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着嗓子,回道:“我知道的,父親。”
“去老二那兒看看阿晚吧。”
說罷,兩人不再對話,一起往二師傅那兒走去。
當初的鎮撫司,最初隻有7個人。後續的錦衣衛都是在他們的指導教學下成長的。
第一人就是梅清秋,當初的鎮撫司指揮使,第二人則就是秦玉淩等衆人口中的二師傅,二師傅不會武功,但用毒下藥的功夫一流,按照二師傅的說法,毒醫不分家。自二師傅退居幕後,他便在府裡開設了一個醫堂,專供錦衣衛們治傷。
剩下的第三人擅長易容,第四人擅長輕功,第五人擅長刑訊,第六人擅長偵察,第七人則擅長各式各樣的武功。
每個錦衣衛幾乎都去過二師傅的醫堂,雖然二師傅手藝一流,但這嘴上功夫也不可多讓。每一個進了醫堂的人都要被教育一下生命的可貴,每一個人受傷都會被二師傅耳提面命。
這導緻許多錦衣衛如果不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是不會去醫堂的。畢竟,誰都不樂意一邊疼着一邊被罵着。
醫堂。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是真的膽子大!阿晚傷成這樣,你們給她扛進來是吧?!啊!?”二師傅将梅晚放在床上,反手就給一動不動的三個人敲了三個暴炒栗子。
“二師傅,我讓老秦好好抱的,他說兩個男的抱着成何體統,硬要扛着的。那他扛過來的,打我們幹嘛呀!”徐清在一旁開口,陳昭也猛猛點頭。
秦玉淩看着他倆,閉了閉眼,心裡涼了半截。這就是好兄弟,關鍵時候狠狠插兄弟兩刀。
二師傅聽完,反手又是每人頭上獎勵了一個栗子,“還敢頂嘴!”
徐清和陳昭看着二師傅面目可憎的臉,隻能弱弱地低下頭。
“那二師傅,梅晚她怎麼樣啊?”秦玉淩開口問道。
“哼。”二師傅撇開了眼,拿出梅晚的手搭脈,“死不了。那幾個行刑的也算是有經驗了,雖然皮開肉綻,但好歹沒有傷及筋脈。好好養着就是了。”
“你們啊,年紀輕輕的,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雖然這次是受罰,你們剩下的三人出任務也得小心。現在受的傷啊,看起來好了,等你們年紀大了都要痛出來的。到時候,你們家裡的兄弟姐妹安享晚年,你們隻能在床上動都動不了。所以啊——”二師傅走到自己的藥材旁,一邊配藥一邊說。
“要注意身體!”三個人齊齊回道,真的是被二師傅這念經念怕了。
“我們都知道的二師傅!”陳昭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二師傅還想開口,卻見梅清秋和梅遼走了進來。
“老二,阿晚如何了。”
“還行,皮肉傷。給她上點藥,好好養着就是。這幾天,阿晚睡我這兒吧,别送回去了。幾個人睡相這麼差,别給阿晚再弄受傷了。”
二師傅一邊配藥一邊碎碎念。
梅清秋點頭,看旁邊三人表情悻悻,不免有些好笑:“阿晚在這裡養傷,你們三個要在這兒一直呆着?錦衣衛什麼時候這麼清閑了?要不和我這個老家夥一樣退休算了?”
聽到這話,三人趕忙行禮出門。趕緊跑!别送晚哥一趟,職位不保了。
二師傅見人走了,笑了笑,對梅清秋說道,“好了,吓唬孩子幹什麼。剛還沒說完呢,雖然是皮肉傷,但算算日子,阿晚的月信要來了。他們幾個狗鼻子靈的狠,這幾天阿晚就住我這兒吧,别給她派什麼任務了。”
“自己養大的孩子,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小姑娘家打打殺殺的,身上都是傷疤,以後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