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羽嘉:靠!所以是你先主動的!
裴希:舊事不提……
應羽嘉琢磨這四個字,再一次被裴希颠覆她在自己心裡的形象。
兄妹倆這些年未免太會演。
她問:為什麼覺得人家姑娘看不上你哥?
裴希一通分析輸出,先描述紀舒瑜有多麼優秀多麼漂亮氣質如何出衆,再剖析徐清榆這些年對裴希的“調教”方向,從而得出結論,徐清榆從小就喜歡紀舒瑜,喜歡但攻略不下來,于是把妹妹當成一個容器,往裡面填他喜歡的靈魂。
裴希:女神隻比徐清榆大半歲,卻比你們高了兩屆,多半她小時候因智商過高跳過級。徐清榆這種人眼高于頂,遇到這樣出色的姑娘,不慕她慕誰?
應羽嘉自诩很了解徐清榆,覺得裴希的分析好有道理。如果隻是普通朋友,徐清榆根本不至于藏着掖着。細想了一番後,問裴希:你到底喜不喜歡徐清榆啊?
裴希:不重要。
應羽嘉:你好好說!
裴希:喜歡過。
應羽嘉:現在不喜歡了嗎?
裴希:過了那股勁了,可要可不要。
應羽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裡頭的故事她雖來不及追問,但也感知到七七八八。
她一早就知道喜歡徐清榆這種人是一種災難,裴希現在的狀态已然像是經曆過了這場廢墟的淬煉。
裴希又感歎:徐清榆也有得不到的人,想想就非常解氣!
應羽嘉:那确實。如果真是這樣,你要好好選擇你跟他的關系,玩玩可以,别再動真心。
裴希: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應羽嘉忽然覺得裴希是一隻蟄伏了許多年的蝴蝶,隻從前懶得展翅懶得飛,如今時機成熟,稍稍振翅,翅膀之下全是修煉所得的劇毒。
她十分樂意往後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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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裴希聽見開門聲,誤以為紀舒瑜要離開。此時再不打照面實在不像話,于是她走出房門。
結果隻是徐清榆開門拿快遞。
“你終于肯出來了。”徐清榆打量裴希一眼,“躲在裡頭繡花嗎?”
“……”
“醒啦?”紀舒瑜從徐清榆的卧室裡走出來,站定在裴希面前,“沒吵到你吧?”
“沒有沒有。”裴希湊近紀舒瑜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啊。”說完猛吸了一口女神的香氣。
徐清榆看得擰起眉心。
紀舒瑜當即找裴希要了個地址,要寄一瓶同款香水給她。
裴希開心地搖起她的尾巴。
徐清榆覺得她的樣子像一隻粘人的貓。
女神面前,裴希扮演起乖巧懂事的妹妹,耐心地幫哥哥整理他要寄回國的書籍。
徐清榆看見她把那本有紀舒瑜筆迹的書放進箱子裡,提醒道:“這本不帶。”
“嗯?”裴希露出疑惑的目光。
“這本舒瑜要拿走。”
“好的。”裴希眉心舒展開,順嘴一說:“你寫蘭花小楷的筆鋒跟舒瑜姐姐的特别像,但她寫得更娟秀,你下筆要更硬一點。”
“你什麼時候研究起硬筆字了?”
“從你說我寫字像小學生的時候開始呗。”裴希咧嘴一笑。
徐清榆真想撕碎她這張假笑的臉,靠近她幾步,輕聲道:“你現在越來越沒禮貌了,家裡有客人來,你不知道露面打招呼嗎?”
“你沒叫我,我還以為你嫌我礙事呢。”
“你覺得開這種玩笑很有意思?”
裴希聳聳肩,“這麼開不起玩笑嗎?”
話落裴希去給來做客的紀舒瑜煮東西吃,替徐清榆行待客之道。
她打算把冰箱剩餘的食材全部用掉,做的多的就去送給樓上的Echo。
徐清榆要給她幫忙,被她趕出廚房。
紀舒瑜對徐清榆:“希希看起來好厲害。”
徐清榆淡聲回應:“我從來沒吃過她做的飯。”
“怎麼會。”
“我一直以為她五谷不分。”
“你好像不是很了解她。”
“也許吧。”
“我覺得你搞不定她。”紀舒瑜笑笑。
徐清榆挑一下眉頭,“那你對我有什麼忠告嗎?或者幫我算一卦,我這次回去是兇是吉。”
“預感不會太順利。你這個人從來不聽任何人的忠告,就别假惺惺了。”
“或許我現在變了呢。”
紀舒瑜露出鄙夷的目光:“難道你真的黔驢技窮了?”
“那倒沒有。”徐清榆嘴硬道。
紀舒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指了指鏡子,建議他照照自己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