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時星看完,擡頭對所有望着她的同學道:“就這?”
如果這事發生在校園内,身為紀律委員的時星肯定是第一個把葉一嘯押進校長室。但校外,又都是些社會人士,恐怕和她牽扯不上什麼聯系。
“當然,我們隻是在慶幸你一直以來嚴厲拒絕葉一嘯真是太對了。”林冉說道,她坐在王萱蝶旁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而王萱蝶臉色慘白,雙目恍惚,魂不守舍地盯着窗戶外面。
時星托腮:“嗯……我還以為大家都習慣了。又不是什麼驚天大秘密,葉一嘯不一直是這樣的人嗎?還是你們被他帥氣的外表欺騙了?”
“其實不是。”章嘉嘉撓了撓頭,有些難以啟齒,“這個視頻很長,後半段……剛才教導主任勒令删了。這個還是後來又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發過來的。”
時星懂了。
“你是說,這視頻後面,他和别人發生了性/行為?”她挑眉,“他的性/愛錄像帶洩露了?誰發的這是?”
尴尬的空氣在教室裡蔓延,同學們面紅耳赤的模樣十分滑稽。
時星挑眉,在她的注視下,陳昊低着頭弱弱地嘟囔着:“是虎哥,就是我們認識的一個……老大,他說這是男人的魅力,男人的雄風什麼的……”
也許有人想笑,但沒有人敢頂着時星的臉色放肆,都噤了聲。
“好吧。”她說,“學校打算怎麼處置?”
“馬上要中考了,主任隻說不許再讨論這件事。還有視頻,要是發現誰在傳播觀看‘那段’視頻,立刻留校察看處理。”尹半夏回答。
她還想再說什麼,突然一聲響亮的啜泣打斷了她。
王萱蝶手捂着臉,急促地呼吸着,淚水從指縫裡滲出,她身旁的王冉緊張地捏着她的肩膀,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有個男生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該不會你和葉一嘯也——”
啪!
時星二話不說,一個耳光扇到他的臉上,如同帶刺的利刃,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感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被打的男生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衆人寂靜無聲的注視下,沒有人敢去扶他。他趴在地上愣了好一會兒,才面帶驚恐地爬起來縮到了角落裡。
王萱蝶使勁用手搓着眼睛,喉嚨裡發出哽咽的聲音,渾身顫抖地啜泣了好一會兒,才壓着難受的反應說道:“之前就是這樣。”
“那時候他送了我很多禮物,說什麼,見識下大人的世界,周末帶我去外面玩。但、但我家裡不讓我和男生出門,我也不敢撒謊,就沒去。”
“他很不高興,覺得我不給他面子。我就求他,說怎麼才能原諒我,他說要我證明給他看——”
“怎麼證明?和他上/床?”
她發出一聲嚎哭。
“所以你們分手了。”時星說,“我知道了,你别哭,這事都過去一年多了,誰還記得你倆談過呢?對嗎?”
她的視線從衆人身上掃過。
沒人說話。
“說話!”
“對對對!”大家忙不疊地點頭,“我們早就忘記了。”
“王萱蝶和葉一嘯談過嗎?沒這回事,不要亂造謠好不?”
“就是就是,我怎麼不記得了,肯定是有人撒謊!”
一片尬笑聲中,時星把手帕蓋到她臉上,安慰:“這算什麼?有人造你的謠,你就告訴我,我去幫你揍人,把他們嘴縫得死死的。”
什麼?在校園裡打人會被處分?
開玩笑,他們隻會在監控裡面淩空飛起來,和我時星有什麼關系?
礙于她平日裡的“淫威”,還真沒有人敢到她面前來挑釁,都把火力集中到葉一嘯那裡了。
發生這樣的問題,校方不可能坐視不理,嚴重到留級都是應該的。但這種刺頭留在學校裡隻能是個隐患,上到校長下到保潔都想把他送走,怎麼可能讓這個禍害繼續留在校園裡。
最後,隻是通知了他的家長,順便全校通報,勒令學校不允許再讨論這件事。
尤其是初三的學生,必須安心高考。
然而這幾天除了王萱蝶之外,甯筱筱看起來比她還要憂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和葉一嘯分手了。
放學的路上,就連大大咧咧的何雨瑤都看出來了,她忍不住說道:“筱,别害怕,誰欺負你了?和咱星女皇說。”
沒有被她的笑話逗笑,甯筱筱推着車,步伐緩慢,似乎在盯着路邊的花壇出神。
過了幾分鐘,她才道:
“我媽媽要再婚了。”
她沒等其他人回應,就繼續說下去:“其實我早就知道會到來,但心裡就是過不去這道坎。隻有我始終等在原地,期望有人可以回頭看見我,但事實上,根本沒有。”
過去她們曾在學校門口見過甯筱筱的媽媽,對方很漂亮,開着輛白色的S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