應就是離遠點。尤其是你甚至能從他衣服下看出訓練有素的痕迹,就更危險了。但是汐華真理一坐過去,對方就從帽沿下露出一雙似乎可以承載飛機航迹雲的天空般的眼睛來。和自己熟悉的神采沒任何不同。似乎是時間緊任務重,諸伏景光沒和他說什麼,直接就叫他跟上。在路上,他簡明扼要地交代了如今的狀況。當他直言要抓人的時候,汐華真理感覺腦瓜子嗡嗡的;然而當他看見天台上架起的狙的時候,千言萬語變成了一句:真的假的我抓我自己?????

天台上在吹風。汐華真理特頑強地對着那狙掙紮,說:“我不行。這風大,我沒把握。”

諸伏景光很通情達理,說:“本來也不是讓你來做這個。”他解釋道,“隻是我沒有她的照片。誰也沒有她的照片。口述當然不夠,隻能讓你親眼看見她的臉,并且深深記住。”說完他蹲下調試,汐華真理就在邊上蹲着安靜如雞。他說的半真半假。顯然,汐華真理沒有對着活人開過狙擊槍,但拉娜唯開過。對于她的感官和身體素質來說,開槍像人類的孩子玩玩具一樣。諸伏景光告訴他瞄準鏡焦距調好了,讓他趴,順手檢驗一下他訓練成果。“看你在警校是怎麼畢業的。”(他開玩笑一樣地說。)

汐華真理老老實實趴下了。畢竟拉娜唯實踐經驗豐富嘛,瞅着這狙跟拿上吃飯的家夥事了一樣熟練。但是他聽見諸伏景光在他頭頂,很認真地評價:“很熟練啊。你這個訓練是不是做的挺多的,還是……有點問題。”他伸出手,拍了拍汐華真理的肩膀,“動作稍微有點變形。你這樣會疼。”後坐力會頂的肩膀很疼。

他一邊指導,一邊在心底慶幸。為什麼是慶幸?他隻知道自己方才在暗暗地憂心于汐華真理看起來相當娴熟的動作——然後又為對方的差池而松了一口氣。這沒有道理。

拉娜唯從來沒有體會過人類第一次開槍的感覺。

牙琉霧人靠後。再靠後。他靠在了窗戶上,然後他說:

“您可以掀開窗簾,好印證我此言不虛。”

拉娜唯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了。她知道有什麼等着自己,但還是演戲做足,拉開窗簾。普通人大概隻能看見一道反光,看到反光也就知道對面樓一挺大狙,隻是她還能看見狙擊鏡裡那雙本屬于自己的眼睛。紅色的,水潤得像一條初生的觀賞金魚。

她忽然想起一個故事,據說愛上海妖是詛咒,愛上海妖就會變成海妖。這種改變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天改變一點點,鱗片則先從臉上長起。有一個人愛上海妖卻不肯變成海妖,于是就把長出來的鱗片切掉。切得多了,臉就面目全非。拉娜唯心想,我現在可是面目全非啊。對面狙擊鏡裡的那雙眼睛,誰會相信它屬于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非常不爽。尤其是,當從集中精力的遠眺中找回自己後,她發現自己還和牙琉霧人靠的十分近,簡直是抱在一起——她現在知道牙琉霧人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是變着花樣地告訴她,自己為了她能夠長時間地分辨狙擊手,心甘情願(存疑)地幫她做掩體。但是由于一些牙琉霧人不能操控的因素,她并不領情,幹脆地甩開來。

“你應該改改你說話太細緻又花哨的毛病。”拉娜唯皺了皺眉頭,想起浦伏影郎被害案裡牙琉霧人因為提及撲克牌的背面裹着藍色火焰而暴露——他自稱沒去過現場,本不該知道撲克牌的樣式——說不清出于何意,拉娜唯随口說道。

在她背後,牙琉霧人扶了扶眼鏡,輕描淡寫地回答她:“是。我已經改了。”

“你看到她了嗎?”

“看到了。”汐華真理幾個呼吸間已經調理好了心情,并且十分樂觀,甚至有心思找事情對自己有利的一面——倘若沒有自己做紅方限速器,事情還不知道要發展到什麼地步,恐怕今天就逃不掉,“——需要我做什麼?”

“隻要保證她不亂跑,跑掉了也能知道方位就好。”諸伏景光說,“剩下的交給我。”

汐華真理心情有點複雜,他随口一問,“她居然是那種不會傷及路人性命的性格嗎?”拉娜唯這人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諸伏景光搖搖頭:“她不會的。”

否則那個雪夜會死的人就不止他一個了。這個想法在他心裡滑了一下,像小石子落入大海一般無聲,也不足以動搖他的意志。

“……所以今天沒有我開槍的機會對吧?”似乎是察覺到氣氛不同尋常,汐華真理走之前還沒忘記開個玩笑。他并沒有想到會得到一個可以說是相當鄭重的回答。諸伏景光鄭重地回答他:“……我希望往後你也不用。以後的以後——就斷在我們這兒就好。更年輕的人一輩子都不用。”

是嗎。但是很可惜。更年輕一些的,工藤新一也好,宮野志保也罷,他們也正接觸着這個世界的分界線。黑暗的蔓延并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而苦難和災厄從未有過盡頭。汐華真理沉默着,點了點頭,他的情商還不至于現在拆台。然而走了幾步,感覺諸伏景光大有也一同下樓的架勢——什麼情況?他有些疑惑:“……景光哥?你不留在這裡?”

諸伏景光說:“是啊。有另一個人。一個對于此道更拿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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