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綁着兩個似是已有暧昧關系的人分别炒,這也太膈應了。
任願覺得沒什麼,就是有點不自在,他說:“沒事,多虧你,我漲粉好幾萬呢。”
夏潤緊張地看了眼蔣光昀,“肯定也是任哥表現好,綜藝效果好,光靠營銷CP怎麼可能漲這麼多粉。”
蔣光昀忽然冷冷開口:“才漲幾萬,要是跟我綁定漲幾十萬都可以。”
夏潤心虛,他的确漲了十多萬的粉絲,過往瞎咧咧的微博評論和點贊都是指數級地上升,說不開心肯定是假的,但仍然是尴尬居多。
兩人把夏潤送到門口,又往自己小屋走去,今天沒有攝影師跟着他們,蔣光昀問:“你生氣了嗎?”
任願以為他說的是夏潤和自己炒CP的事,并不在意:“不至于,他公司做主而已,他在這裡兩個月,做事都很認真,又不是故意搞這些的,更何況他人很有趣,節目組給他鏡頭太正常了。”
蔣光昀愣了一下,見他半點醋都沒有,還這麼誇夏潤,整顆心都扭曲了,他有些不滿:“你還真大方。”
任願沒說話,他心裡揣着很多事,沒有心情理會這些小事。
幸好節目重點偏向于蔣光昀和夏潤,雖然他也小火了一把,但大部分視線都不在自己身上。
不過他也有些意外的難過,居然沒有人嗑他和蔣光昀,他們可是真正戀愛過的情侶,現在還住在一起當室友,都沒能讓網友嗑出火花。
也許是因為他們兩個看上去就不相配吧……也是,可能說出去别人都不信。
回到小屋,兩人洗漱收拾,蔣光昀邊關攝像機邊狀似無意問:“拿手機的時候看你打了個電話,我認識嗎?”
為什麼打個電話還笑得這麼溫柔?
任願刮胡子的動作頓了一下,“你認識,我朋友餘新。”
蔣光昀臉色稍微變了,但并不明顯,他火速地關完所有攝像機。
任願繼續道:“他要結婚了,我打電話說恭喜,節目拍完就去參加他的婚禮。”
而且餘新看了節目,同情任願居然跟混得最好的同學打照面做室友,對比有些慘烈。
“你是伴郎嗎?”
“不是,他和他未婚妻不想搞複雜,就是親朋好友聚一聚,”任願笑了笑:“他還托我問你,可不可以給他錄個新婚祝福。”
“我不太會錄這些。”蔣光昀說。
任願也不意外蔣光昀拒絕,事實上餘新就是開個玩笑,雖然那時候兩個寝室關系都不錯,但畢業後漸行漸遠,差距總是越來越大的。
任願點頭:“嗯,不勉強的。”
蔣光昀想了想,“所以我直接去婚禮吧。”
“什麼?”任願懷疑自己聽錯了,神色震驚。
蔣光昀神色認真,說:“你去,我當然也要去。”
情侶參加朋友的婚禮,這很正常。
任願誤會了蔣光昀的話,以為他是去看笑話,他臉色很難看:“我當年已經給你解釋得很清楚了,我跟他隻是朋友關系,而且他要結婚了,你不要把我和他揣測得這麼惡心!”
蔣光昀垂眼,說:“我知道是我誤會你了,我現在沒有懷疑你。”他看任願面色蒼白,渾身發抖,像憤怒,也像害怕。
這樣的反應蔣光昀曾見到過,他神色微變,忙摸向任願的肩膀,問:“任願,你還好嗎?”
任願,你還好嗎?任願,你不舒服嗎?
任願,我弄得你不爽嗎!
可怕的回憶沖破枷鎖湧進任願腦海,出租屋裡,訂制的情侶杯子被他們撞落在地,碎了一地瓷片……兩人衣衫不整,蔣光昀左臉一大片紅印青紫,身上全是抓痕,任願手腕和腰臀指印紅痕遍布,臉上淚痕斑駁……
天邊有一線白光,是太陽升起。他們争吵折騰了近一夜。
蔣光昀的生日已經過了……
任願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心裡很累很累,他啞着嗓子,主動說了分手……
現在任願面對蔣光昀,也依然有那種疲累不想應對的情緒,他拂開蔣光昀的手,覺得自己反應太過激烈會落了下風。
他不想讓自己還顯得很在意那一天的事,對他而言就是認輸,他拿開蔣光昀的手,用一種很平靜的聲音回答:“沒事,就是想起明天直播,有點緊張。”
蔣光昀看着眼眸低垂的任願,心中一軟,不再在意剛剛的不異樣,或許也是不敢在意,更不敢問。他低頭親了一下任願的嘴角,輕聲說:“不用擔心,我會帶着你。”
那個輕輕的吻讓任願僵住了。
他愣愣地擡眼,呆滞地看着蔣光昀,完全想不明白,蔣光昀怎麼能像以前談戀愛一樣,那麼自然地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