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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美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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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媪明知已被李覃聽到,見他進來,面色又極為冷厲,說時遲那時快地撲跪在地,磕頭請恕,不知怎的,她竟因此哭的淚流滿面,卻不道饒恕性命,隻喊着千萬不要把她趕出東堂。

她是吓壞了,晞婵也不由得跟着緊張了許多,再一看李覃冷冰冰的眼光,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怎就成了這般嚴重的場面。

再者,她愣住反應遲緩,更因徐媪所說的那句話。

——跟了徐昴。

若說前面的可信可不信,但此一點,隻有她無比清楚确為事實。

婉娘在旁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晞婵回過神,恐連累了被問話的徐媪,又瞧她實在驚恐不已,便忙起了身,三兩步走去李覃面前,仰頭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夫君這是怎麼了?生這樣大的氣,若是氣壞了身子,驚驚會心疼的。”

也不知那門還好着不好。

李覃睨瞥徐媪一眼,毫無心軟地收回,仿佛地上跪着的老媪隻是聒噪求于他人。

他目光轉向雲淡風輕,面上心疼不已的美人兒,眼前那粉帕子飄着幽香,近前嫩白的素手微微一晃,心神動了一動。李覃忽不忍開口将熱息吐出,恐那手拿開。

半晌,晞婵一放下,他悄掩去眸中深色,并不讓除自己之外的人看出,凝神冷道:“孤的東堂,從不留多嘴嚼舌的下人,來人!将這老媪帶下去拔了舌頭,扔出李府。”

裡外随侍的家下人等聽了,無一不是大驚,怎也摸不透為何惹來這麼重一端禍事。

本以為隻會訓斥幾句,略加懲戒,頂多調出東堂便罷。

那紙上的東西隻有晞婵與婉娘聽見,其他人并不解李覃大發雷霆,紛紛上來為徐媪求情,連道“何至于此”。

原是有羅漢子在前,陸公子這個親表弟在後,再有随侯威名在外,甯錯殺不輕饒,一旦犯了重錯任是誰都沒有回旋的餘地,但衆人一心想着徐媪這般年紀,又在李府服侍多年,且在東堂也待了那麼久,好歹是有情分在的,此等情形,無非是氣過則消。

犯不着動真格。

這才一個個大着膽子上前為徐媪求情。

再一個重要的是,有女君在,君侯氣總歸會消的。

徐媪老淚縱橫,連連磕頭道:“老妪本意絕非挑撥離間,隻為君侯與女君恩愛兩無疑,也是真心待女君,一時受女君召見,溫柔以待,不由得昏了頭,激動之下才不管恰當與否就盡數吐出,絲毫不敢隐瞞。還請君侯寬恕老妪啊!”

“哼!”李覃眯起眼,頗有深意地瞧向徐媪,神态語氣并不為所動,“孤看你是真老糊塗了,連此等無稽之談都能張口胡謅出來,長此以往,李府上下還不知被你這老媪給添上多少歪風邪氣。還不來人?!”

早已立在門外的府兵聽了,低頭跑進來兩個。

徐媪驚恐,不可置信地看着平靜猶如銅牆鐵壁的高大男人,他攬來怯弱的晞婵,溫言好語地低頭哄着,結實的臂膀,颀長的身材,輕輕松松将那女郎圈在保護下。

然在一瞬間,男人不期然投來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冰冷眼神。徐媪的茫然轉眼即消,隻剩無盡心酸的震驚。

怪不得。

一開始她還不解,此事君侯當是比她還要清楚,為何置之不理,隻當是讒言。

那殺意明顯的眼神一過來,她就明白了。

——是要她死。

徐媪苦笑,将視線轉向在男人懷裡掙紮求情卻同樣也無用的晞婵,欲言又止了會兒,就被兩個府兵從地上拉起,往外帶走。

衆仆婦都吓呆了神,再不敢上前多言。

晞婵眼見徐媪快被帶出,明顯講理無用,他鐵了心要下狠手,情急之下顧不了其他,也是急中生亂法,打發了婉娘出去,又遣退了一衆人等。

在李覃不滿的目光中,喊住了那兩個幹練的府兵,隻讓他們務必不要動人。

府兵看過李覃神色,雖有不悅,但仍不甚明顯地點了點頭,便從晞婵的意,侯在院中。

等人都走了,晞婵掙出李覃懷抱,望向他道:“既然是假說,夫君又何必大動肝火?反叫自己落了個無情。她說歸她說,信與不信卻是我的事,不信就是了。何況那徐媪是我喊來要問事的,不過是我問什麼,她答什麼罷了。”

“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過錯,夫君放過她可好?”

說着,她認真地眨了眨眼。

李覃沉默凝視她半晌,反沉了聲,語氣不明地探問她是何意:“問的什麼?又為着什麼問?”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

不知為何,晞婵好像聽出他态度轉變的情緒,隻太冷淡,并不真切,令人捉摸不透。

她垂下眸,也知曉他是明知故問,便面上如實坦白:“問的......鄭娘子。”

晞婵目光飄了飄,并沒說出實為那詩筒裡的東西,而是尋了個借口。

裡面的箭紙,于她來說,是在得知李覃當真迎娶自己後才存有意義的。隻是字迹全毀,得不到證實,唯有找出這兩樣東西從何而來,才能解開疑惑。

原來大婚前一日,晞婵在房中暗自傷神,不久李覃酩酊大醉跑來質問,兩人情意綿綿又苦大仇深地抵死糾纏,她拒他進,說盡了狠話,傷盡了真心,卻也不得出路。

那日晚間李覃醉的神志不清,恨她絕情,屋内漆黑,踉跄抱她去了床榻,親一陣脫一陣,或雙掌并用地捏揾,非要逼她說出心中他有幾分重要,然即便她說了十分,他也不聽。

事實擺在那,他隻是心有不甘,也不願就此大道兩寬,才來糾纏罷了。

燈燭搖曳,寂靜的偌大李府,誰也不知西廂房内是這般春情低語,情海咆哮。

壓着聲兒的低低哭音,嬌泣不已。結實有力的身軀,急促亂碰。

李覃走後,晞婵心中也并不好受,兩人成了這種冤家,沒由頭不去難過。他字字誅心,她便有意纏着不讓他走,傷極生悲,讓他把話說個清楚,又是咬又是踢,還抓出了他幾條痕迹。

那夜正是掌燈時分,府上下人多在院裡乘涼,彼時李覃醉的不省人事,路都難走穩當,一心想着要對峙,哪裡還看得到那麼些人,并沒發覺異常,隻徑直往西堂來,進了晞婵的房門。

一時仆婦們慌亂起來,唯恐出了差錯,都知明日晞婵嫁陸爺,随侯娶林纖,如此一來,成何體統?但又念着李覃權勢地位,要誰不可?即便是将要過門的弟媳,沒人敢在這時亂說什麼,擾了興緻。

索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往外多說一個字。

婉娘不知情,在進來西堂院前就被幾個仆婦攔下支開,又好說歹說妥當換人服侍過了晞婵,早已睡了,才把婉娘哄去睡下。

那幾個年歲大曆過事穩重些的,倒言不可不通傳上房,以免鑄成大錯,但卻被一群小丫頭子攔下,以君侯和晞婵姑娘舊情重燃,若是打擾必惹厭煩為由,萬般勸說不可将此事張揚出去。

否則一來壞了二人名聲,二來陸夫人本就憎惡晞婵,若是知道了,尋她不是,羞辱一番,到時倘君侯仍放不下這天下一等的美人兒,憐惜發怒,問起是誰傳出的,不正是自找麻煩?

如此幾個來回,便都心照不宣地閉緊了嘴巴。

不成想天微微亮,李覃一出來就碰見好一群人,問過才知,今日是有特殊時節在的,且又是大婚的喜慶日子,陸母便被李甄窈他這個好妹妹提前約着喊來西堂采花露。

前段時日這丫頭忽然起了興,托他找來花匠種了滿院子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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