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兩刻鐘,黎婷接到了她老公的電話,問她怎麼還不回家,孩子吵着要媽媽。
都老夫老妻了,去個清吧,也沒什麼好隐瞞的,她如實告知,她老公說了句,‘别玩了,趕緊回家’,還讓她有些奇怪。
挂了電話後不久,她老公還發了條信息來,她低頭一看,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
然後,她慢吞吞說:“暖意啊,我覺得今天玩得有點久有點累,要不還是先回吧,明天有空再約?”
“好吧”其實舒暖意剛發完信息,她就有點後悔,沖動了,逃得了今天,也逃不過下回。
“你還沒說未婚夫是做什麼的?”黎婷拎着包起身。
“他和那個沈…先生在同一家創投公司,是合夥人”還是個大師。
舒暖意跟着起身,兩人緩步出了酒吧。
黎婷知道沈先生來自京市沈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聽到她說,她未婚夫是和沈先生在同一個公司,有些錯愕。
“沈先生對你死心了?”不糾纏了?
倆人關系好,所以當年沈從嶼對舒暖意的糾纏,黎婷知道。
“應該是吧”這星期還在催她‘交作業’,除此外也沒什麼其他舉動,她都結過婚,他除了那一點放不下,還能對她有什麼。
快走到門口,黎婷話峰一轉:“如果你未婚夫像沈先生那樣,找到酒吧來,或者像霸總文學那樣把不聽話的小嬌妻抓回去,你會怎樣?”
“涼拌呗”這種故事橋段,就不會在她身上發生第二次。
“我司機在門口等我了,我先走了,暖意…保重”
咦,她今天不是自己開車來的嗎,什麼司機接她?舒暖意聽到最後兩個字,有點不妙的感覺,腳步一頓。
酒吧大門外不遠處,正朝這邊走來的人,不是葉星羽是誰。
舒暖意的表情從呆滞到花容失色,隻用了兩秒。
“黎婷!”别走!帶上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老公出賣的!她加快腳步。
“黎同學!”這還是半小時前,她誇贊的那個懂事的富婆同學嗎!
“原諒我!”黎婷跑了,她也不想從閨蜜變敵蜜啊!她要是早知道她未婚夫是大佬,她說什麼都不會帶她去快樂谷!
舒暖意能往哪裡跑?她的小短腿,在葉星羽面前根本不夠看,她很‘絕望’的看着葉星羽走到她面前。
“星、星羽”她仰頭看着來人,退了兩步,面前的人馬上跟進一步。
“晚上不回,想去哪?”他的聲音沒什麼溫度,說話語速也慢,卻讓她聽出幾分不愉。
“我陪你去”他加重音,聽得出很不高興。
“不用,我…”她話都沒說完,手比大腦反應速度都要快,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臂。
她此時不敢再硬氣,隻得先服軟,手滑至他手掌,與他的牽在一起。
“正要回去,沒想去哪”
她很肯定,剛才她要是慢一點,在這大庭廣衆得發生點什麼!
“嗯”他眉宇間不愉的神色微松,他也沒真想大庭廣衆親她,不然以她的性子,會很久不理自己。等回酒店,再‘懲罰’不遲。
房門被關上,那聲音像一把錘子,敲在舒暖意腦仁上,浮現了那次在書房裡…的記憶。
他這會肯定憋着壞心思,她加快腳步往裡走。
“晚上是不是喝酒了?”剛才就聞到一點淡淡酒味。
“沒喝多少”他跟在她後邊,步步逼近,将人堵在水吧台前。
她從酒吧回來,反而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
“要喝水嗎?”她背對着他,強裝鎮定從台面拿了一瓶礦泉水。後邊的人,呼吸都已經撲在她脖頸上了。
正要擰開,他從她背後伸手過來,覆在她拿瓶子的手背上。
她沒忍住輕顫下,手飛快縮回手。
他握着瓶身,輕輕一擰就開了,放回台面,才應了一聲:“嗯”
這是要喝的意思?他剛才都自己打開瓶蓋了,幹嘛不直接喝,難道等着她幫倒杯子裡?
行吧。
礦泉水被倒進杯中,她轉身,将杯子舉到他嘴邊。
這服務夠貼心,該消氣了吧。
他沒接,隻拿眼睛看她,灼熱眸光烙在她唇上。
這是想幹嘛…
不會是想那樣吧…
他又不說話,似乎要她自己猜意思。
試着将杯子放回桌子,才挪動一半,他按着她手肘,将杯子推回她面前。
真是想…算了,得先順着他。
心躁鼓動,杯壁貼到唇邊,含了一口,杯子放回台面。
揪着他的領帶,仰頭貼了上去。
他哪裡是想喝水,分明想讓她主動。
一會,她試着輕輕含着他的唇瓣。
這樣應該差不多能消氣了吧。
似乎不滿意她的溫吞,籠在她脖頸後的手,移到前邊,大拇指和食指卡着她下颌。又急又重的吻落下,吻人的力道極具攻擊性,像是要将她吞進肚子裡。
他的唇暫時移開,單手扯開被她抓得淩亂不堪的領帶,繼續解着襯衣的扣子,另一隻手則繞到她後背,尋着拉鍊。
這眼神看着就吓人,感覺他今晚不會善罷甘休。乘他不備時,她彎腰從他手臂下溜走。沒逃幾步,被重新堵在全身鏡前。
“逃什麼?”他有力的手掌,輕攏慢撚的将她一隻手按在鏡面。
她背對着他,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冰涼的鏡子上。
“我、我想…”她本想說先洗澡,又覺不妥,要是他回句一起洗,不更稱了他的心。
她現在一點也動彈不了,得先哄他消氣才行。
說起來,她也做什麼過分的事啊,怎麼就突然生氣了。不就是沒接電話,還有,說晚上不回來而已嗎。
“我好累,去申城再…補償你,好不好?”她聲音放柔,感覺手背上的力道重了幾分。
“不是打算在外面玩一夜嗎?怎會累”他臉埋進肩窩,發出的吮吸聲,叫人臉紅。
“沒…”
不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他捏着她下巴往右邊轉,滾燙的唇再次将她覆蓋,如同熱浪襲來。她感覺心髒像懸空一般,胸腔萦繞一種空曠的悸動,想要抓着什麼,手心觸到的又是光滑而冰冷的鏡子。
拉鍊不知什麼被解開,裙子松松垮垮,溫熱的氣息順着她脖頸往下,碾過肩。
那喘息聲,聽得勾人神魂。
時間仿佛流速變慢,有些難熬。
結束時,眼角有些濕潤,喉嚨卻是幹渴。
她幾乎是挂在他手臂上,還要攏着身上要掉不掉的裙子,頭垂靠在他胸前,整個過程都沒敢看鏡子。
他單手将人抱了起來,往裡間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這種單手抱姿,會讓她後背沒有着力點,身體懸空,必須要摟緊他,才不會後仰掉下去。
将人放到床上,伸手想幫她拂開被汗水弄濕的鬓發,剛探出就被她緊緊抓牢。
他眼眸微眯,垂着眼看她,俯身,膝蓋壓着她的裙擺。
“手抓這麼緊,想讓我不生氣嗎?”他的聲音聽起來仍未餍足。
沉靜的黑眸,不僅有危險,還有翻滾的欲望。
“你在氣什麼?”今天怎麼這般難哄。不想點辦法,今晚不會比昨晚好到哪去。真的吃不消,他的需求,他的體力,太叫她為難了!
她想試着和他講道理。
然而…沒有機會。
松垮的裙子被拽下扔到一旁,熱息來回眷顧着她肩胛骨方寸之處,似一種綿密的眷顧,一點點流淌流淌向每一寸肌膚,再到四肢百骸。
她低聲喘息,咬着唇難受的很。
“快樂谷好玩嗎?”話音由輕到重,和那暗潮洶湧的節奏一般。
她整張臉埋進枕頭。
嗚…别再用力了…
翌日早上,都等了十來分鐘,還沒見到該來的人。
賀鵬幹笑着回答沈從嶼的問話:“葉先生和舒小姐早上就不過來吃早飯了”他說完瞧見沈總的臉色越發黑沉了。
舒暖意眼眶微紅,沒睡好,也因為他…實在太難纏了。
本來早上都穿好衣服要去餐廳吃早飯,他盯着她的衣服,又把她拉過去吃幹抹盡一回。
不就是一件單邊露肩的白襯衫嗎,至于這樣嗎,她現在肩膀到鎖骨都有印子,那衣服還怎麼穿。隻能換上另一件,還好有多帶一套衣服。
“先去藝術聯展附近吃點東西,然後再進去看展”已經快10點了,葉星羽想着帶舒暖意去商場那邊吃東西。
舒暖意由着他牽着出了門,卻默默在心裡蛐蛐他,還不是他害的,早飯到現在也沒吃。
心眼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