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女兒今年……十七了吧,你知道不她現在上的可是f城最好的高中,她還是考進去的呢!不過最近放學也不回家不知道幹嘛了。”範廣堂此時沒有危機感的跟這個看着無害的女孩講道,談起他的寶貝女兒他整個人就顯得自豪了起來。
“喔~你很注重你的女兒啊,如果她背着你們談了戀愛咋辦。”花言月淡淡的問,語氣很自然,自然到都沒讓那個醫生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跟着花言月走到了醫院監控的視野盲區。
“…那怎麼行,她大學沒畢業不可能談戀愛!”
“哦,晚點再跟你好好說你女兒的事,現在準備回答我的問題吧,範醫生?”花言月步伐優雅不留痕迹的将他帶進了盲區的一側暗角,這種地方就算來人也不一定快速的發現他們。
“……我女兒怎麼了?什麼問題??”範廣堂被周圍突然有些昏暗的環境弄得有些不适,突然的低氣壓讓他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304号病床。我要知道你們為什麼沒有把真實的傷情報告告訴學院。”花言月直接點明道,背光的一面在男人看不清的視野中花言月默默的戴上手套。
“我、這……我不知道!你原來是那個學校的學生嗎?!你們别再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範廣堂忽然變得有些慌張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感覺到有點不對勁,腳步一愣的往後撤是想要離開的姿态。
而此時空中銀光一閃,花言月不由分說的直接拽過男人的領口,迅猛之間力氣大的異于常人,使得身前的男人瞬間就跟手無寸鐵的實驗活體似的。
轉眼一把極其鋒利的手術刀便分毫不差的落在了男人脖子上。
“範醫生,你要知道,我們女孩子一般不喜歡動粗的,給你三分鐘時間,把所有原因,跟背後收買你們的人的信息,通通告訴我。”
女孩的言語無形之中帶着絕對的命令,仿佛不答應下一秒他就會去見閻王。
緊張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子,若是别人可能還不知道,可他是一名醫生,看得出女孩刀尖下對着的就是他的喉管,如果真的刺下去了他連叫都叫不出來!
“…别!這裡可是醫院!”
“嗯?醫院啊…你是想讓我事後給你送太平間嗎?”花言月很是韻味的勾唇說道,不時冰涼的觸感輕輕紮在他脆弱的脖頸上,仿佛在告誡他,再多說什麼廢話就直接刺進去了。
“我、我不要!我說!我說,你手别抖啊!我全部都告訴你……”男人瞳孔緊縮的說。
“快說。”花言月眸子幽深氣定神閑的催了一句。
“呃,是剛開始在我準備好病人資料的時候,一個女的就過來跟我談條件說…把資料交給她,關于那個病人的事也不能說出去,完成之後就保證會給我升職。在那之前她就給我了一大筆定金。”
“多少?”
“…五十萬,說是事成之後再給我兩百萬的。”範廣堂虛心的說。
“二百五啊……嚯,這個女人隻會用财力動事嗎?沒勁,沒新意。”花言月吐槽了句,轉眼又看着面前的男人說道。
“如果是我啊,我會先将那些有關的醫生咔嚓了毀屍滅迹,把所有證據毀了燒了,最後再借刀殺人,讓别人來做冤死鬼。”花言月眸光閃出幾絲的邪逆,像是真的會那麼做。
“你…你簡直是大逆不道!歹毒!别人都是無辜的!”範廣堂正義貿然的說,像是忘了自己還在女孩的威脅下。
“哈。”女孩低笑一聲,再次看過來時眼神已經是陰森冷冽,那雙如同漩渦般猙獰黑暗的眼瞳泛着寒光的看着他。
如此恐怖散發着無聲的危險氣質,明明五官是柔和甜美的,怎麼她的氣質性格跟容貌這麼格格不入!
男人冷汗下來臉上一頓呆滞,隻是下一秒花言月不耐到極點的語氣響起“我現在真的很想殺了你,順便實操下解剖……哼,最後給你機會,說出你知道的全部。”
“…她,她當時是給我打的電話說的,至于病人資料直接是被她派來的人拿走的……”範廣堂感覺到脖頸上被輕輕摩|擦劃過的痕迹,不敢做假的說。
“你不知道她的名字?聲音有什麼特征。”花言月語氣平淡的問。
“名字她沒有讓我知道!聲音的話…是個,是個女的!對,我、我電話都是有錄音的!你放了我我去拷貝出來!”男人突然想起的說。
“行啊,我放了你,反正你不敢怎樣。”花言月說完後很放心的松開了他。
“回去将錄音傳到f大的學生會郵件裡,不知道他們郵件地址去網上查,可不能偷偷裁掉錄音裡的信息哦,要完完整整的。騙我的話,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兒在她的高校裡身敗名裂吧。”
花言月朝他扔下了幾張照片,語氣上明晃晃的威脅,将能折疊的手術刀柄收好放在了口袋裡,繞過他表情淡定從容的離開了。
到了光亮地方腳上有幾分加快的速度暗示着女孩的急切,路上扔掉手套後花言月直奔病房而去。
這時喘了口氣的範醫生才蹲坐下來,眼睛注意到剛才被那個女生扔下的幾張照片,撿起來後腦子還有些恍惚,走到亮處看清後頓時如進深淵,幾絲疲憊的眼神瞬間變成驚恐,反應過來絕望的抓着所有照片,面色緊張又痛苦的藏在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