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反正這會這裡也沒什麼人,臉上還戴着面具,也不怕丢人,“唱什麼好?”
“不了情?”很适合這幽靜的氛圍。
她點頭,她就站在鋼琴邊上,一手扶着鋼琴邊,在琴聲的伴奏下,唱着那情欲難斷的歌詞。
[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緣難了,情難了]
杯中燭火搖曳,歌聲悠揚。從明亮輝煌,踏入昏黃幽靜,沈從嶼不自覺的停下腳步,遙望水池對岸。
情難了嗎?
他咀嚼着這句歌詞,不知怎的又回憶起過往。那對岸黑裙的女人,聲音與她有些相似,他微微眯起眼,在記憶中翻找着,那人的身影也似乎和不遠處的女人重疊。但風格差異很大,重影又分開消散。
他仰頭,将杯裡剩的紅酒喝下,指尖按了按額角,似乎想将不該有的思緒甩出腦海。
歌曲結束,有服務員端着盤子走過來,他将空的酒杯放上去,又重新拿了兩杯有櫻桃裝飾的雞尾酒朝河岸那邊走去。
“歌很好聽,能請你喝一杯嗎?”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從舒暖意身後傳來。
宋禾煜去幫她拿飲料了,她找了張椅子坐下休息。都戴着面具了,怎麼還有人找她搭讪?
她擡眸,男人穿着考究的禮服,他身後的一盞燈有些耀眼,她微眯起眼躲避着燈光,就沒看清他的面容。
她拒絕道:“謝謝,我不喝酒”
沈從嶼将酒杯放邊上,沒有勉強。她的聲音,跟她的真的很像,連拒絕的語氣也差不多。她戴着面具,看不見全貌,也不知道臉和她像不像。
“歌詞太悲傷了些,欲斷難舍,太過凄美,反而不美。”他成熟的聲線放軟,華麗音色微微暗啞。
“不過是一首歌,先生不必過度憂思。”她撫平裙擺,打算離開。
“會唱粵語歌嗎?”
舒暖意自然是會的,但沒有馬上回答。這人不會以為她是被聘用來唱歌的工作人員吧?
沒等到她回話,他很自然的用使喚的口吻繼續說:“唱一首…”
“等下”她打斷他:“這位先生,我并不是宴會主人請來的駐唱”。
沈從嶼确實誤會了,意思到自己弄錯,他道:“是我弄錯了。”
無意與這人繼續交談,舒暖意抿了下唇,側過臉,已經提着裙擺站起身,準備去找宋禾煜。
“等等…”看她要走,沈從嶼忍不住伸手拉住他。往日的他也不是這麼沒有紳士風度,隻是…她真的和她很像,忍不住想多聽聽她的聲音。
“能請你跳支舞嗎?”
舒暖意皺着眉,回眸時,視線落在他抓着自己的那隻手上,她往回幾步,狀似不小心踩到他:“抱歉”
高跟鞋的鞋跟踩着他鞋面時,兩人靠的有些近,沈從嶼吃痛的松開手,心卻撲通的劇烈跳動,一種熟悉的感覺蔓延開來。他猛然擡頭,聽她說:“踩疼你了吧”
熟悉的動作和對白,使得他腦海裡浮現了一句旁白。
[The heartbeat recoginzed you beford I did]
心跳比我先認出你。
她轉身,幾縷頭發甩到了他臉上,高跟鞋在地面發出哒哒聲。
他試探的喊了一句:“winnie?”
“嗯?”舒暖意聽到自己的過往使用過的英文名,疑惑的回頭。在港城讀書時,很多老師是外籍,大家都用英文名,方便老師點人。她也就讀書時候,用過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沒聽到人這麼喚她。
不過,會知道她英文名的,要麼就是港城的老同學或者老師啊。她看着對方有些面熟的冷峻面容,看年齡兩者都不像,那會是誰?
“真是你!”沈從嶼幾步上前,一把掀開她的面具,露出那張即熟悉又陌生的臉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