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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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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願吓了一跳:“我不是想得獎……不是,我想得獎……但是我不是問我能不能得獎!我是問你覺得我演的如何?成導總是說不錯,OK,可以,很好,我心裡很沒底。”

那一天,那個飾演丈夫的演員被成導不斷喊再來一條,都已經有些崩潰,任願覺得他們應該不想被後輩圍觀此景,于是先走了。

任願後來回想自己的拍戲過程,發現成晨很少讓他再來一遍,于是他擔心成晨是因為顧忌蔣光昀的投資,或者是自己最近正火,所以才這樣寬待他。

可是這樣對角色松懈,他怕自己對陳平角色的完成度不夠高。

方沁說:“這說明你和成導藝術方向一緻,看待劇本的角度差不多,對角色的理解也沒什麼異議,這是好事。”

任願說:“成導有可能是客套?”

“可楊編也很喜歡你,見到你都是樂呵呵的。”

“可是我……”

“我明白了,你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任願點頭。

方沁說:“這麼多人都對你表示認可,你為什麼還會這樣想?我會覺得你在炫耀哦!”

任願笑了笑,搖頭道:“我擔心我會被虛假的贊美簇擁,分不清自己的好壞。”

方沁美目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認真地看着任願,“我懂你的意思,因為我也這樣想過,身邊的人的評價幾乎就是你對自己的看法,外界的評價有時候也不能全聽,總是會懷疑自己到底做得對不對。”

“怎麼解決?”任願虛心請教。

方沁道:“無解。”

任願神色漸漸變得困惑。

方沁說:“你能主動想這些是好事,有些人很容易就都被周圍的吹捧吹飄了,再聽實話就覺得刺耳,我以前就有過這種階段,什麼天妒英才,這場戲沒有我發揮的空間,是劇本爛又不是我戲爛,都是黑粉對家的打壓,開脫的理由我都不用想,粉絲就幫我想好了。”

“沁姐怎麼意識到這種階段的?”

方沁頓了頓,長歎道:“這件事上,還要感謝齊維,他簡直就是更高級别的自戀自我,我能明顯看到他的局限,可他深陷吹捧,覺得自己連屁都是香的,什麼意見都是黑粉打壓,你知道嗎?他還要在現場教前輩如何演戲,叫導演怎麼調鏡頭,喬導當時臉都黑了,我在現場也快尬死了,我和他接觸之後就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漸漸就醒過來了。”

任願想起方沁和齊維的不合傳聞,“所以沁姐也去提醒了他。”

方沁苦笑道:“對,可齊維覺得我是在嘲諷,我還覺得自己做好事了,渾然不知,就這樣結下梁子了。”

任願點頭:“是挺難辦的。”

方沁笑着調侃:“你琢磨有點早了,這是一線明星該考慮的事哦,等你到了那種程度就自然知道了!”

是兼聽則明還是偏聽則暗,真正到了那個地步才知道。

任願明白方沁是在轉移話題,也是覺得提供不了更明确的答案,他感謝道:“謝謝沁姐。”

幾天後,就到了任願自進組就一直焦慮的法庭戲份。

法庭戲份場面大,人數多,難控制,ng次數就會多,穿幫次數就容易多,任願還要在其他人的故事中充當情緒背景闆,從他拿到完整劇本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這是他最難的戲份之一。

飾演陳小麗的演員是一位從事演繹事業多年的前輩,叫林藝。

劇本上陳平和陳小麗的聯系是非常緊密的,但在實際片場裡,成晨的拍攝總是聚焦于母子之間的矛盾,無聲溫馨的交談大大減少。

這一點楊琴曾提到過,但成晨堅持自己的想法,“全是手語的交談戲份會很無聊,大多數觀衆不會想看的,溫馨的部分我們留白即可。”

這句話直接切中要害,為了商業性,藝術上必須裁去一些表達。

成晨是一個商業性和藝術性結合得非常好的導演,在一些沖突上,他會非常果斷地做出取舍。

于是任願和林藝的對手戲寥寥,但他們戲外倒是挺合得來的,林藝不看綜藝,也沒看過任願的作品,對于任願來演主角,她本來是相當有偏見的。

這麼獨挑大梁的戲,這麼一個文弱好看的男孩子像是沒那股勁兒。

可事實上,任願完成得十分出色,倒叫他喜歡上這個年輕人來。

林藝已經做好了妝造,頭發糟亂,她站在被告席位上,臉上滿是髒污的溝壑,深陷的眼窩閃着水光,那是她害怕又含着希望的眼淚。

被害人父母,目擊者證人(實際兇手)父母,手語翻譯師,負責此案的審判長,未滿十六歲的陳平,在同一個空間,未來十年後,他們會因為另一個人的死亡重聚一堂。

這時候的陳平以為母親犯的是偷盜罪。

他對張洲比劃的是:“母親與我吵架,下午三點才出門。”

而在警方的記錄上,寫的是:[陳小麗與往常一樣,早上七點出門]

“我想要一件新衣服,和媽媽吵架,她生氣了。”

[陳小麗前夜與其子發生争吵,情緒不佳]

“媽媽偷了多少錢?我們會還的!你給媽媽說我知道錯了,不該和他吵架的……”

[陳小麗未曾與其子陳平透露行兇過程,鑒于保護未成年人,不予出庭作證]

……

“……因個人原因,陳平經由法庭手語翻譯張洲記錄證詞,目擊證人張廣奇及其父母證詞,檢方通過證詞,及現場血迹對比,認為陳小麗具有充足作案時間及動機,證據鍊完整……”

手語師張洲轉向陳小麗,那是對于陳平而言的一個死角,看不見比劃的是什麼手語,人太多了,他太小了,淹沒在人群中,也看不見母親的表情,他聽力障礙,在他安靜的世界裡,他沒聽見母親撕心裂肺的痛哭……

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兇手的悔恨哭聲。

“被告認罪。”

任願面部肌肉微微抽搐。

“咔!”成晨看着大監,他沉默一會兒,沒有說角色的名字,而是任願的名字,“任願,你現在是聽不見的。”

“抱拳,成導,”任願平複心情,對周圍演員和工作人員表達歉意,“抱拳,各位老師……”

機器運轉,再來了兩遍,保了一條,任願通過了自己的這條戲,而是便是其他人戲份的背景闆。

他松懈下來,神情和肢體動作在走着戲,腦中想起了任霞景。

不知道媽媽得病後,強忍病痛會不會也是這麼痛?

算下來,他在大三的時候,母親就查出這個病了,而那時候……自己還在和蔣光昀搞暧昧,紮根于學校和小劇組,鮮少回去探望母親。

因為童年父愛母愛的缺失,他在成年後有輕微的怨怼,就算家在同一個城市也很少回家,畢業後也選擇租房,冷淡了母親……

其實他也是媽媽的劊子手……

任願面上笑着,因為陳平懇求張洲傳達自己知道錯了的消息,且讓母親還出偷盜的錢,他相信母親會出獄的。

他臉上走着戲,但心裡仿佛在滴血一樣的痛,淚全都吞到了肚子裡,絞得自己五髒六腑都在抽搐疼痛。

此刻的鏡頭沒有照錄他,而是被害人夫婦的哭戲鏡頭,妻子看向神色絕望的陳小麗,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最後,陳平茫然走出法庭,張洲告訴他:“你母親,偷盜,不還。”

他難以置信,想比劃手語想見母親,但張洲已經心虛地拉他上了一輛車,給他一件幹淨的衣服,比手語道:“你媽媽已經拿錢買衣服了。”

陳平哭着比手語說自己會還錢,不要衣服,眼神懇求。

張洲沒理他,開車帶他離開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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