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姜家給的東西,臣一點兒也沒動,都在箱子裡封着呢,可做證據證明。”
柯慕看見這些書信後,心中的怒火更甚,因為他想到了前世自己沒有患天花,但卻被人刺殺,這人很有可能就是心懷不軌的姜嫔。
他大喊一聲:“好!”
從椅子上站起來後道:“習雙南,召集人手,捉拿姜氏一族!”
“是!”
習雙南領命出了禦書房,而房間裡的刁丁卻神色猶豫,在柯慕坐回椅子上後,他才小心翼翼地道:
“皇上,您得天花時,姜嫔故意抽調走乾清宮上下所有人手,隻留了祝姑娘在乾清宮,您生病康複,都是……祝姑娘在照顧您。”
柯慕的身子一僵,拿奏折的手都有些顫抖。
“真是她……”
“那她現在人呢?為什麼不來見朕!”
柯慕的眸光犀利,轉頭直直看向刁丁。
刁丁吓得立馬跪倒在地上,“回皇上,宮女發現您病好了時,祝姑娘已經暈倒了,是姜嫔派人将祝姑娘擡去了冷宮。”
“朕醒來時為何不告訴朕!”
刁丁連忙答:
“姜嫔威脅老奴,前幾日更是礙于姜嫔在場,老奴不好開口告訴您實情,故而自己去找祝姑娘,但是……”
“但是什麼!快說!”
柯慕感覺到一絲危機,一向控制很好的情緒,瞬間崩塌。
刁丁知道柯慕在乎祝尋,于是連忙回答道:
“老奴趕去冷宮時,卻沒有找到祝姑娘的人,也沒看到……屍首。”
嘭——
柯慕脫了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把姜在在押到禦書房,朕要親口問她。”
刁丁連忙跑出去吩咐,回來禀告的侍衛卻說,姜嫔不在宮中。
不多時,去抓捕姜丞相的習雙南也空手而歸,“回皇上,姜氏一族恐怕早有防備,一大家子早就離了盛京,臣已經派精兵強将去追擊姜氏,不日便将人帶回盛京!”
柯慕閉上了眼,揮了揮手讓習雙南退下了。
他站在冷宮裡,身後跪了四個小太監。
“你們确定,是将那個宮女丢在這兒了?”
四個小太監害怕地抖如篩糠,七嘴八舌地回答柯慕。
話語裡的意思就是,他們擔心被傳染,将人扔在冷宮的院子裡後,就紛紛逃走了。
柯慕低頭仔細查看地上的落葉灰塵,的确沒有發現什麼血迹。
刁丁焦急地道:“老奴不在場,但聽說祝姑娘暈倒後臉色十分難看,想必也是染了天花,這麼一個病人根本沒有自己離開的力氣,怎麼好端端的還消失了呢。”
柯慕的腦子裡閃過許多想法。
祝尋可能被人擡走殺了,或者自己清醒離開了,又或者是她用了什麼方法消失不見。
畢竟,祝尋是穿越者,天花都能治好,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了。
柯慕冷聲道:“你們沒有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吧?”
那幾個小太監哪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害怕地将事情全抖摟出來了。
“回皇上,那宮女病的奄奄一息,奴才們根本不敢靠近,所以并沒有聽姜嫔娘娘的話,殺掉她,奴才們也不知道人為什麼不見了,還請皇上饒命啊,奴才們隻是奉命行事。”
柯慕深吸一口氣,又再次吐出來,他不想再聽到這些人說話,給了刁丁一個眼神兒,刁丁立馬明白了。
他讓侍衛們将他們拉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亂棍打死。
刁丁看着行刑,等這些人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後,才搖着頭回到柯慕身邊。
從刁丁的視角來看,柯慕是一個明君,從不濫殺無辜,如若消失的是其他人,柯慕不一定會将這些聽人辦事的奴才處死。
可偏偏消失的是祝尋,柯慕碰到祝尋的事情,理智便喪失了。
即便那些小太監是聽命行事,并且沒有殺死祝尋,但因為他們動了殺祝尋的念頭,柯慕就絕不會容忍這些人苟活。
柯慕看到刁丁回來,沒有問什麼,隻是又吩咐道:
“朕醒了這麼些天,為何不見貼身侍衛孟蘇聲?”
刁丁也好像剛反應過來,立馬去了侍衛營詢問情況。
柯慕問起孟蘇聲,是因為剛剛想起那晚,孟蘇聲曾提議想帶祝尋離開。
他想,會不會是孟蘇聲帶走了祝尋。
如果真是如此……
柯慕的眼眸漸漸變得冰冷,眼裡盛滿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