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确保房間中沒有任何監視監聽裝備之後,看了對方一眼,從對方眼中看見了那個眼中有熊熊烈火在燃燒的小小的自己。
沒有任何征兆,兩人開始動手。
說什麼确認身體狀況,再也沒有比親自動手更能确認的了。
門口路過的人聽着裡面格外大的動靜,小聲問同伴:“你知道裡面是什麼人嗎?”
同伴想起在甲闆上看見的兩個人,說:“他們是夫妻,剛才看起來還在鬧别扭,現在就這麼激烈的,看起來是剛結婚在度蜜月的夫妻呢!”
“難怪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确實是有道理的。”
“笨蛋!快走啦,你還想聽牆角不成?”
“這就走!這就走!”
兩人攜手去參加第一夜的特色音樂會。
房間裡的降谷零擦了下臉上的血,又一次舉起拳,說:“好了,我們繼續第二輪吧!”
黑麥下意識舉起拳頭,很快又放下了,他說:“如果你還記得我們還在任務中的話,就别說這種孩子話了。”
降谷零冷笑:“孩子話?!”
黑麥低聲說:“關于他的事,我确實很抱歉,但對叛徒就該給予制裁,還是說,你想為他在這裡殺掉我呢?”
暴露了,黑麥知道他就是“零”了!但是你怎麼有臉提起他呢!明明你那麼強大為什麼非要給他這種死法呢!他自/殺的時候心裡該有多絕望!
降谷零漂亮的藍色瞳孔一瞬間縮小,他握緊了拳頭,随即他想起眼前的人是組織成員,所有的情緒被強行壓下,他戴上微笑的面具,同樣以說悄悄話的姿态說:“是啊,我确實非常想要你的命,可惜了。”
黑麥當然知道他在可惜什麼,隻是原來他和蘇格蘭之間的感情竟然這麼深嗎?不是都說情報組的人都沒有心嗎?為什麼他如此與衆不同?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蘇格蘭才會拼命保護他吧,他确實有被策反的可能性,黑麥這一刻忽然覺得如果他們兩個人能“死”在這次任務中就好了。
假死之後,他想帶零君,不,波本去美國,或者英國,他母親一定會喜歡波本這樣漂亮的孩子。
波本的身體這樣差,他舍不得波本經曆生育的苦,那再領養兩個孩子,最好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他們會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
他們會離開組織,相攜到老,如果真的能有個好的結局多好啊!
黑麥同樣笑着說:“真不好意思,戳到你的痛處了嗎?你可千萬不要被那個幽靈洗腦了才好,不然的話,呵!”
波本注視着黑麥的眼睛,說:“怎麼會,我可是通過了組織的審核,倒是你,要小心啊!背後捅刀這種事我也很擅長呢!”
黑麥說:“要是真的擅長何必用這種撂狠話的模樣說出來。不過你敢嗎?要是你失敗了琴酒會把你要過去,你還能像現在這樣自由嗎?”
波本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敢呢?你想試試看嗎?”
為了給蘇格蘭報仇哪怕之後當金絲雀也無所謂,是這個意思嗎?
黑麥舉起雙手,投降一般的說:“好了好了,拜托你可千萬不要在我背後給我捅刀啊!否則我會很傷心的。”
波本冷笑一聲:“說孩子話的人到底是誰啊!”
他說完轉身就走,卻被黑麥拉住了手腕。
黑麥的手指在波本的掌心暧昧的滑動着,說:“傷成這樣,你要去哪?”
波本毫不猶豫一個肘擊,黑麥躲開了卻遲疑着不肯放開手。
這種被瘋狗圈養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波本回頭看着黑麥無語的說:“去洗澡,還能幹什麼?你要是有病就趕緊吃藥,還是說你買的藥過期了?”
黑麥放開了手,笑着說:“早點出來,我幫你處理傷口啊!”
波本瞪了一眼黑麥,轉身進了浴室。
黑麥拿出行李中的藥箱,準備好碘伏棉簽之類的,他正準備放到桌子上,眼睛不慎看到了浴室的方向,瞬間紅了耳根。
竟然是單面可透視的磨砂玻璃!
他立即轉過頭去,但驚鴻一瞥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剛才打架的時候沒注意到波本那細細的腰,長長的腿,漂亮的肌肉,以及身上剛才打架留下的痕迹。
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樂器包中的來福,認真的組裝,保養,瞄準,再拆開。
很快他冷靜下來了。
他把保養好的來福收起來,波本很快也出來了,看着背對着他的黑麥,不對勁,之前黑麥從不背對他。
他說:“到你了,去洗吧!”
黑麥心中天人交戰,很快他說:“誰要用你用過的浴室,我要去遊泳池那邊,有事打電話。”
奇怪,他什麼時候有潔癖了?等等遊泳池的浴室不是更髒嗎?難道是不想和他用同一間浴室?什麼毛病啊!
波本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着桌子上的藥箱他愣了一下,說:“黑麥你把我的沐浴露帶上,以免别人不知道你的已婚身份。”
在不外放信息素的情況下,用同一種沐浴露确實是讓别人誤會他們一起洗過澡的最好辦法,但黑麥說:“對你的魅力有點自信嘛!根本不需要這個。”
看着波本一臉“你在說什麼傻話”的表情,黑麥不得不點點頭,去浴室拿上了波本的沐浴露出門了。
降谷零處理好傷口之後,猶豫着服下了自備的感冒藥,為了完成任務他确實要盡快好起來,黑麥應該不會再作妖了,在這方面他們的利益是一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