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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烏姆裡奇換了個地方上班。她作為黑魔法防禦術教師被派往霍格沃茨了。
這是福吉想出的好法子。以一條新的教育令規定,要是校長無法及時尋找到合适的教師,魔法部可以指定合适人員。
佩内洛對還在霍格沃茨的孩子無盡同情。烏姆裡奇不僅僅是成為黑魔法防禦術教師那麼簡單,福吉最近一直在與幕僚讨論後續如何插手霍格沃茨,他要将巫師界的教育也抓在手中,要從學校裡開始杜絕那些戰争思想。
這個消息連部裡的人都沒幾個知道,當然,珀西作為福吉的助理,參與了每次會議,烏姆裡奇迫不及待想在霍格沃茨開辟一片天地,後續他們還會進行教育改革,最好的結果就是趕走鄧布利多,福吉答應會将校長之位送給烏姆裡奇。
烏姆裡奇靠着一身歪門邪道走到了福吉的行政副官這個位置,她沒有足夠的實力,想要再進一步獲得更多實權,爬上更高的官職是不太行了,霍格沃茨對她來說是個很好的戰場。她滿懷信心前往了那裡。
星期天晚上,珀西又加班到了深夜,回來後他沒來得及吃晚飯,急匆匆找出羊皮紙趴在茶幾上寫信。
“怎麼了?你要給誰寫信呢?”佩内洛把盤子拿到桌上。
“羅恩。”珀西說。
“羅恩?”佩内洛有些驚訝。
“沒錯,剛剛的臨時會議上,部長通過了新的法令。針對霍格沃茨教育的混亂現狀,針對那些□□并不配合烏姆裡奇進行教育改革,出了新的法令。烏姆裡奇将擔任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擁有對霍格沃茨的所有教師進行審查的權力。”
佩内洛驚愕地瞪着他,“這太荒唐了!竟然将政治鬥争滲透進學校!”
“佩内洛!”珀西不贊同地擡頭看向她,“這是部長的意思。他認為鄧布利多已經老糊塗了,無法正确管理學校,才派駐烏姆裡奇過去。”
佩内洛翻了個白眼,“先是幹預學校聘用教師,又開始幹預教學,不讓學生進行格鬥訓練,如果這樣下去,畢業後那些孩子根本什麼都不會,或許連一點緊急情況都無法面對!這對他們太不負責了!”
珀西不接話,轉移了話題,愉快地說:“我聽部長說羅恩當選了級長,我很為他高興!不管怎麼說,他從小都是我帶着長大的,也算是沒被弗雷德和喬治影響,得到了我的一些真傳,我要恭喜他,也希望他能夠做出正确的選擇。他這樣一直好好幹下去,說不定能夠成為學生會主席,再得到一份好的工作……要是他能夠與烏姆裡奇教授搭上線,在她進行工作時提供幫助,他的前程就有了保障!”
“珀西!這件事是很嚴肅的!”佩内洛有些惱了,“那麼多學生的人生,是的,那些提議的人——高官、純血家族,他們都能夠給自己的孩子私下補上課程,但這樣的孩子是少數,更多的學生隻是普通家庭,他們就靠着學校的基礎教育來闖蕩社會,在今後的人生解決各種困難呢!學校是最純粹的教書育人的地方,現在卻變成了兩方争鬥的戰場!真令人惡心!”
“去吧,赫梅斯。”珀西将信系在赫梅斯腿上,赫梅斯撲扇着翅膀飛走了。他摟住佩内洛,語重心長地說,“佩妮,這樣的混亂隻是暫時的,等教育改革結束,學生們就會擁有以前一樣平和清正的學習環境。”見她瞪着自己,珀西的語氣更和緩了,“你得知道,上個月底那件事讓部長氣壞了,那人雖然沒承認,可大家都知道,那是鄧布利多的人,他一個校長,為什麼派人闖入魔法部?他披着隐形衣,想做什麼?襲擊部長,又或者安插眼線?”
珀西說的是八月三十一号那件事。一名叫做斯多吉·波德摩的人在神秘事務司門口被警衛埃裡克·芒奇發現并逮捕。波德摩是鄧布利多的密友,不是魔法部的人員,他如何悄聲無息潛進來就已經很值得懷疑了。福吉簡直氣瘋了,波德摩審判時拒絕辯護,現在已經被判處監禁于阿茲卡班六個月。
“說實話,我可以明确地說,我們應該正視鄧布利多說的話,他一再地強調神秘人的回歸,呼籲人們引起重視,他沒有福吉想象的想要奪權的行動,反而是一直在退讓。他接受了撤職,接受了福吉安插烏姆裡奇,甚至接受了她在學校裡改革的荒唐事,避開了風頭。”佩内洛不贊同地說。
就在星期五,佩内洛收到了莉雅的信,她與秋、瑪麗埃塔現在六年級,都選擇了黑魔法防禦術課,烏姆裡奇不讓他們使用魔杖,隻讓大家坐在教室默默看書。她那封信裡全是對烏姆裡奇教學方式的不理解,也對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官僚作風很不适應。
佩内洛看得直皺眉,心中不滿極了。她在霍格沃茨度過了美好的七年,她一點也不希望學校這篇淨土被烏姆裡奇搞得烏煙瘴氣。
珀西深深吸了口氣,“我不想和你争辯這個,佩内洛。唉,你一向有些理想主義,充滿了浪漫的想法——我不是說這樣不好,我很喜歡你這樣,我喜歡你的一切,但我不得不說,有時候你和孩子一樣天真,部長就是擔心學生們受到他蠱惑。看看吧,僅僅一些示弱行為,你就開始覺得鄧布利多可憐了。這不就達成了他的目的,讓我們放下戒心,他更好暗中操作,制造焦慮和事端。”
佩内洛一口氣堵在胸口,被他噎得話都不想說了。她甩開他,氣沖沖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