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爹娘管教,小姑娘家家的,不知羞恥,不像我們家那丫頭,一天到晚就在做活,可不會跟男子不清不楚的。”
“就是,就是,我家那個也乖的很。”
春雨在弄清第一位來找自己的意圖後,就關了大門謝客,現在這些人進不了院門,就站在大門外指指點點。
沒一會兒,兩個人的到來,讓外面這些沒看到熱鬧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春雨的奶奶李氏帶着大兒媳張氏氣勢洶洶地來了。
也不在外面耽擱,直接對着大門使勁敲,春雨在裡面聽得皺起了眉頭。
她上午回來,就将果子都放到他們現在住的屋裡,上了鎖,把過濾綠豆粉的紗布也藏了起來,就是防着有人來,沒想到,下午就有人迫不及待來查探情況了,幸虧她動作快!在打發走一人後,忙鎖上了大門,不然現在她家情況肯定如今日鎮上趕集一般,都是人了。
此刻姐弟妹三人就坐在竈屋裡,裡面隻有一些平常做飯的東西,誰來了也看不出什麼。
門外的拍門聲不停,本來就不結實的大門,這樣用力拍,春雨怕門闆再倒下來,心裡又暗自奇怪,沒道理村裡看熱鬧的人會這麼氣勢洶洶的。
走到院子裡,想要聽一聽動靜。
下一刻院外傳來的聲音解答了春雨的疑惑。
她那奶奶李氏的大嗓門在大門口響起:“死丫頭!你出來!有膽子幹下那丢人事,現在沒膽子出來?”
原是張氏見春雨不開門,拱火道:“娘,這丫頭你來都不開門,躲在裡面,一點也沒把你這個奶奶放在眼裡,咱們怎麼辦?”
張氏一句話就将李氏給激了起來:“接着拍!”然後自己一邊拍一邊大聲喊罵。
本來沒看到春雨做生意想要離開的人,見此都不走了,都開始看熱鬧。
而且吸引了不少的人來,都聚在春雨家大門外。
春雨很煩躁,這群人怎麼陰魂不散呢,她爹已經跟他們斷絕關系了,她上次在他們冤枉春芽時,也說過了,怎麼還要上門來!
氣沖沖走到大門口,隔着大門,大聲道:“你們想幹什麼?”
李氏見終于叫出來了春雨,立刻開罵道:“你開門,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當年生下你我就該淹死你,省得丢我們老姚家的臉,沒爹娘管教你,我管,小小年紀就知道勾人了?我們家女子的名聲都被你給毀了!”
說着就拍着大門,激動道:“你出來!我今日就替你爹娘教訓教訓你。”
春雨真是受夠了,從小李氏就重男輕女,嫌棄她是個女孩,沒少給她娘臉色看,更别提對她如何了,等她娘生下小瑜,也不見李氏有多高興,到那時,他們就知道李氏不待見他們一家,卻沒想到是後來逃災所展現出來的那麼不待見。
根本不配當他們的奶奶!
“我們兩家早已在我爹去世前,就已經斷了關系,你耳聾沒聽見啊?憑什麼往我身上潑髒水?還教訓我?小心我爹娘半夜去找你!”
“你們說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啊,有本事你們别姓姚!”李氏被春雨一番話氣得嗓門又高了起來。
“天下姓姚的多了,都是你家人啊?你怎麼不都去管管?”
“大丫頭怎麼能這麼對待你奶奶,我們也就罷了,娘可是你親祖母啊!”
原來還有個張氏在拱火,竟然還敢使壞:“你不用在這兒拱火,上次你們陷害春芽,沒跟你們算賬,這次你又皮癢了?要不要我去告訴村長,去見官,打你幾十大闆,你才痛快?”
春雨一番話,将張氏說了個臊,上次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差點見官,最後等人都走了,她被丈夫好一頓罵。
現在想起來還恨得牙癢癢。
絲毫不反思一下自己惡毒的心思沒得逞,就怪人家,哪有這樣的道理,這種人最是可惡難纏。
春雨跟兩人隔着大門對罵,就是不開門,她了解李氏,打架撒潑的好手,開了門就是她吃虧。
然而,李氏和張氏也沒有得意太久,看熱鬧的人也沒看多久,梁思源帶了兩條大狗進村,那狗通身黑色,身形彪大,有半人高,大張的嘴吐出鮮紅的舌頭,尖利的牙齒也隐隐露出。
走到春雨家這兒,梁思源就放開狗,任其跑出去。
正看熱鬧看得起勁的人們看到兩條大狗,嗖一下沖過來時,吓得抱頭亂竄,嘴裡尖叫個不停。
等吓散人群後,兩條狗看到站在春雨家大門前不動的李氏和張氏,熱情的沖了上去,吓得兩人一陣尖叫,等梁思源把狗叫住,兩人軟着腿就想要跑。
被梁思源一聲喊住:“都站住!”
這下不止李氏和張氏,就連亂竄的其他人也不敢動了,生怕狗再撲上來,也是這時他們這才發現,驚吓之餘跑了一通,竟沒跑遠,隻繞着這兒轉了。
梁思源:“我和姚姑娘,清清白白合作做生意,如果再有人瞎傳什麼難聽話,到時可就别怪我不客氣了!”兩條狗這時還應景般地叫了幾聲,那如狼般的聲音,吓得衆人又是一抖。
一群人不說話,梁思源再次道:“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