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佩内洛猜測的,但她認為自己的猜測應當正确。
不僅是唐克斯,金斯萊·沙克爾同樣有問題。不巧,佩内洛撞見幾次他們與韋斯萊先生悄悄說話了。那副熟稔的樣子,與他們在人前的疏離完全不同。最近斯克林傑已經在有意無意試探他們了。
神秘事務司,那裡或許有什麼特别之處。韋斯萊先生也經常去神秘事務司找那位叫博德的緘默人。
佩内洛去餐廳打包了食物回家,珀西的那份放在爐子裡保溫,她坐在桌邊用餐。赫梅斯已經睡醒了,在栖枝上梳理羽毛。
看着赫梅斯的動作,佩内洛有些出神。她要不要提醒一下韋斯萊先生,審判改期了呢?波特與韋斯萊一家在一起。這是他親口對博恩斯女士說的,審判當天他會帶着波特一起來魔法部。
在部裡可以假裝不經意透露,但專門寄信過去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漂亮的長耳貓頭鷹落到了桌上,赫梅斯鳴叫一聲,輕輕啄了佩内洛的手指。佩内洛回過神,赫梅斯歪着腦袋看她,圓圓的眼睛眨了眨。
赫梅斯是一隻非常乖巧的貓頭鷹,很聰明,很通人性。它一直與佩内洛很親近,很聽她的話。它看出了女主人的糾結,又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
“幫我送個信好嗎,赫梅斯?”佩内洛做好了決定。
“咕!”赫梅斯叫道。
看着赫梅斯帶着羊皮紙卷遠去,佩内洛輕松不少。
珀西回來後正好碰上赫梅斯回家,“哦,赫梅斯去哪了?”
“我讓它給家裡送信了。”佩内洛說,韋斯萊家和克裡瓦特家反正都是家,要是知道佩内洛聯系韋斯萊先生,珀西一定會生氣,他現在一句話也不提家裡。
珀西沒有多想,拿出晚餐大口大口吃起來。
第二天,佩内洛舒舒服服睡到了自然醒,珀西早就走了,他要去做審判記錄。
佩内洛剛到部裡,就從卡羅拉那知道了審判結果:波特的指控不成立。
過了幾天,韋斯萊先生又找了個機會悄悄與佩内洛說話。
“我知道那是你送的,佩内洛,多謝你了。不然我們一定會錯過,我們都肯定,那天早上部裡送信的貓頭鷹絕對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韋斯萊先生說,“你幫了大忙了,我知道,這原本不是你應該做的事。”
“就算我沒有寄信你們也能趕上的,我相信,鄧布利多神通廣大,一定早有準備。”佩内洛說,“波特本來也沒什麼錯。一個守護神咒,那麼小的孩子,他很有天賦。”
“不,你願意幫助我們,這已經讓人感動了。現在部裡的情況,誰都知道,我知道你也冒了很大的風險。你是個善良正義的孩子,我必須得再次說一句,佩内洛,一定要當心,做好準備,那不是玩笑,那個人正隐藏在暗處招兵買馬。”韋斯萊先生低語道。
佩内洛抿住嘴唇,韋斯萊先生想來懂得她的糾結,繼續說:“我知道,真相太過殘酷,可我們不得不面對,說實話,你比那個——那個……你比他好多了,他現在被權力沖昏了頭腦……而你早看明白了真相。”
“我沒有那樣的勇氣,韋斯萊先生。”佩内洛輕聲說,“這樣的時候,我無法下定決心加入你們。”
“我們隻想讓大家知道真相,不被蒙蔽。我理解,佩内洛。你這樣的表現,我就已經達到目的了。”韋斯萊先生說。
猶豫一下,佩内洛還是開口了,“韋斯萊先生,珀西他——”
“不用提他,佩内洛。你我都知道,他對現在的狀況滿意得不行。他完全變成了個利益熏心的小人,看看他的做派,和烏姆裡奇那樣的人沒什麼區别!”他的嘴繃成了一條直線,生硬地說,“哈利受審那天早上,你沒有見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佩内洛輕輕歎了口氣。
指望韋斯萊先生先軟化态度是行不通了。
雖然知道這件事珀西有錯,可聽見韋斯萊先生将珀西與烏姆裡奇相提并論佩内洛還是感到很不高興。
多洛雷斯·烏姆裡奇,福吉的副手,現在職務是高級副部長。這是個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人,一心隻有權力,沒有善惡。她享受身處高位時對别人的壓榨與折磨,從别人的恐懼與臣服中得到快樂。
越是了解這個人,越覺得毛骨悚然。烏姆裡奇是個真真正正惡毒的人 ,從佩内洛了解到的烏姆裡奇上位史看,她能夠迅速爬到這個位置,全靠毫無底線的手段。
佩内洛與珀西的第一次争吵就是源于烏姆裡奇,在珀西生日那天。
因為珀西還在開會,佩内洛先去餐廳取回了訂好的生日大餐,又去花店買了一束鮮花,先回家準備。
屋子被她裝飾得很漂亮,五顔六色的星星和花朵彩燈與那些綢帶挂在一起,打好氫氣球鋪滿屋頂,裝飾蠟燭與氛圍燈也安上,還有她畫了兩天的那副兩個人的肖像畫。
一切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