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桑溫柔的笑臉上多了絲喜色,抱着浣沫曦坐在陽光下如雲朵柔軟的沙發上,正溫柔的給女兒紮着可愛的麻花辮。
“媽媽,昨天那個叔叔還會來嗎?”浣沫曦開心的玩弄着已經被縫好的兔子耳朵。
“小沫想那個叔叔了?”
“想!叔叔好溫柔,和爸爸一樣…還把小兔子修好啦!我們什麼時候去找那個叔叔?我想謝謝他!”浣沫曦真摯的說,翡翠色眼眸亮着光擡頭看着浣桑。
浣桑輕笑着,眼眸流露.出溫情,講道:“小沫想見總會見到的,明天就十月份了,人們都放假一段時間,我試試約那位叔叔過來跟你玩?小沫覺得怎麼樣。”
“好呀好呀!媽媽現在就去說吧。”浣沫曦捧着小兔子從浣桑懷裡跳了下來,激動的看着她。
“呵呵~怎麼這麼興奮,看來小沫真的對他很有好感?不過,女孩子還是要淑女一些的。”
“嗯!我總感覺叔叔的氣息和爸爸很像……但是,他們并不一樣。媽媽,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浣沫曦征征不解的問道。
小沫也感覺到了……浣桑定了定神,“你不用思考這些,時間已經很遙遠了,我們隻應該慶幸還能遇到靈魂這麼相似的他。”
“嗯,媽媽說的是,自從爸爸走了直到昨天,我才遇到和爸爸氣息那麼像的叔叔!中間已經記不清是多少年了……嗚嗚嗚。”浣沫曦隻覺得酸酸的感覺湧現心尖,止不住委屈的哽咽起來。
浣桑自然是最難過的,但她不能流露.出來,靠近浣沫曦輕輕抱住了她,摸着她的小腦袋,溫柔道:“好了小沫,我們不要再想這些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記得太深了,會影響我們的,爸爸最希望的不就是想讓我們在他之後也要好好的嗎,堅強些,别哭了,小沫乖。”
浣桑捏了捏她的臉蛋,朝她玉白又稚嫩的額頭輕柔的吻去。
“媽媽……”浣沫曦睫毛上飛舞着細閃閃的淚花,但臉上的情緒緩和了許些,浣桑見此才放下了心,“不哭了,我家小沫最棒了。”
“嗯!”
浣桑起身坐到了辦公桌椅子上,面對着後面的透明落地窗,此時沒有刺眼的太陽,外面白雲布滿周圍湛藍的天空讓人心情愉快。
點開手機看着新添加的聯系人空白的聊天框發呆,思索着該如何開口,在鍵盤上編輯了幾條,又被她反複删掉,最後還是隻寫下了友好矜持的字眼猶豫着幾秒點了發送。
‘午安,明天你有時間嗎?方便過來嗎,小沫想見你。感謝你給她縫好了小兔子,或許來這裡吃頓便飯小沫也會開心的,自然,若是不方便我們也不會介意的。’
浣桑一直靜靜盯着屏幕,總覺得臉上莫名升起暖來,想着昨晚元梓箐将她們送回來,文行舉止成熟紳士,魅力四射,那雙深邃透着暖意的棕瞳仿佛是能敲響她心靈的古鐘,典雅沉穩,哪個女人不傾倒在這種魅力之下,除非有更加耀眼無比的存在。
仔細回想起那個時候,她居然沖動了些在元梓箐送她們到門口時邀請他進去坐坐,元梓箐随即遲疑微微臉紅的問了,“你的丈夫歡迎我嗎?”
聽到這話浣桑第一感覺就是對他的評價,‘好可愛,想不到這種成熟魅力下的男士内心是這麼拘謹敏|感嗎。這種話,他講的緊張又有一種乖感啊,好喜歡……和阿羽怎麼會那麼像……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浣桑情緒帶上幾分興奮,但還是平緩的把前夫去世的大概簡潔描述了些。
元梓箐了解之後沉默起來,眼神自動轉向了浣桑身下的浣沫曦,像是在默哀孩子這麼小父親就離開了。
浣沫曦一直在注意她的兔子布偶,感受到視線才擡起了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走到男人身前輕輕的問:“叔叔,你會縫我的兔子嗎?媽媽她不會……”
“…讓我幫你?”
浣桑聽到他們說的心裡跳動厲害,小沫真是的,怎麼不等隻有我們的時候再讓我幫你呢,雖然我不會真的縫補,但施加一些魔法還是會修複好的。元梓箐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什麼針線活?你是真的想小兔子早點補好嗎,怎麼偏偏問他啊。
浣桑面上不好表現什麼,有些窘迫看着他們,極速思考要怎麼為小沫解釋,讓處境别變得尴尬。
“是可以,那就得受邀進到裡面縫補了,家裡有針線嗎?”元梓箐眼神溫潤的撇向浣桑。
浣桑臉上微紅,面帶幾分不好意思的說了沒有,又怕男人尴尬,急忙調節道:“其實也不急着把布偶修好的,進去喝杯茶休息休息吧,我明天再找人修就好了,不用在意。”
“這怎麼行呢,還要找人多麻煩,我沒說幫不了小姐。”元梓箐溫沉的笑了幾下,自然的擡手貼近輕輕勾開了浣桑脖裡壓着的一縷金發。
“等我一下。”元梓箐溫和的勾着唇角,去車裡翻找着什麼東西,在浣桑回神之際男人手裡正捏着差不多有手心大小的白色皮質包。
“走吧,叔叔幫你縫。”
元梓箐眼睛慈善手輕輕摸着浣沫曦的腦袋。浣桑見到此景轉身開了門,眼裡略有奇怪看着元梓箐手裡的小包,難道這裡面是針線?可是會有男人随身攜帶針線嗎?
這個時代已經見不到多少男裁縫了,那麼就可能是…醫生?如果是大醫生倒是會有這種可能,畢竟都敬業的時刻保持着一副救死扶傷的心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