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推到在地,目瞪口呆半天沒回過神的關蕭雄,直到小烈和他道歉,并且保證以後不會欺負他,這才回過神。
舒暖意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帶他去洗手,看他手掌還有些破皮,就從随身的包裡拿出創口貼給他貼上。
“舒姐姐,你怎麼知道他尿床?”他崇拜的看着她。
“在門口等的時候,聽到他們家菲傭和人聊天”
那時候,他覺得舒舒無所不能,幫他打倒了怪獸,拯救了他。就算是‘惡魔’舒舒,他也極為崇拜,想要像她那樣厲害,這樣就不會有人欺負他了。
以前是舒舒保護他,現在,輪到他保護舒舒了。
高聳的摩天大樓,流光異彩的霓虹燈,如同一幅絢麗的畫。站在落地玻璃前,能将這城市最美的璀璨燈火盡收眼底。
沈從嶼失神的看着玻璃窗外的燈火,卻無心這風景。
她已經結婚,他很早就知道了,也忘了是在港城哪兒聽來的,也因如此,他不再刻意去尋她。
連着幾日,他都夢見了過往。她問過他,喜歡她什麼,他也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第一次見面的尴尬誤認,還是知道她的真面目,亦或是她傷心哭的時候。
思緒又飛回港城那個經濟論壇…
不知道是早上吃的東西有問題,還是昨天咖啡喝多了,沈從嶼這會胃疼的厲害,但提問環節還沒結束,他也不能失禮離開。
他不舒服的換個姿勢坐,一手壓着胃,餘光忽然捕捉到一個人正盯着自己。
是個學生,應該是充當工作人員的,還穿着西裝套裙。似乎發現自己注意到她,她揚了揚手裡的紙袋,一直在用眼神和手的動作示意紙袋是要給他的。
等場上結束,他随着她走到會場外。
“沈先生,這是教授讓我給你的藥…”女孩說話時候,臉頰紅紅的,時不時餘光偷瞟自己。
這種目光他見過很多,也習慣了。他視線放低,注意到她的胸牌寫着[winnie]。
“winnie?很好聽的名字 ”
winnie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跑了。
等他當衆拆開紙袋,他才知道那個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他第一次這麼難堪。
辦公室裡教授在訓斥她,她一臉無辜的道歉。
“他扭來扭去,我以為就是他不舒服呀。我都道歉了…”
設計學院的院長來了,幫着說了幾句好話,放她離開了。
“你怎麼來幫着說合?怎麼,因為我們院學生,幫你們出謀劃策赢了比賽?”教授調侃。
“哈哈,你還不知道這學生就是Winnie吧”
“不是susan嗎?”
沈從嶼再次見到Winnie時,她正和另一個女孩說話。
“搞定了?”
Winnie笑得眉眼彎彎,似乎挺得意:“當然,他已經同意了,場地輪流使用。”
“怎麼每次都用紅白臉策略”
“你就說好不好用吧”
“當然好用,你這白色連衣裙一穿,眼帶淚意,哪個人看了不得心軟。隻不過上次,怎麼還要我找人去教授那救你?”
Winnie聳肩:“主要是那個男人太計較了,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也道歉了。”
兩個女孩離開,沈從嶼才從角落陰影處走出來,他不是有意偷聽,隻是碰巧。這個Winnie,有點表裡不一。
不知為何,就起了點興趣,了解了關于她的一些事。
表面上,她是蘇家大小姐的跟班,實際多數‘壞事’,都是她的主意。
每次見到她,就忍不住想逗逗她,看她氣得漲紅了臉。
“你、你靠這麼近做什麼?”本來隻想吓吓她,但看她微紅的眼睛,明知她是做戲,又忍不住想靠近幾分。
“因為我愛計較”不知道這看着很柔軟的唇,親起來是什麼滋味,是不是和她的人一樣,表裡不一。
他沒有得逞,一時失神大意被狠狠踢了一腳。
自那次之後,她看到他,無論他怎麼說着刺激她的話,她都不回話,看到他就跑。看到有男同學像她表白,他生悶氣,怎麼她拒絕别人都很溫柔,就對自己不理不睬。
看她去打工,以為她缺錢,提出想包下她。那次她似乎很生氣,瞪着他,唇抖了又抖,最後憋出幾個字。
“你有大病!”
他隻是短期來港城停留,後來回了京市,隻在她畢業的時候又來看她。
那天她穿着白色旗袍,真的很美,鮮豔又純真,像朵茉莉花一樣。
他聽到她有人說,她喜歡另一個男同學,但因為畢業要分開了。
所以她唱着那麼憂傷的歌,流的淚是因為即将分離嗎?
他攔住了她。
“你這麼喜歡那個人嗎?因為他哭了?”他忍不住想問個清楚,為什麼她不選他,為什麼不跟他說話。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