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光昀上下打量一下他,想叫他别想了,但他心念一動,眼底微暗,“你看你現在輕的,”他湊向任願耳邊,輕聲說,“感覺我都能把你抱起來cao……”
任願耳廓被蔣光昀吐露的氣息一燙,耳垂都泛紅了,那點陰郁的心思被抛到九霄雲外,“哪有這麼誇張,我才瘦了五六斤,掉的還都是肌肉……”
他嘴上這樣說,可心裡卻在想,他還沒試過這樣的姿勢……蔣光昀抱得起他?
他想着想着,不禁瞄了眼蔣關昀的手臂。
鬼迷心竅一般,任願摸了上去,蔣光昀沒帶睡衣睡褲,自然是赤裸着上半身出來的,腰間也随便圍了條浴巾,松松垮垮的,露出清晰流暢的人魚線,隐約可見毛發,他胳膊上,胸肌上還帶着熱霧水汽,溫度有些高。
任願摸上去,感覺很燙,一瞬間,他手下的肌肉就繃緊了,任願頓了頓,繼續往上摸,一路摸到側頸,指尖劃過喉結,最後用手掌捧着蔣光昀棱角分明的臉。
蔣光昀微眯了眼,眼神早已變了,“不是說明天還有戲?”
任願說:“我是在懷疑你能不能把我抱起來……”他靠近了些,笑着說:“抱着還操得動我?”
“你質疑我?”
“我隻是擔心你。”
蔣光昀接受不了任願對他的質疑,無論是對能力還是力氣。他呼吸重了些,好不容易被水沖走的欲念又染滿雙眼,“我不介意現在就試一試。”
話音剛落,蔣光昀就撈起任願左腿膝彎,任願攬着蔣光昀肩膀,配合地擡起右腿,夾住蔣光昀的腰身。
蔣光昀晃了一下,腰腹發力,雙臂青筋綻露,穩穩托住任願。
任願頭一回被人這樣豎抱,蔣光昀又高,他自己身高也不矮,感覺伸手都能摸到天花闆。
這樣的感覺很新奇,任願還是有些害怕,笑道:“你真的能行?别逞強閃了……啊……”任願被突如其來的撫摸弄得一抖,腿有些軟了。
“把衣服撩起來……”蔣光昀輕輕咬了一下。
“唔……不行……”任願沒有動,手撐着蔣光昀的肩,不肯照做。
蔣光昀不輕不重地打了一掌。
“蔣光昀!”任願腰下一陣熱麻之意,他羞憤低吼,想掙紮,卻又投鼠忌器,怕把人弄摔倒了。
蔣光昀撩起眼皮看了任願一眼,“你欠我的。”
任願猶豫一下,一手抱着蔣光昀的肩,一手撈起衣服下擺。
輕咬,□□……還有那底下的動作,任願有些受不了,禁不住地悶哼。
而蔣光昀更受不了,手上用了勁,狠狠一打,“寶寶,你叫得好騷……”
“你!”任願腿更軟了,有些夾不住,蔣光昀看他下滑,用力将他往上一托。
浴巾從腰間掉落,蔣光昀額頭沁出密汗,他踢開腳下的浴巾,走向牆邊,将任願抵在牆上,借了些力繼續。
“嗯……你,小心點……”
任願被颠得緊抓着蔣光昀的肩,求饒好幾次。
“我累了……蔣光昀……”任願後靠着牆,仰頭顫抖着,他維持這個姿勢并不輕松,肩頸也被牆壁磨得發紅。
蔣光昀腰腹緊繃,也好不到哪兒去,喘息急促,渾身發汗,肌肉開始發酸,腹肌的輪廓愈發明顯,有細長的青筋繃出,他吻着任願,右手手掌狠狠落下。
“唔!”任願全身發燙,腰下更甚,他雙腿緊夾着蔣光昀的硬得像鐵柱的腰身,收緊肌肉,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嗯……”
滴滴嗒嗒,無論是身上還是地上都一片污糟。
蔣光昀一手撐着牆,手臂肌肉隆起,穩住自己,任願左腳落地,艱難地踮着腳維持平衡。
任願輕喘着,一張臉像是剛在溫泉裡泡過一樣水潤透紅,他手臂有氣無力地搭在蔣光昀的肩上,說:“你放下我吧,我這條腿麻了……”
蔣光昀輕輕一動,“現在不懷疑了?”
任願眼睫濕透,咽下唾沫,忙道:“不懷疑了!我相信了!”
蔣光昀手掌留戀地徘徊,指尖危險地掃過。
任願渾身一震,推開蔣光昀,蔣光昀順着他将他放下,任願蹦着一條腿,一跳一跳地逃向浴室,屁股後面一塊都是被弄濕的痕迹。
蔣光昀赤身裸體,閑庭信步跟上去,任願睨了眼那晃蕩的東西,“你穿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穿了等會還要脫,麻煩。”
“可我不想做了……”任願兩股戰戰,現在他已經完全後悔招惹了蔣光昀,剛剛在戲中的消極情緒已被蔣光昀猛烈的攻勢趕走,隻餘滿腔的工作熱情。
任願拍打着蔣光昀胡亂摸的手,“現在都淩晨兩點了,明天我還要早起拍戲!”
“誰說還來了?”蔣光昀指指自己沾染了一片濃白的腰腹,“這裡髒了,我總要洗洗。”
任願作了個請的手勢,“蔣總先請。”
蔣光昀抱着他,推着任願往前走,“時間緊迫,一起洗吧。”
說着,他邊走邊拍,似在催促。
這個緊緊挨着的姿勢,加上極具暗示的動作。
任願本來就因為腿麻難受,走不快,他羞急道:“你别拍了!”
蔣光昀變本加厲,低頭咬了咬任願的耳垂,輕聲說:“駕……”
任願有點生氣了,胳膊肘用力頂開他,進了浴室,反鎖上門。
蔣光昀被關在門外,沒生氣,反而還在笑,他見任願恢複了些活力,想松口氣,卻打了個噴嚏……
*
深夜,酒店悄摸摸出來一個人,走到一輛車前,敲了敲車窗,而後開門上車。
十二月,天氣已經有些冷了,蔣光昀坐進來帶進一股寒風。
司機确認目的地,問:“蔣總,還是回公司嗎?”
“嗯,公司……嗯嚏!”蔣光昀擡起手肘捂住口鼻,悶聲又打了個噴嚏。
他皺眉,不會真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